首战失败后,拜琳无忧宫里炸开了锅。
“可牢赛魏慈这个欺世盗名的家伙,一战就把福瑞迪里施老族长开始的两代族长的积蓄打光了!”一位指挥官发起了牢骚。
“族长,把指挥主力的工作交给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是你的失职!”另一位指挥官甚至直接指着族长的鼻子开骂。
在浦罗伊森,指挥官和官员的地位是超然的,这归功于几代族长对指挥官和官员的尊重,也发源于浦罗伊森的氏族传统。
指挥官如果有理,可以直接批评族长而不用担心受到惩罚。
“这样吧。”族长面如死灰,“如果把军队交给你们,你们会先打哪里?”
“我会对白尔恩氏族出兵。”第二位指挥官斩钉截铁地说。
“能说说理由吗?”族长追问。
第二位指挥官卡住了,无话可说。
“我会直接打施维茨氏族。”第一位指挥官说。
“你在搞笑吗?浦罗伊森和施维茨并不接壤啊。”第二位指挥官直接反驳,就好像这样可以让他自己有个台阶下一样。
“我呀,会率领主力直捣帕利!”一个年轻一些的指挥官说,但他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哄堂大笑。
在整个朵伊赤西部都是弗朗斯势力的情况下,行军九百公里去打坚城,你怎么不上天呢?
“肃静!”族长严厉地说,“你们承认吧,如果是你们率军,也只会去打莱茵氏族,然后一头撞上纳坡伦的大军!”
在场的所有指挥官都低下了头。确实,在这方面他们并不比可牢赛魏慈强。
“关键点不是这个,而是纳坡伦,他凭什么可以在我们突然决定出兵的时候,就站在我们家门口等着了?”族长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吼叫道。
“确实,从拜琳到叶娜只有两百公里,但从帕利过去要七百公里。就算我们同时出发,纳坡伦也不可能比我们先到。”刚刚还指着族长鼻子骂的指挥官立马就怂了。
“据我所知,纳坡伦还专门派了一支部队深入我们的境内,把我们向英伦的求援信截获了。”族长补充,“这封求援信的事情我只告诉了几个指挥官,就连你们当中也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完全相信那几个指挥官的忠诚度,这说明了,纳坡伦必然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使得我们做的一切军事部署在他的面前如同透明,一切军事机密在他的面前如同虚设!”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算浦罗伊森能够再次重整军队和纳坡伦大战一场,他们也不再有任何的军事秘密可言。
“所以我们只有一个选项——和纳坡伦求和,把纳坡伦那里的全部高科技都学回来,然后再做长远的打算。”浦罗伊森族长沉思道。
延伸阅读:“野蛮人”浦罗伊森
如果说福瑞迪里施之前的浦罗伊森是野蛮人,那几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深处朵伊赤和颇尔斯卡的交界处,浦罗伊森人不得不苦苦挣扎以求生存。他们“所有的孩子都必须在民间长大和求生”的传统也让其他部落和氏族无法理解。
浦罗伊森人的“铁与血的信仰”中,文人是没有地位的。无论是文学家还是研究者,见到军人和官员都必须绕道。这导致了浦罗伊森人的科技和文化的长期落后。
事情在福瑞迪里施的任期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福瑞迪里施自己就曾经是一位“启蒙者”,非常喜欢弗朗斯文化中重文、重科技的那一部分。在担任族长期间,他以一己之力几乎扭转了整个氏族的“野蛮人”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