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魔右手端着茶,左手背碰着下巴,笑的稀里哗啦。我摸摸腰间,糟了,我的玉佩自我反对与常觉溪联姻起,就被父亲收去了。
“呵呵,玩够了?”
那妖魔说完便转着左手食指,忽的向我一指,那是……剑。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一道人影在眼前晃过,生生用手抓住了剑,往地上一摔。拿出自己的配剑,将我的玉佩扔给我道
“此处不得使用灵力,玉佩还勉强能保全你,待会儿稍有不测你就先行离开。”
还未待我回答,他就已拿剑向妖魔刺去。
……
那一夜,刀光见影,一路血迹……好像数年前,也有那么一人……那一身青衣……
“阿释……别哭呀……”
这几日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脑中,似乎我曾亲身经历过,却又极其不愿想起。
“自那晚后,你就如此沉默,这倒不似我妹妹了。此会又在想些什么。”
二哥在我身旁坐下,
“二哥,我从小到大可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嗯?”
“那人可有来世今生?”
“这我便不清楚了。不过,前世你是回不去的了,来世你也预知不了,无论以前或将来,最重要的是现在。”
说完他向凉亭外的桥头看去,那一身青衣,正站在桥头,望着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了,常觉溪呢,他可有碍?”虽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伤,我这几日却过得昏昏沉沉,今日才能走动,神智也勉强恢复些。
“他……是子居将你们一同带回的……他倒没怎么受伤……也算伤着了……”
“二哥你说话越来越奇怪了,那常觉溪人呢?”
“他常家可是商家身份,此番他来江州你当是为什么,你倒好,故意给人下套,人家可生生为你挡了一剑……哎,弦儿你去哪?”
“羽姑娘,常公子的伤虽无大碍,但对一个毫无灵力的人来说已是到伤筋动骨的程度了。”为常觉溪诊疗的医生突又赞许道,“他可是我从医来见到的第一个从嗜魔手中活着回来的人……”
我走在石路上,步步钻心,羽弦你个笨蛋,大笨蛋。没事给人家下什么套,让你平常好好习法,听哪去了,连嗜魔都没认出来。还要人家一个毫无灵力的人保护你。
未曾见过只觉难受,等真正见到了才知那些想象都算个什么东西。
我直接打开门,生怕我敲门后他将我拒之门外。躺在床上的他,拆绷带的手蓦地停住,盯着我。像是突然认识到现在的情形一样,眼神里出现了抗拒。
我走到他的床边,坐在床槛上。
“别哭啊,我一个受伤的都没哭。”他道,又忽地像想起什么,道“你该不会有什么地方伤到?”
我摇摇头,看着他的伤口
“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哭出来,哭出来心情会好很多的。”
“我没有心情不好。”他极其冷静的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味道,大概是在生气我对他下套吧,也有可能是被我蠢到了,一想到日后还要与我联姻不由觉得心烦吧,囧。
换做平时我定当呛一呛他,但那日他奋不顾身的为我挡下嗜魔,我还是非常动容的。
看到他已经将绷带拆了一半,我不悦,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听话。
“为什么不好好养伤,瞎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