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罗修看着眼前的两人,问到:“小王爷这时何意?”
朱:“再明显不过了吧。”
吴胜却是问到:“先帝待你不薄,当年先帝遭人诋毁,身败名裂,你如今知道真相不思为先帝平反,却要帮那对母子吗?”
朱雀笑到:“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都是这样,其实理由很简单,我不想做皇帝。”
舞:“景灵帝迟早会引发人族大战,到时候生灵涂炭,你应该以大局为重!由你接任皇位才是天下苍生的福祉。”
朱雀大笑:“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吗?我!不!当!皇!帝!”朱雀一字一顿的说到。
吴:“事关大局,你个人的想法无关紧要,就算绑,我也要把你绑到皇位上。”
朱雀对烟花轻声说到:“能拖就拖,等…”
烟:“知道,吴胜交给我!”
说罢便冲向吴胜。
朱:“我还没说完呢!”
舞罗修见烟花冲来,运起法力,手中羽扇一挥,一道烈焰袭向烟花,烟花却是躲也不躲,径直冲向吴胜。
朱雀见状,运动法力,脚往地上一跺,烟花侧边立起一道土墙,挡住了烈焰。
烟花则对着吴胜甩出链刃,缠住了吴胜的铁木棍,继而刹住脚步,将链刃猛的一拉。
吴胜也是扎稳马步,握紧铁木棍,不让烟花夺了自己兵器。
二人角力,僵持不下,渐渐的,烟花似有些支撑不住,便腾出一手,打出一支苦无,吴胜侧身闪避,顺势腰间发力,一个扭身,烟花一只手死死抓着链刃,瞬时便被吴胜这突然间的发力甩了起来,在空中走了个大轮。
烟花在空中不断调整姿势,使得自己双脚落地,压低身子,双手握住链刃,借势将吴胜甩了起来。
不过吴胜运气就比较差了,这一甩,直接被砸到了墙上,国师府的这一面砖墙,整个便倒了。
吴胜扒开砖块,好似并无大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烟花说:“身体的平衡性,用力的技巧都十分细腻,不愧是杀了赵东进的人。有没有兴趣来我的手下做事?”
烟:“抱歉啊,我和你之间是有私仇的…”
“哦?”吴胜被烟花这么一说,顿时有了好奇心,上下打量了烟花一番说:“我实在是不知你我之间有何冤仇?”
烟:“我家在坠龙城周边的一个小村子,魔军攻过来之后,村子里的人就开始逃进城市避难,但是因为你的撤军,魔军向前推进了三十里,赶上了我们村子的逃难队伍,我父母死在乱军中。”
吴:“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我也说过,在我看来先帝安危远高于平民百姓,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
“啊~烦死了,抛弃百姓的皇帝,也不怎么样吧?”烟花打断了吴胜的讲话。
吴胜听得烟花讽刺先帝,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火中烧:“黄口小儿,吃我一棍!”
说罢便上前和烟花缠斗在一起。
再看朱雀和舞罗修这边,二者斗法愈演愈烈。
朱雀口吐烈焰,而舞罗修则是挥起羽扇,卷起飓风将火焰卷起吹散。
朱雀看战况焦灼不下,心想:“舞罗修好歹也会六种法术,斗法我虽有必胜的把握,但如果在这里消耗太多法力,一会对付吴胜就麻烦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于是朱雀趁着火烟未散,全力冲向舞罗修。
舞罗修则是挥动羽扇,用各种法术意图组织朱雀,都被朱雀一一避开。
眼看朱雀一步步逼近,舞罗修却也是没有丝毫退避的样子。
就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朱雀脚下的地面突然窜出数条藤蔓,将朱雀牢牢束缚住,动弹不得。
朱雀惊讶到:“这是木系法术的阵法?”
舞:“像我这样没有着重强化肉体的术士,怎么会不留一手来保命呢。何况这是在我的府邸,布置一个阵法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朱:“依朝云律法,没有得到皇上的特需,私人宅邸是不能布置阵法的。”
舞:“只要你点头做皇上,我任凭你处置,否则的话…”
朱雀突然感觉到这些藤蔓开始吸取自己的法力。
舞:“不出手阻止的话,这些藤蔓会将你的法力吸尽,届时必死无疑…”
朱:“你威胁我?”
舞:“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舞罗修说完这句话,烟花只感觉身体里的法力在飞速被藤蔓吸走。
朱雀却是笑出了声说到:“国师啊,你留了一手,我何尝不是留了一手?”
说罢,朱雀的衣物上浮现出一个“火”字!原来,朱雀再早自己身上布下了火字诀,只需要微弱的法力来驱动就行。
继而以朱雀为中心,发生了炎爆,爆炸的冲击将舞罗修掀翻在地。
朱雀如无其事的从爆炸的烟尘中走出,除了衣物有些许破损,似乎并无大碍。
朱雀活动了一下筋骨,自言自语到:“果然学会金系法术后身体坚韧了很多,换做以前,这么近的距离我的内脏都会被震裂吧…”
朱雀走了向舞罗修,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舞罗修此时看起来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却不想,就在朱雀抓住他衣襟的一刻,舞罗修暴起,一手压住朱雀那抓衣襟的手,一手以迅雷之势照着朱雀门面挥出一拳。
朱雀先是一惊,继而调整好状态,舞罗修将朱雀那抓衣襟的手一压,朱雀整个人有一个向前倾的趋势,便头一歪躲过迎面一拳,再借势一记头槌撞在舞罗修鼻子上。
因为中间躲了一下,这记头槌并不是很重,舞罗修只是仰了一下,一步未退,紧接着右手呈剪状,就要来插朱雀双眼,朱雀整个人向后一倒,躲过插眼,接着双手反扣地面,五指扣入地砖,以手为支撑点,整个身体就好像被压缩的弹簧一样弹出一样,双脚蹬出,正中舞罗修胸口,将他踹飞出去。后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快步冲向还未起身的舞罗修,一脚踩在他脖子上。
“别乱动!否则我一脚踩断你脖子!”朱雀吼道。
舞罗修见状,双手摊开贴地,示意投降。
朱雀便挪开脚,用手指在舞罗修胸口一点,自那地方舞罗修全身迅速布满了金属结晶,将其牢牢束缚住。
舞:“这是金字诀的金缚术,你已经得到金魔的馈赠了吧,真是没想到啊,难怪敢用这种自杀式的作战方法。”
朱:“我也没想到,国师身为一个术士,居然还学了近身拳(上官红创造的一种防身术)。”
舞:“学艺不精,一下都碰到你…”
朱:“已经很不错了,身为主修法的术士,中了我全力一击还能说出话来…”
朱雀突然觉得不对劲,心想:“对啊,刚刚我那一击,以国师的肉身,他没道理还能开口说话啊…糟糕,我中了他的幻术!”
朱雀刚想到这,脸边擦过一支苦无,一陈刺痛让他从幻术中醒了过来,只见他脚下的舞罗修已经是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这时,朱雀听得背后传来脚步声和棍棒快速挥动的身音。
原来,刚刚舞罗修对朱雀使用近身拳时,朱雀对峙之时,就已经悄悄对朱雀用了幻术,只是朱雀动作迅速,幻术还未完全成形朱雀就击倒了舞罗修,所以这个幻术只完成了一半。
吴胜本来和烟花纠缠,见舞罗修落败,便弃了烟花去救舞罗修,而烟花也在吴胜身后紧追不舍。
朱雀因为中了幻术,对周遭环境的感知变差了,竟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冲着自己来。
烟花发现朱雀有些精神恍惚,便对着朱雀扔出一直苦无,助他摆脱幻术。
再说回来,朱雀听得身后有棍棒挥动的声音,一蹲,躲开了吴胜的一击。
吴胜这一棍落空,便做了一个“拿”的姿势,扎稳马步,将棍一收,正好打向朱雀。
朱雀举起双手一挡,因为蹲着的关系,身体不稳,向后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这时烟花赶到,对着吴胜就是一刀,吴胜正忙着对付朱雀,无暇对烟花的攻击进行防守,只能抬起左手挡了一下,被烟花砍断了左腕。
吴胜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腕处,流出的血隐隐发黑。
吴:“这小子在武器上涂药了吗…切。”
吴胜说罢,一把扭断了左臂,将其整个扯了下来。
烟花和朱雀见状,觉得是个好机会便冲了上去。
只见吴胜将铁木棍插入地面,喝到。
“铁木壁垒!”
那一根棍子竟然开始生长,迅速长成一道高耸的木墙,将整个庭院一分为二,挡在烟花和朱雀面前。
朱雀摸了摸眼前的墙,摆好架势一拳轰过去,那木墙纹丝不动。
朱雀甩甩手说:“硬度堪比钢铁,看来一时半会破不了。”
突然朱雀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倒在地上。
烟:“看来药效发作了啊…”
朱:“什么…什么意思。”
烟:“刚刚擦过你脸颊的苦无,上面我涂了强力的麻醉类毒。你安心躺一会吧,剩下交给我。”
只见烟花从手中凝出毒素,涂在木墙上,那木墙开始慢慢溶解。
朱:“就这龟速,还不如试试绕过去。”
烟:“躺着就闭嘴!”
吴胜用法术冻住伤口,又一把扯碎舞罗修身上的金属结晶,将其扶起。
吴:“没事吧?”
舞:“死……死不了(虚弱)”
吴:“战局失利,先离开这里。”
舞:“带着我,你有几成把握走?(虚弱)”
吴:“他们一时破不了我的法术,我们有六成把握走。”
“不不不,是一成都没有。你们安排在国师府周围的人全被我们端了。”
二人向那声音的方向望去,竟然有两个人挡在去路上。
是皇甫云和林逍遥,刚刚说话的正是皇甫云。
吴:“这下可麻烦了,以我现在的状态,的确毫无胜算啊。”
吴胜和舞罗修商量了一会,只觉得再无继续的必要,便投降了。
皇甫云用伏魔链将二人锁住,林逍遥也为二人简单处理了伤势。
就在这时,烟花也溶穿了木墙见到了二人。
烟:“你们来了啊。”
林:“为什么提前动手,不等我们到位?”
烟:“出了点意外。”
林:“朱雀呢?”
烟花透过洞指了指另一边的朱雀
烟:“那呢。”
林:“怎么回事。”
烟:“他中了幻术,我只能通过疼痛刺激他清醒,不过你懂的,我的武器都是涂了药的,他现在是全身麻醉状态,躺一会就好。”
皇甫云此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支苦无:“烟花,这是不是你的。”
烟花接过苦无点点头说:“是,谢谢你拿过来。”
此时皇甫云看到倒在地上的朱雀,笑到:“嘿,你也有今天。”说罢,朝着朱雀走去。
朱:“闭嘴…”
林逍遥也走向朱雀,要去检查他的状况。
此时,二人的后背完全暴露在烟花面前。
烟花看了一眼手中的苦无,又看了看二人,接着猛的上前头子二人,用苦无在他二人后背划了一道小口子。
二人猛的回身,见是烟花都惊讶不已。
“烟花!你干什么?”皇甫云吼道。
林逍遥一脸吃惊的看着烟花,接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从怀中掏了什么东西放入口中不断咀嚼。
皇甫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倒在地上。
林逍遥也是摇摇晃晃,却是勉强站着。
烟:“你在嚼什么?”
林:“母树的顶叶。”
烟:“母树的顶叶的确有解毒的功效,不过很可惜,对这种麻痹类的毒效果不大。”
烟花说罢,上前,在林逍遥左肩又轻轻刺了一下,林逍遥站都站不稳,哪里躲得开,只能结结实实被刺了一下,然后身体麻痹倒下。
朱:“为什么?烟花,为什么?”朱雀对着烟花吼到。
烟花走到朱雀面前,蹲下问:“还记得我们刚接触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朱:“我会帮你找到你妻子。”
云:“什么?他有妻子?”
林:“什么时候的事?”
烟花没有理会云,林二人,只是回答朱雀:“对,这是我们合作基础,只不过,景灵帝先你一步找到了我妻子。”
朱:“他以此威胁你了?”
烟花沉默不语。
皇甫云在一旁喊到:“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商量,我是朋友啊。”
“不!”烟花转过身指着地上的皇甫云,强调的说到:“我们从来不是朋友!我们本质上就不是一路人。”
云:“你说什么?你个混账!”
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救我?甚至不惜死了一次!别自欺欺人了,让我们帮你。”
烟:“你们帮不了我…”
说罢,烟花捡起皇甫云的刀径直朝吴梦走去。
云:“你做什么?不要杀人!”
林:“你疯了吗?住手”
朱:“你杀了他你也完了!责任全是你的!”
林:“皇甫云,快解了伏魔链!”
云:“我动不了!没办法!”
朱:“烟花!他不该死!一刀削”
烟花对三人的呐喊置若罔闻,提刀走向吴胜
吴胜被伏魔链层层束缚着,别说动用法力,根本动弹不得。
吴:“真是一出好戏啊。”
烟:“死到临头,别耍嘴皮子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吴:“怎么,景灵帝要我的命?”
烟花将刀架在吴胜脖子上:“死前的最后几句话,想好了再说,别问这些没用的。”
吴胜笑了笑说:“看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了吗,是赵东砍的,现在想起我还隐隐作痛,那家伙成为皇帝的第一天就差点害死我,他就是个灾星,你为他做事,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烟:“我这样的人,不得好死再正常不过…”说罢将刀高举,准备一刀斩下吴胜头颅,却看见林逍遥踉踉跄跄冲了过来。
“住手!”林逍遥朝着烟花脸上来了一拳,烟花也不躲,站在原地受了他一拳。
林逍遥浑身无力,这一拳软趴趴的,打在烟花脸上,自己倒是向前一扑倒下了。
烟:“好,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挨你一拳,别再站起来了。”
林逍遥哪里会听他,挣扎着撑死身体。
烟花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林逍遥扔出苦无,扎在他的左肩上,这下林逍遥是彻底动不了了。
烟花蹲下身,指尖凝出一滴毒液,滴在林逍遥额头的天眼处。
烟:“放心,只是暂时封印了你的天眼,三天之内不要打算动用找我,强行动用天眼会有危险的。”
说罢,烟花再一次将刀高举,准备斩了吴胜。
吴胜挺直了身体说:“当年退兵的事是我一人的决定,与先帝无关,先帝他…是个明君。”
烟:“你啊,虽然是的混蛋,但也算是个有格调的混蛋。”
说罢,一刀斩下了吴胜头颅,用布包好,也不顾其他几人在喊些什么,提着吴胜首级走出了国师府。
朱雀对着烟花的背影怒吼到:“你个傻子,皇兄一定会把他当作弃子,把杀了吴胜的责任全都归咎给他。”
一直沉默不语的舞罗修看着烟花远去的背影感叹道:“灵昌城要大乱了…”
夜幕降临烟花提着吴胜首级来到了自己的藏身地点,推开门却发现墨带着一众人在里面,还压着一名女子,头上蒙着黑布。
墨:“恭喜烟花大人圆满完成任务,我接到您的联络,一刻也不敢怠慢,带着夫人就来了。”
烟花扫了一眼房间,少说有十几号人,还没算上埋伏在暗处的人。
“需要来这么多人吗?”烟花冷冷的问。
墨:“大人您要是一时兴起从我手里抢人,我还嫌人不够多呢。”
烟花也没说什么,将吴胜的首级放在桌上。
墨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示意手下摘下那女子的黑布,便有一人去解黑布。
就在黑布慢慢掀开,露出那女子的红唇时,那女子却是突然从口中吹出一根银针,飞向烟花。
烟花却是一点也不惊讶,好似早知道一样。也从口中吹出一根银针。
两根银针在空中相撞,碰出火星。
随即,墨打翻烛火大喊一声:“动手!”
只见梁上跳出两人,手拿镇灵锁,一下扣在烟花双手上。
然而,烟花早已在双手凝出腐蚀性的剧毒,镇灵锁接触到他双手的一瞬间就开始腐化,连着那两个手拿镇灵锁的人双手都开始腐烂。
墨见状况不妙,变奋不顾身冲上前和烟花对了一掌。
墨左掌与舞烟花的毒掌对了一下,继而墨被震开,重重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反观烟花,则是半步否未退。
那墨也是暗暗懊恼,自己与烟花竟然差了那么多。又见自左掌自掌心皮肉处开始腐烂,便拔刀砍了自己左臂。
烟花见了却是笑出来声:“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断手,安心的等毒蔓延全身去死就是了,浪费大家时间。”
墨:“安安,过来给我止血!”
随着墨一声大喊,刚刚假扮玲珑的女子上前,对墨的伤臂施展法术。
只见那女子掌心生出一朵三叶草,大的出奇,三片叶子牢牢吸在断臂处,止住了血。
“辅助型的吗,优先处理吧…”烟花看到那个名为安安的女子想到。
便朝着那女子靠近,而墨其他的手下则是拼死与烟花缠斗,阻止烟花靠近,奈何实力差距太大,被烟花一一撂倒。
墨看着眼前的场景,破口大骂:“娘的,情报部都是吃干饭的吗?这家伙摆明已经初入天王境界了,居然遗漏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烟花正与众人酣战,突觉得右臂无力,看去,掌心处竟然有一起黑线,已经蔓延至肩头。
“中毒了?不,是封印术吗…刚刚与我对掌时施下的吧,看样子黑线蔓延的地方就被封印,而且动用法力会加快封印的速度,蔓延至全身也是时间问题,或者没等蔓延全身,光是到头部我就会完全失去行动力。”
墨:“封印术起效了,快!不要给他施法的机会。计划变更,将其就地格杀!”
只见所有人不要命的冲向烟花,烟花只能用单手苦苦支撑。
烟花心想:“这下可不妙了,难不成要断臂求生吗?”
“不必,我已经发现这法术的弱点了…”烟花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这个声音。
“赶紧说!”烟花也在脑海中与之对话。
“你看,你胳膊上所出的汗水的地方,那黑小就有微微的糜散,就好像墨遇水化开一样,我估计只要用水冲洗就能破了此法,你用水系法术就行。”
“那实在是抱歉啊。我现在光是应付眼前的敌人留很勉强了,分不出心思来动用法力了。”
“这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回过神来,烟花找准机会单手擒住了一人,死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其单手拎起。
“你们要杀我,就要做好被我杀的准备。”说罢,手上用劲,一把扯下了那人的脖子上的皮肉,顿时,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烟花。
“不好,他要用血洗掉我的封印,快杀了他!”
然而,浸染鲜血的烟花好像鬼神一般,众人不敢上前。
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从手下那里夺刀就要上去砍烟花。
烟花看也不看,一记戳脚,踢碎的墨的左膝盖骨。然后一脚踏住了摔在地上的墨。
此时,墨突然吼道:“散灵散!”
这时,房梁之上突然撒下了白色粉尘,原来那房梁之上还藏着一个人,由上而下向整个房间撒了散灵散。
“散灵散,…这就是你们最后的手段吗?”烟花嗤笑道。
“快来杀了他,他用不了法力了!”墨大喊
有个胆子大的,挥刀劈向烟花,烟花伸出两指轻松夹住了刀刃。任那人怎么用力都收不回刀。
“怎么可能,他不是不能用法力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难道镇灵散对他没用?”
“可我们明明用不了法力啊。”
“不可能,赢不了的…”
众人议论纷纷。
“都闭嘴!”那个叫安安的女子吼道,“我们的命是谁的?”
众人听了都稳住了心神,齐声回答:“是陛下的!”
烟:“豁牙,都这样了还要跟我打吗?不愧是景灵帝养的人啊。”
那帮人前仆后继冲向烟花,然后已经沦为普通人的他们完全不是烟花的对手,只片刻功夫就死伤殆尽,只剩下墨和安安还留了一口气。
墨:“怎么会,散灵散对你怎么会没用,明明我们已经不能动用法力了…”
烟花蹲在墨面前,指了指自己的面罩说:“我的面罩能够挡住散灵散…”
墨:“从未听说有布料可以可以挡住散灵散…”
烟:“这就有渊源了,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在拜火教手上吃过散灵散的亏,我们几个就研究出了这种布料,没什么特别,就是空隙小到足够过滤掉散灵散罢了。”
墨:“那还真是失算了…”
烟:“现在,该我问你了,你们散灵散是从哪里来的?皇帝和拜火教有来往吗?”
墨冷笑一声,没有理睬烟花。
烟花见了心中不悦,一把扯下墨断臂处用来止血的物件,然后一手抓住断口用力捏压。
墨疼的咬牙切齿,不停的哼哼。
烟:“好啊,我不问这个了,回答我你们怎么入宫复命?”说罢,烟花稍稍放松了捏住伤口的手,好让墨说话。
墨:“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烟花听得此话,一脸释怀,笑到:“你早说啊,好,我成全你,只不过过程会慢且痛苦…”
说罢,那捏住伤口的手又开始用力,墨的伤口不住的往外流血。
烟:“我有一门秘术,可以从他人的血液中吸取法力,你也知道,对于我这样的毒修来说,产毒是非常耗费法力的,正巧我现在的法力也不多了,就让我夺走你余下的法力吧,等我抽干你的法力你自然就死了,不过过程很慢,在那之前你也可能失血过多而死,到底是哪种死法,我们拭目以待…”
墨能清楚感觉到法力在流失,惊恐的看着烟花,不知是伤势过重出现幻觉了还是怎么的,他竟然看到烟花两眼的瞳孔渐渐分裂,成了双瞳!
墨:“异瞳……怪物,你是怪物!啊!”
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死在墙上…
烟花则是待在原地,闭着双眼,好像入定一般。
烟花在于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对话。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眼睛变成了双瞳?”
“放心,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双瞳只是暂时的,这个现象的出现代表着我们的同化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你是说,马上这个身体就只有一个意识了?”
“不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我的灵魂进入你的肉身之后,这一切就开始了,我的灵魂促进你的身体生长出了经脉,你的身体也给了我一个庇护所,我们共享着对方的记忆,互相影响着对方。但是,肉身,灵魂,意识终将三位一体,从我们待在一起开始,就已经共用了一个肉身和灵魂,然而意识却还是两个,所以从一开始我们的意识就在慢慢同化,你的意识强于我,所以一直是你在主导。”
“是吗?我这么想救你的妻子是受你影响的吧?”
“我的确很想救出我妻子,但身体是你主导的,你也想救她,(语气渐弱)在我们同化的过程中,我们都在彼此的回忆中体验过对方的人生,经历过对方的喜怒哀乐,从某中意义上讲我们已经是同一个人了(渐弱)。”
“喂,你说话声怎么越来越小了?”
“看来我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你会怎么样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我会消失,真正的死去也或许会陷入长久的沉眠,总之不能再和你对话了,请一定要救出我妻子…不,你的妻子…”
接着,声音消失不见,任烟花怎么寻找也没有效果了。
“切,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任性。”
烟花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浑身说不清的轻松。
烟花自言自语到:“三位一体后,对身体的掌控力强了很多啊,现在的我,恐怕已经达到…”
这时,烟花发现那个叫安安的女子已经爬到房间门口了,便一把把她抓了回来。
烟:“喂,我的眼睛有什么异常吗?”
安:“没有…”
烟:“那我问你,你们要如何回宫复命?”
安:“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烟:“你若真想死,刚刚为什么要爬到门口,何不学他一样,一头撞死?”
安安沉默不语。
烟:“不说话,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烟花抓起安安,推开房间的窗户,将安安压到窗口,指着远处的一个巷子说:“你看,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在一旁灯火辉煌的酒楼对比下,巷子显得如此阴暗,里面聚集的都是脏乱病弱之流。
烟:“你中了我的毒,浑身无力,如果我扒光你的衣服,将你扔在这种巷子里,你猜会如何。”
安安一脸惊恐看着烟花:“不,你不能这么做。”
烟花没有理会她,就做势要来撕她衣服。
“好,我说!”
安安终于妥协了,她告诉烟花,从墨腰间取下令牌,再用他们带来的锦盒装上吴胜的首级,自宣威门进入皇宫,凭令牌无人敢阻拦。
烟花取了令牌,用墨的脸做了皮面具,又扒了一身合适的衣服,装了首级就要推门走,临走时突然笑到:“真是讽刺啊,刚刚他们被我威吓到时,你几句话就让他们上来送死,结果到最后你却是变节的那个,真是可笑,毒一会就会解,你权当自己死了,换个营生吧,你不适合做这个…”说罢推门而去,留下安安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