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两日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众人约定的日子,皇甫云,林逍遥,慕容朱雀,烟花四人相约在醉春楼下相聚。
朱:“我们一直在南楼喝酒,今天终于要去探索一下北楼了。”
皇:“要不,我还是和红袖打声招呼吧。”
烟:“怎么?怂了?”
皇:“我会怂这个?不就是花楼吗?去就去!”
林:“其实你小子还是挺期待的罢,你身上这身虎纹金丝袍自上次宴会之后我就没见你穿过了,今天倒是又穿出来了?”
烟:“皇甫云,真有你的诶,逛青楼还换个正装。”
皇:“不谈不谈,办正事要紧。”
四人便步入醉春楼,由南楼进,入中庭院,向北楼进。
南北两楼各高六层,正对而立,夹着中庭院,自中庭院向南望,正是酒楼,那朝北而开的大门上书
“君子一醉春风里”
正对的花楼南门上书
“满面桃花望不尽”
却说四人步入中庭院,引得那花楼的姑娘都扶着围栏张望,一个个嬉笑玩闹,朝着四人轻挥手绢,或是掩面而笑。更为拥挤的是花楼的入口,一帮姑娘堵在门口,等着四人到来。
“看,那个是金发的,还有个银发…”
“快看那个,长得真好看。”
“这个也不错”
“那个,好威武的样子…”
“那是我们的少东家,皇甫云。”
一帮大小姑娘对着四人嬉笑议论
皇甫云那见过这场景,觉得好生奇怪,便问朱雀:“她们怎么都在看我们。”
朱:“像我们这种面容好,身材好,又有钱的公子哥,他们当然喜欢。”
皇:“这么说我也算长得帅喽?”
朱:“你嘛,黑了一点,不过倒是有几分豪气。”
皇甫云听了便是喜上眉梢,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对啊,那他们怎么看出逍遥有钱的,他穿得可是一身素衣啊。”
朱雀笑到:“如果我们算帅的话,林逍遥就算是天下绝色了,他啊光靠脸就够了。”
却在四人快到南楼入口时,花楼的姑娘都是一拥而出,围住四人,各方的献殷勤,四人便是寸步难行。
正在四人为难之时,那花楼的妈妈便是出来。喝退了众女。
四人看时,见一三十左右,风韵正盛的女子,那女子浓妆艳抹,身上是香粉扑鼻,上前便挽住了皇甫云的手。
“诶呦,皇甫公子啊,妈妈我可是早盼着您来了。今您来了,妈妈一定给你安排楼中最妙的几位姑娘作陪。”
皇:“您…认识我?”
“公子说笑了,这醉春楼都是皇甫家的,我哪能不认识您那。”
“什么?”皇甫云好似遭了晴天霹雳,一手搂住慕容朱雀,悄声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朱:“原来你不知道啊?”
皇:“少跟我兜圈子,我问你,每次我们来喝酒,你都说你买单,是不是有猫腻?”
朱雀笑到:“我也想付钱,那老板见你在死活不收啊。”
皇:“你小子坑我啊!那一会要是动起手,砸的不就是我家酒楼。”
“所以说嘛,我以为你知道酒楼是你的,我当时看你也没反对,没事没事,都是小问题。”
再说那妈妈,离了皇甫云又去挽着烟花道:“公子啊,您是星风国人士吧。”
烟:“妈妈如何得知。”
“您这金发只有星风国人士才有,不过就算是星风国也是少之又少,一看公子您就是人中龙凤。”
烟:“妈妈过奖了。”
“公子啊,要不要妈妈我给您安排几个星风女子作陪。”
烟花笑到:“不必了,谢谢妈妈好意。”
“公子不必拘礼,有什么需要就和妈妈说啊。”
便离了烟花,又去招呼林逍遥。
“呦,真是位俊朗的公子哥啊,妈妈我阅人无数也不见有人如公子这般,刚刚那些大小姑娘多半是为您来的,就连妈妈我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说罢便要去挽林逍遥,逍遥手一抽,那妈妈便扑了个空,只见逍遥拱手到:“在下已有婚约,妈妈自重。”
“瞧您说的,来这若是自重,岂不是不快活了,便是那成婚的人来这,也是寻快活来的。”
朱雀见那妈妈似乎有些不高兴,便插话喊那妈妈:“妈妈,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这位公子有何吩咐啊。”
朱雀塞给那妈妈一锭银子说:“妈妈,客套话也不说了,我门定了春风厢,我姓暮,单名一个雀。”
“原来是暮公子,您的包厢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带您进去。”
说罢便给四人引路。
此时,正好那中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众人看去,原来是三位身着异域服装的女子上台献舞。
三人遮着面纱,裹着头巾,看不到相貌,但她三人的身段却好似春风杨柳,惹人注目。
三人分别着红,绿,黄的衣服,随着音乐起舞,引得台下一阵欢呼掌声。
烟花和朱雀停下瞥了一眼便继续脚步。
可皇甫云和林逍遥却是在原地呆住了,他们俩一个盯着红衣女子,一个盯着绿衣女子。
林:“是不是很像。”
皇:“是很像…”
林:“不可能啊,她不会来这种地方…”
皇:“兴许只是像而已。”
朱雀见他二人迟迟不跟上来,回头一看,他二人还盯着戏台呢,会心一笑,对妈妈说:“妈妈,我那俩同伴好像看上那台上的戏子了,便叫她们三来作陪吧。”
“到底是男人,还和我装清高,见到姑娘的腰身变走不动道了。”
朱:“那就劳烦妈妈了。”
“公子啊,不是我不帮忙,那是中庭戏班的人,不是我管的…”
朱雀塞给妈妈一沓银牌:“问一问,不愿来也不强求。”
那妈妈收了银票,喜笑颜开:“那是自然,便是冲着皇甫公子的面子,她们也得来。”
四人上了那花楼六层,于包厢中正坐。
四人来得早,吴胜的包厢还未来人,四人便于包厢中饮酒坐谈。
烟花看着满桌的菜肴,却迟迟下不了筷子。
烟:“自从吃了那龙肝,吃这些菜都没啥滋味了…”
林:“这你到提醒我了,你们吃了龙肝之后是不是短时间内视力增强了。”
皇:“岂止增强,那晚上我都能夜视了!黑夜之中伸手可见五指。”
朱雀和烟花都纷纷表示有同样的状况。
林:“这龙鲸的肝,对我的天眼似乎也很有帮助,只吃了一次,境界便有小提升。”
烟:“这都是后话,我这几天是饭都吃不香了。”
朱雀此时笑到:“吃不下饭啊,我倒是给你们准备了个惊喜,保证一会就吃得下了。”
皇:“惊喜?是啥啊。”
朱:“我叫了几个姑娘过来…”
皇:“诶,使不得,使不得…”
朱:“啥使不得,你们自己在戏台下看得都走不动道了,我不过就是成人之美。再说,我难得来花楼,总归要干点该干的事嘛,一会佳人作伴,还能吃不下饭?”
林:“你这是做何,一会动起手来,没人顾得上她们。”
朱:“要动手时在把他们请出去就是。”
烟:“好了好了,这有啥好争的,大不了都放着我来就是了。”
林:“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很在意,吴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造反。”
朱:“他是先皇的心腹,可能他并不承认我皇兄吧,据说他曾在宫宴上,醉酒之后对太后和皇上破口大骂。差点没被处死…”
林:“他不承认景灵帝,那他承认谁呢?”
烟花和皇甫云听到这,都齐刷刷看向朱雀。
“别看我,反正不是我,皇室血脉延伸极广,鬼知道是谁。”朱雀回答。
说罢,响起了敲门声。
开了门,见那妈妈引着戏台上的三个舞女来了。
“好生伺候几位公子,妈妈呀我就不打搅了。”说罢,关掩上门便走了。
那四人看着眼前的三人顿时傻了眼,先前离得远,只看了个大概,现在就近一看,那红衣女子分明就是诸葛红袖,绿衣的便是周水云。
皇,林:“你怎么在这!”
皇甫云和林逍遥吼到。
烟花和朱雀则是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自己媳妇跑花楼跳舞来了…哈哈哈哈…果然下饭…哈哈…”
周水云听了顿时羞红了脸:“只是在戏台上,不是在花楼…”
诸葛红袖则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剪刀,一下扎在酒桌上:“再笑,把你们舌头剪了…”
烟花和朱雀顿时收了声。
林:“水云…你怎么跑这来了?”
周:“我…我…”
红:“我带她来的…”
皇:“你这不胡闹嘛,你来干嘛?”
诸葛红了微微一笑,拿起剪刀,坐在皇甫云腿上,又端起酒杯喂到皇甫云口中:“当然是来伺候你喝酒的…顺便我也想问问,那个妈妈给了我们三十两银票,让我们来陪几位公子喝酒,这是怎么回事?”
皇:“啊,这…”
红:“好好说,不然我把你给剪了。”
“都是他干的。”皇甫云一手指向朱雀,“人是他找的,钱是他给的。”
朱雀一脸无辜,手一摊:“误会,都是误会…”
便是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明白了。
朱雀又见那黄衣女子一直立于门旁守候,便问是谁。
红:“她叫玲珑,是我朋友,也是替我办事的人,多亏她我们才能进醉春楼。快,皇甫公子,给钱。”
皇甫云便给了玲珑五百两银票,玲珑收了银票,诸葛红袖嘱咐她休要声张此事,便退下了。
而诸葛红袖和周水云则是坚持要留在这里。
“他们马上就要来了,这是两幅镇灵锁,一副交给烟花去锁那吴胜,还有一副我留着准备锁那神秘人,他们随行的护卫就交给逍遥了,皇甫云你负责破墙,诸葛和周姑娘随机应变。”说着朱雀拿出一副镇灵锁交给烟花。
几人又反复核对了流程之后,便静静等着吴胜他们到来。
林逍遥一直用天眼观察着醉春楼的风吹草动。
林:“来了!”
众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朱:“吴胜约的人是谁?”
林逍遥的天眼看到了吴胜旁边那人,顿时一惊,接着林逍遥脸上露出苦笑到:“这下可糟糕了,是你父亲,平南王慕容狄。”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朱雀跳了起来:“怎么可能!你没看错吧?”
林:“你若不信,我将视线共享给你。”
说罢,便对朱雀使用五感共享,那朱雀也确确实实看到了,走在吴胜旁边的正是自己的父亲。
朱:“会不会是有人戴了皮面具冒充我爹?”
林:“天眼之下,面具是藏不住真身的…”
朱:“我听闻有异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
林:“你冷静点,你的父亲难道你认不出来吗?”
朱:“不可能…老爹怎么会…”
烟:“你我都清楚,吴胜若是真要谋反,他必须拥立一人,身为皇叔的慕容狄是很不错的人选。”
红:“自你受封南明王,入住自己的王府,你父亲的动向你自然少知了,叔叔他可能收到了什么人的挑唆煽动,或者吴胜今天才打算将慕容叔叔拉到自己这边来也犹未可知。”
皇甫云看着朱雀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一拍桌子喊到:“就一句话,今天干还是不干?”
林:“他们已经到隔壁了。”
朱雀一拍桌子:“干!逍遥,把视线共享给大家,观察他们的方位,都准备,一会我摔杯子就动手!”
于是林逍遥便将视线共享给众人,他们透过墙壁观察到慕容狄和吴胜正对而坐,正在商谈什么,门口有两个护卫站立。
皇甫云则是在手中凝起了一把伏魔刀准备破墙,烟花和朱雀手中牢牢抓着镇灵锁,诸葛红袖则是将周水云护在身后。
朱雀拿起酒杯,正要重重摔下,突然,众人视线中,隔壁房间的窗户突然飞出一支箭,只向慕容狄的脑门飞去。
说是迟那是快,慕容狄一把抓住了飞箭,定睛去看,却是金铁所铸的箭头。慕容狄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表情,折断箭头,将其夹与拇指与中指间,向窗外弹了出去,只听得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原来是慕容狄用箭头击中了那个弓手的膝盖,他没站稳,掉下去摔死了。
没能生擒那刺客,慕容狄和吴胜便也离开了
朱雀一众见此状况,知道诸般谋划皆已落空,便也打算离开,哪知刚要开门离开,一支箭又从他们的放中射入,直冲朱雀,朱雀拨飞手中酒杯,弹开了飞箭。
林逍遥运起天眼观察箭射来的方向:“找到了,正北两百大步的屋顶!”
烟:“两百大步?是主修弓箭的修行者,我去追!”烟花说着便跳出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