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庆功宴结束后,皇甫云,林逍遥,朱雀,烟花按照之前的约定又在醉林楼相距。
“你是说,你现在会八种法术了?”皇甫云看着一脸得意的朱雀说。
“看好了…”朱雀伸出双手,张开五指,自他右手小指起至左手中指,每根手指分别表现出了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八种属性。
“厉害啊,居然同时使用了八种法术。”林逍遥赞叹到。
“这是‘四相诀’的另一个上位法术‘八极诀’全天下就我一个人能用。”
“你能用全系法术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林逍遥问。
“目前就我爹和你们知道。”
“你就这么告诉我们了?这消息要是漏出去,你可能要被悬赏了。”烟花说。
“在初春举办‘天王祭’的时候我打算外那时候把自己的能力表现出来。所以这是迟早的事。”
“天王祭!”三人大惊。
“也就是选出第一百零一届天王。”
“你不说你要当国师吗?”皇甫云问。
“我可以兼任啊。”
“那这一次天王祭怎么弄啊,上一次办的时候人族还只有一个国家吧,现在是有三个了,天王的候选人是只对朝云开放还是对三国都?”林逍遥问。
“两国来提亲的使团,里面不乏高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们的。”朱雀回答。
“你们有没有想提前消除竞争对手的?价钱好商量。”烟花问三人。
“不至于,不至于…”三人异口同声回答。
“对了,今天最重要的东西带来了没有?”皇甫云问烟花。
烟花便解开上衣,三人只见烟花腰间裹着一张牛皮纸,解下来展开跟人身等高。
“嚯,你不捂的慌…”皇甫云在一边说。
三人凑上前围观,只见皮纸的左上角画着盔甲的正,背,侧三视图以及对应方位的剖视图,皮纸的其他地方则是各个部件的详细结构尺寸。
“太乱了,你就不能多画几张,非得挤一张上。”皇甫云抱怨到。
“这只是雏形,不还得让逍遥把经脉的位置加上吗?”烟花回答。
林逍遥仔细观察了设计图说:“我会对整个雏形的设计植入人造经脉并进行部分修改,每完成一部分我会先给烟花看,没问题之后我再亲自送给朱雀过眼,然后从朱雀那里取了那部分的金铁之后,带着着金铁和设计图来找皇甫云打造,当完成全部之后,皇甫云带着盔甲来找我,我再给盔甲植入人造经脉。”林逍遥收起了皮纸说,“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自己对这个盔甲设计的想法了,回去我尽量加上。”
众人便开始畅谈自己的想法。
醉春楼下,一位瞎眼的算命先生坐在自己的摊位前,手里捧着一碗热茶,时不时咪两口。
“陈瞎子,天都黑了,你咋还不收摊。”一旁茶铺的小哥问。
“今天要等人…”
“还等人?就你穿得这单薄衣裳,没我这口热茶给你吊着,这大冬天的还不给你活活冻死?”
“极北之地的冷风都冻不死我的。”
“你要真这么有能耐,就先把欠的茶钱给我结清喽。”
“茶钱一会就有。”
“就吹吧你,没见你算多准过。”小哥说完,把肩上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收了茶碗小碟,抹了桌子准备着打烊。
却说这时,醉春楼走出来四人,便是皇甫云一众人,四人似乎边走还边争论不休。
“我先…”
“自然是先给我用。”
“这是我先想出来的…”
这时皇甫云瞥见了一旁算命的陈瞎子。
“正好,那有个瞎……盲先生,咱让他指,指到谁谁先。”
众人便一致同意。
皇甫云走到算命摊位前,将一锭银子放在陈瞎子手心说:“先生,麻烦您个事,一会我们四个人站在你摊位的四角,您随便指一个就好。”
“好说,好说…”陈瞎子收起银子。
朱雀见状,立马从怀中掏出银子塞在陈瞎子手里说:“先生,我也没少您银子啊。”
烟花和林逍遥见了也是纷纷掏了银子。
四人站在四角,那陈瞎子抬手便指了慕容朱雀。
“等等等等!”皇甫云打断到,“这指的不准。”
“不许耍赖啊…”朱雀说。
“这位小爷,老夫是算命的,你可不能说老夫我指的不准。”
皇甫云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说:“那先生您给我算算,算得准我就信,而且再给你加一锭银子。”
“那小爷你想算什么?”陈瞎子问。
“就…算算我会几种法术?”
“那请小爷,让我摸下手相。”
皇甫云便伸出手,陈瞎子仔细摸了皇甫云的掌心。
“小爷,你这手相为虎相。”
“虎相?手相里有虎相这个吗?”林逍遥在一旁嘀咕。
“怎么说?”皇甫云问。
“虎,山之主,声若雷,行生风,而且小爷你这虎相不一般,是神虎相,神虎守西方星宿,为战神,为杀伐之神,主金;依此来看这位小爷会风、雷、土,最拿手的是金系法术。”
皇甫云听得目瞪口呆,真被陈瞎子说中了。
皇甫云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陈瞎子。
“有点意思啊,真说中了,你们要不要试试?”皇甫云问。
朱雀这看了便也来了兴趣,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陈瞎子说:“你帮我算算我的运势?”
陈瞎子便说:“龙凤相争之势。”
朱雀听了,面色微变道:“我不是凤,我是朱雀。”
“小爷心里有了答案,老夫就不多言了。”
“你两要不要试试?”皇甫云招呼着林逍遥和烟花来算算命。
“小爷,这二位就算了,是算不出什么的。”陈瞎子推诿说。
“为什么?”
“一个异人,一个死人,老夫是看不出的。”
一旁的林逍遥和烟花一脸错愕。
“你这老头,说谁是死人?”皇甫云怒问。
陈瞎子指了指林逍遥说:“便是这位小爷。”
“先生这是何意?是我要突遭什么变故吗?”林逍遥问。
“非也,非也,乃是寿终。”
“那异人又是何意?”烟花问。
“奇异之人,老夫也说不清楚。”
林逍遥年不满二十,四人自然不信,只当他在胡说便走了。
陈瞎子用袖子包住那几锭银子,全抖在茶铺小哥的桌子上说:“结你的茶钱。”
“陈瞎子,这是什么意思,要不了这许多。”
“这些年多谢你肯赏我口茶吃,你我缘尽与此,以后我也不会来这开牌立摊了。”说罢,抄起一根竹竿,扔下摊位,头也不会的走了。
却说皇甫云四人离了醉春楼,一路上朱雀都默不作声。其他三人还再讨论刚刚陈瞎子说的话。
“不妥…不妥,我得回去找吗瞎子。”朱雀突然说。
“怎么了?”众人问。
“我得回去把那瞎子抓起来。”朱雀自语到。
“那瞎子胡言论语,你何必这么在意他?”皇甫云反问。
“但是他起码算对了你会几种法术…”朱雀说。
“又如何?”
“万一他知道了我会几种法术……提前给我走漏出去…”
烟花听了立刻便说:“我去!”便从怀中掏出面罩发绳,遮了面,束了发便折反去寻那瞎子。
却说那瞎子,一路疾行,是朝着玄武营总将吴胜的府上。
陈瞎子到了吴胜府上,一路便有人将他引入府内见吴胜。
“作为一个盲人来说,先生的脚力可是非凡啊。”吴胜看着陈瞎子说。
“吴将军过奖了。”陈瞎子站在吴府的大堂中央,杵着根竹竿站在那里,好似弱不禁风一般。
“话不多说,这次多亏先生帮忙。”吴胜摆摆手,一个仆人便端着个木盘上来,堆满了银子送到陈瞎子面前。
陈瞎子脸往上凑了凑,便缩了回来说:“这银子我不能要。”
“哦,为何?”吴胜问。
“说假话才要拿钱,说真话不用拿钱。”
那吴胜听他这么一说,便有了兴趣,反问到:“先生的意思是,那龙凤相争之相竟然是真的?”
“自然是。”陈瞎子回答。
“莫非先生真的能预知未来?”
“预知未来之说,虚无缥缈,根本不可能。”陈瞎子回答。
“那倒是有趣的了,本将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将军发话,老瞎子必定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先生没有按照原计划去吸引慕容朱雀,但是他们还是来找先生了这是为何。”
“他四人在为一件事争论不休,正好需要一个局外人来调停,便选中了我。”
“他们所争何事?”
“大概是为了谁先穿一件宝甲而争论。”
“第二个问题,先生如何说对那第一人会几种法术?”
“呵呵,我便把所有的事都和将军说道说道吧,老瞎子我眼睛瞎了,可是其他感官却远强于常人,尤其是这听觉。那四人分别是皇甫云,慕容朱雀,林逍遥,烟花。此四人喜欢在醉春楼相聚,我便常年在醉春楼,偶尔听的他们闲谈,便对他们熟络起来。我能说中皇甫云是因为我曾听到过他谈及自己会几门法术;我说那朱雀有龙凤相争之相,是因为我知道了他是当朝皇室子弟,加上将军找到我,欲用这龙凤相争之说挑拨二人关系,可见此二人并非牢不可破,他日必会相争;我说那林逍遥是将死之人是因为我听得出他的心跳虽强劲,却有衰竭之势,她身上虽然有奇花异香,我缺也嗅得出有一丝垂垂老者之味;我说那烟花是个异人是因为这烟花虽然是青壮年,但是他的经脉给我感觉就像是刚长全两三年。”
“怎会如此?那醉春楼来往人极多,声音嘈杂,你位于醉春楼下如何能听到?”
“将军可知‘天眼’?”
“自然知道。”
“将军既然知道有如此神奇的眼睛,又为何不相信老瞎子有一双神奇的耳朵?”
那吴胜看着眼前的陈瞎子,皱了皱眉。
那陈瞎子继续说:“将军若是还不信,老瞎子可以继续说,我闻的到着银子上涂的毒药,听得到堂外之人的呼吸声。涂了毒药的银子我不碰,堂外的那些人也不是老瞎子的对手!”那陈瞎子说罢竹竿往地上一戳,那地转竟是裂开了。
那吴胜见状,先是大惊,继而态度一转,从怀中取出银票,恭敬的递到臣瞎子面前说:“先生大才,是小子我失敬了。”
那陈瞎子推开银票说:“老瞎子不为钱,只为和将军打听个事?”
“先生请说。”
“我在醉春楼下坐了三年,终于让我听到了我想玩的东西出世了,便是那高肃的面具,我知道这面具到了朝云手里,现在何处?”
“先生,这可是朝廷机密啊。”
“由不得将军不说了。”
那吴胜听的陈瞎子这么说,便是抬起手,猛得往老瞎子天灵盖拍去。
那陈瞎子头一闪,抬手便用竹竿往吴胜小腹一戳,那吴胜便踉跄了几步倒再地上。
堂外埋伏的人此时都重了上来,被吴胜喝退。那吴胜起身恭敬的给陈瞎子赔罪,又告诉陈瞎子那面具已经安存在天剑处,陈瞎子知道了面具的下落边离去了。
那吴胜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左右上来扶他起身,并问:“将军,刚刚为何不群起而攻之?”
“你懂什么,那老瞎子刚刚那两下,可是有天王水准的,我小看他吃了大亏,你们几个上去也是找死。”
陈瞎子离了吴府,便直接朝天剑门去了。
却说烟花去醉春楼下找那陈瞎子,却发现人不在了,问了附近的人便朝那陈瞎子离开的地方去了,寻无果便折反去找其他三人。之后四人便各自散了。
那陈瞎子去那天剑门,这下便和归来的林逍遥撞上了。
“先生为何在此?”林逍遥开口问。
“恰巧路过而已?”
“那正好,我对先生的占卜之术甚是好奇,想前先生在天剑门小住几日,好让我讨教讨教。”
“小爷要留我,就看小爷又多大本事了。”
那陈瞎子将脚边的石子一踢,那石子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打向林逍遥。
林逍遥这便意识到这老瞎子不简单,于是躲过石子,拔剑砍向陈瞎子。
那陈瞎子抡起竹竿挡下了铁剑,林逍遥暗暗奇怪,一根竹竿是如何挡下这铁剑的一击……
二人又交手数合,林逍遥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拉开距离后,林逍遥竟然发现自己的剑上有浅浅的缺口。再观那老瞎子脚下的动作,从始至终只在三寸之内移动。
“一个有天王实力的人,居然能够如此销声匿迹。”
“小爷也不差,离那天王之境界只差一步了吧。”
林逍遥见那陈瞎子从容不迫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样赢不了,便开了天眼。
那陈瞎子感觉到天眼开了,一脸惊讶说:“我原来还不信,原来你真会天眼。”便用竹竿指着林逍遥继续说,“你这天眼我要了。”
“有能耐你便来拿!”林逍遥说罢凝出两把飞剑,自己也持剑攻向陈瞎子。
两柄飞剑和林逍遥手中铁剑成三方夹击之势,这下两人便打得有来有往,而且逍遥竟然将陈瞎子逼退了几步。
“开了天眼之后,控制力,观察了都提高了,果然神奇。不过很耗费体力吧”
林逍遥也不搭理他,将两柄飞剑化作数十把飞剑,从四面八方袭向陈瞎子。
陈瞎子一抬手,将那竹竿笔直射向林逍遥,速度之快根本是躲闪不及,林逍遥便持手中剑将竹竿挡开。哪知那竹竿势道刚猛,林逍遥的剑竟然生生碎了,不过算是勉强让竹竿偏了一点。那竹竿擦过林逍遥的肩膀,戳中了他身后的墙壁,竟是入墙七分。
随着手中剑碎裂,林逍遥的数十把飞剑全部消散,林逍遥的脖子被铁剑的碎片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差半分就是要害。
林逍遥轻轻擦拭了脖子上的伤口,问陈瞎子:“你如何知道我剑诀的要点。”
“你这剑诀第一把凝出的剑为母剑,其余的剑都是以母剑为模板复刻出来的子剑,母剑一破,子剑皆破,你能把母剑藏在真剑之中也算是别出心裁,不过老瞎子对法术的感知不是用眼睛,自然知道你藏了一剑。”
“还没完呢。”林逍遥左手凝出一剑,做好了继续战斗的准备。
这时天剑从门口走了出来说:“停手吧…”
“师傅。”林逍遥收剑作揖。
“先生。好久不见了。”那陈瞎子也是恭敬的拜了拜天剑。
“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