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初院子里,杨絮堂与二哥说着寿春游玩的趣事:“二哥,情况凶险万分,辛亏我力挽狂澜,那个女人才能沉冤昭雪。”
杨之初对亲妹的本事熟悉的紧,这么复杂的案子与环境,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查案的:“堂儿也算做了件好事。”
杨絮堂不好意思的扣扣手指:“那还得多亏了谢小侯爷的仗义相助。”
提起谢逾,杨之初盯着杨絮堂的双眼,手中的杯子停在嘴边。
乐多今年三岁,每日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姑姑。清晨,杨絮堂坐在铜镜前,小桃在编发髻。乐多小跑进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咯咯咯的笑。
杨絮堂一把抱起乐多,嫂嫂在一旁提醒
:“乐多,看过姑姑了,我们回去吧,不要叨唠姑姑。”
杨絮堂:“嫂嫂,无碍。”
大嫂担心乐多打扰杨絮堂,但看着二人的互动也觉得很有爱:“多谢三妹。”
今日,宜郡王之子禾宴大婚,听闻新娘是地方官员家的小姐。传的更盛的是新娘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晶莹剔透。
马车缓缓停在郡王府门口,杨絮堂牵着乐多的小手与家人一同踏进郡王府。
“大将军、越州太守、杨御医,及家眷到。”门口管家高声唱和道。
宜郡王亲自上前迎接作揖道:“大将军这边请。”
大将军哈哈笑着也做了个揖:“令子今日大喜,宜郡王恭喜恭喜。”
二人寒喧了几句,宜郡王又去迎接其他宾客。
宴席,男宾一侧,女宾一侧,中间有屏风隔断。
沈光烟遇见杨絮堂一行,下蹲行礼:“杨夫人、太守夫人安好。”
杨夫人熟悉沈光烟,慈爱的把沈光烟扶起:“不必多礼。”
大嫂离京太久对沈光烟印象不深,杨夫人提醒道:“这是礼部尚书嫡女沈娇娇。”
大嫂经过提醒,想起来,亲切的问候:“光烟越长大越漂亮了。“
沈娇娇低头,娇羞一笑。乐多活波好动,拉扯着沈光烟与杨絮堂往花园中跑。
三人在花园中漫步了一会儿,冬日的寒风吹的脸疼,拐弯去了凉亭。
沈光烟也喜欢乐多这个奶包子,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沈光烟触景生情母爱泛滥:“真想以后也能有一个像乐多一样可爱的孩子。”
杨絮堂回想起前世因沈光烟不易怀胎,她的夫君便添了十几房小妾,问到:“你心仪怎样的男子?”
沈光烟充满期待的说:“我喜欢温柔的男子,最好饱读诗书、学富五车。”
二人相视,带笑的双眸看向彼此,这是属于二人的小秘密。”
另一侧杨之初与谢逾三人坐一桌,谢逾三人喊了声:“杨二哥。”
京圈中,杨家两兄弟是不会被任何一方忽略的存在二哥若是旁人叫着是攀关系,可在座的各位身家背景都不普通,算是尊称。
小厮上菜,饭菜香味勾起了众人馋虫。美味一道道上桌,红枣雪雁、鹑子水晶脍、板栗烧野鸡、冬笋玉兰片、龙井虾仁、西湖醋鱼、杏仁豆腐、鲜蘑菜心……
婚礼举办的热闹,新人收到了许多祝福与礼物。禾宴被灌了酒,大伙儿一拥而上去闹洞房。
欢乐的气氛带着宾客也感到幸福,遗憾的是杨絮堂并没有看见新娘的眼睛,无法证实传闻的真假。
大婚进行到晚上才结束,侯乾予近日被静妃严加管教,今日终于出宫了,可不想这么早回宫。
七皇子两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上,仿佛在密谋什么事情:“谢二、阿辛,“杜康阁”再喝两杯。”
骆幸川:“今晚不醉不归。”
谢逾:“好。”
杜康阁中满满当当的人,已经没有空桌,侯乾予:“没关系,咱们屋顶喝。”
三个少年一人抱了两坛酒,飞身上了房顶。
三人坐在屋顶上,掀开酒坛上的红色封印,谢逾:“喝一个。”
三人酒坛碰杯,仰头大口喝酒。喝了酒,侯乾予的话匣子打开:“两年后我便成年了,不知父皇会如何赐婚。”
谢逾:“大臣嫡女,或者他国公主。”
侯乾予此刻有些微醺,提着酒站起,开始说起胡话:“对!父皇已经给你赐过婚了。”
谢逾想起去年白鹿洞书院入学,杨絮堂那张鲜活的脸。谢逾15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如此之快。
杨絮堂机灵可爱,能与不同的人打成一片,谢逾真希望余生有她陪伴,不过她似乎从未注意过自己。”
屋顶风大,三人喝的酒全身滚烫甚至有些燥热。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慢慢的街道上人烟稀少。
谢逾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回去吧。”
侯乾予喝的已经不醒人事,谢逾与骆幸川合力架起他,飞身落地,又将侯乾予塞进马车中。
“将你主子带回宫。”谢逾吩咐侯乾予的贴身侍卫千机道。”
千机恭敬的说:“是,放心吧谢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