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并没有怪你，我现在长大了明白了，当时你的痛苦比我还要多，既然你这么爱妈，那你为什么还要结婚？”
“你不知道，她给我的感觉就像你妈妈又回到了我身边……”提到方怡，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忽然柔和了，“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堕入情网了……”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古暄有些吃味，谁会比他妈妈更好？
“她叫方怡……”
古暄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古汉咧唇一笑，“是啊，就是当年收养你的方怡女士。你说说看，世界还真小，我们是在一次晚宴上认识的，当时她好有气质，我都没认出是她，直到她报了自己的名字。我当时就想啊，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呵呵，你说是不是？”
“呃……”古暄擦擦汗，他干妈是不错啦，不过脾气方面就……爸爸还说她好有气质，难道是那晚的光晕迷惑了他？还是爸爸因为伤心了太久认知能力出现了问题？
“古暄，古暄？”古汉挥挥手，“我问你呢，你觉得她怎么样？如果爸爸和她在一起的话，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呃，爸，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干妈的脾气有点……不温柔。”其实他想说有点火爆的，但怕爸爸听了打击太大。
“哪有？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所以才诅咒你干妈？无论你怎么说，她在我眼里啊，除了你的妈妈，没有任何人能比，她就是我心中完美的维纳斯……”
背脊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古暄恶寒地哆嗦了下，还完美的维纳斯，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害臊，“你们真的决定在一起了么？”方怡是他的干妈，肥水不流外人田，凑给爸爸也行，亲上加亲。
“是啊。”古汉难得露出白痴般的笑，“我们都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想想就幸福。
“什么？你们上床了？”高分贝的尖叫声丝毫不亚于狮子吼，餐厅里的客人们全都拿奇怪的眼光扫过来！
“小声点你！”古汉捂住他乱叫的嘴巴，警告道，“有你说的这么难听的么？我们又不是你们年轻人，说话要注意措辞和礼貌。”
甩开他的手，拿起刀叉切了块土司放进嘴巴里，“上床就上床呗，还行周公之礼，说你老土吧，你又知道先上车后补票，懂得攻心先攻人，说你前卫吧，做了不该做的事还遮遮掩掩的。”
这时，其中一桌的一个梳着小辫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不介意坐一下吧？”小辫男指了指他们中间的位置。
古汉看了一眼，不认识啊！难道是古暄的朋友？“噢，请坐。”
“两位，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小辫男笑眯眯地看了看古暄，又看了看古汉。
“很长很长了。”二十年了应该算很长吧。
“两位的关系很亲密？”
“当然，熟得不能再熟。”他们是父子，当然很熟，不过他问的私人问题会不会太多了点？
“两位是不是一直在一起？”
“是啊。”除了他去国外的八年他们偶尔见见面之外，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吃吃饭，唠唠家常。
“看来两位过得很好。”
“是的。”现在父子俩和好了，没有隔膜了，过的能不好么？
“两位在一起谁照顾谁比较多？”小辫男来了兴趣，目光灼灼盯着他们。
古汉回答了这么多，还是不明所以，“很早的时候我照顾他比较多，但最近都是他在鼓励我。”自己的儿子长大了，知道孝顺了。
“喔，那两位的亲朋好友是如何看待两位的关系的？”
“很正常啊！”父子间的关系又啥好看的。
小辫男暧昧地笑笑，“看来两位的感情真的很好，我来这家法国餐厅好几次都看到两位亲密地在一起，那请问两位通常是谁攻多一点？”
“你，你说什么？”啥攻多一点的？古汉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说清楚点！”
“两位，不是……那种关系么？”小辫男有些莫名其妙，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哪种关系啊？”
“就是那种关系啊！”小辫男拿出证件，“我是耽美同人协会的社长，见两位关系真的非常好，所以想采访两位作为我们最新一期杂志的头版，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约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古汉现在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请你走开。”
“别介啊，您不能因为年纪大点就不好意思啊，只要您那方面正常有啥好害羞的，这也属于正常取向……”小辫男还没说完就被古汉一手扯了起来，“我警告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好好，我走，我走。”小辫男挣脱了他，一脸灰溜溜地走开了，远远地还传来不甘心的声音！“老男人，敢做不敢当。”
“哈哈哈……”气都笑岔了，捂着肚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还学着小辫男的口气细声细气地道，“我们是那种关系……哈哈，笑死我啦！”
古汉粗红着脸瞪着他，“再笑的话把宝马车交出来，我顺便通知银行冻结你的所有信用卡账户。”
“不……不笑了，哈哈，让我先喘口气，哈哈！”古暄白皙俊美的娃娃脸笑得白里透着红，所有的女服务员都芳心乱蹦地痴痴地凝望着他，好帅的花美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