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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证明

证明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往,有着好与有着坏,而你是否能够走得出来呢?回忆着那些过往,我们能想起的也许是那些伤心的美好吧!

现在,上官无忌的身边又有了一个欢乐的存在,她要将他教成一个强大的存在,有一天,他将剑指天地,斩杀那个负心之人,只要此间事了,一切都会由她所想的一般进行着。

众人回归,那躺在地上以是冰冷的尸体众人也是看见了,但却都只是冰冷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用那上官无忌发话,以有得一人上得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回长老,我们留在镇中的人全被杀了,黄山长老不知所踪。”

上官无忌点了点头,道:“天狗食月将至,你带人把守各个要点。凤天何在?”声落,一女子走出人群,双手抱拳道:“弟子在。”见此,上官无忌接着道:“你带些人去将血祭带来。”

凤天得令,道了声“是”后化为剑芒冲天而起,随之而去的还有着七八道剑芒。而余下的众人也随刚才说话的男子而分到了镇中的各个角落之中。

众人离去,没有人敢提出陈友善的存在,人都是怕死的,而且以前也有着跟在上官无忌身边的孩童,可最后都被其斩杀了,所以众人以是见怪不怪了。

上官无忌抬头看天,叹息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陈友善还是那孩童天真的样子,道:“好啊,我本没有名字,这名字是那大哥哥起的。”

上官无忌面露笑意,道:“好,以后你就叫上官无极。”

小镇之外,随着那七八道剑芒的离去,小白与欧阳玲珑现出身来,看着剑芒消失的方向,小白轻摇纸扇道:“怎么样?”

欧阳玲珑眉头微皱,道:“你有把握找到那个老者吗?”

小白摇了摇头,道:“希望不大,所以我们要分开行动。”

欧阳玲珑道:“这些人交给我。

小白一合纸扇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那老头让我们回来他必是知道其中之意,等我问清楚了才行,不然可能会事得其反。”

欧阳玲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有得轻风吹过,他人随风动,飞向那远方。

见此,小白脸色一正,眉头微微皱起,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天空,道:“怎么找?那可是一位高人。”说罢,他叹息一声,只得随缘了,如是真的找不到,也不能由周边打听出些什么来,那么也只能硬来了。身形一动,一道白芒离地三米飞向了远方。

还是那山清水秀之地,藏书山庄,小白现出身来,看着天边那渐渐西沉的太阳,他的脸色很不好,前几日来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经过这两日来他的查探,却是发生方圆百里之内除了这藏书山庄外却是不见人烟,虽说也有着一些村落,可村中早以人去楼空了,别说人了,连得鸡鸭这等活物都没有见到,所以他也只能回到这藏书山庄,可不过才两日光阴,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更是绝望了。

藏书山庄那珠红的牌匾以然不见了,大门大开,一股凉风吹来,说明着人去屋空之情。不死心的他向里走去,口中呼喊着“有人吗?”然而回答他的只是阵阵轻风。

快速的游走了一圈,最终在得那藏书楼前停了下来,一座三层楼的书楼,以没有了往日的光景,落叶飞舞,不见书籍,唯有一封书信静静的放在那空空如以的书架前。

小白大喜,空白的信封之上并未署名,但这也不难想象了,必是那老头所留之物,而这其中必是他想要的答案。

这两日来,小白小心翼翼的由南至北,由西到东的细心查探,无数的村落之中留有的是那过去人们生活过的痕迹,但却不见一活物,由那厚厚的尘地与布满了蛛网的房屋来看,人们早以离去多时了,而在某些付落之中他还发现了几具尸首,都是一剑断其头颅,剑法之快,出手之恨,连得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有得付落更是直接被得大火吞食,只留有一些灰迹用以证明它存在过罢了。

书信打开,里面的内容果然如小白所想是他想要的作案,可这样的答案却让他大惊失色,以是吓得他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

欧阳玲珑随得那虚空们弟子而去,最终在得一处深山之中停了下来,看着前者步行而去,欧阳玲珑很是小心的跟在后面,可是当来到一处桃林中时,前方刚才还在视线中的一众人等就那样消失了,却连一丝的气息都没有,似是没有出现过一般。

快速上前,来到那一众人等消失的地方,除了桃树中挂着的以是熟透了的桃子外在无一物。她的秀眉皱起,道:“空间阵法,果真是大手笔。”可是明知道这是个阵法,但她却无法进入。

如果说这个世间真的有地狱,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无法想象那地狱中的场景,可能眼前所见的就是地狱吧!

这是一处深渊的所在,在这深渊的最深处,有得近上万人的队伍正在劳动着,他们或是背,或是扛,在得一群白衣人的看管之下进行着劳动。是谁的鞋破了,留下一地的血痕,那里是谁的断支还在流着血,这具早以冰冷有皮包骨的尸体它叫什么名字?生前又是怎样的面容?“啪”的一声响,皮鞭恨恨的打在了一个半大孩童的身上,一男子的爆吼之声让他快点,他摔倒在地,皮鞭所打的地方以是皮开肉绽了,可是那不远处的以死去多时的尸体告诉他不能倒下,不然也会与它一样躺在那里无人问经,也许从一开始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都不会有人问吧!

一行八人来到这处如同地狱的所在,领头的凤儿眉头皱了皱,这并不是她心生怜悯之情,而是被这里面所散发出来气味所至的,可她还是走了进去,向着那远处唯一干净的所在而去,那里有着这里的领头之人,她要与他交接之后才能带这么多人而去,这些活着身为奴隶的平民百姓,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死得有所价值才对,你说是与不是?

这处干净的所在处,如果陈友善在此他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当年灭了他全村人中的一人,那个叫二师兄的人,二十来年的光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年青,看来这些年来他保养得很好。

这位二师兄正在看着桌上的图纸,手中拿有一支笔在图中标记着什么,不时的在这里画上一横,或是在那里画上一个圆。一弟子小跑而来,先是行了一礼后道:“回二师佰,刚才又死了十个。”

二师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也差不多了,安排下去,将所有蝼蚁集中起来,想来你凤天师姐她们也快到了,准备出发。”

来人道了声“是”后小跑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准备出发,集合所有蝼蚁。”随着他的高喊,这不知多深的深渊之中回响着不同的声音却是相同的话语。

这样的场景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去写才好,简单的提一笔吧!人世的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桃林之中,欧阳玲珑只得原地等待,这一等就是一天,日近黄昏,天边的太阳似是那羞红了脸的姑娘慢慢的放了窗帘,羞得连这天都红了半边。可美好总是短暂的,最终黑暗还是会到来。

月儿初上,空间之中有得一阵莲涟漪,欧阳玲珑瞬间反映过来,身形一闪,以是躲于暗中。有得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位年青的虚空门弟子,一位出来了,与他相距十米之处又出一位,有得几个呼吸之间,近千米之长的平线之上有得数十位虚空门的弟子走了出来,他们放开全身的灵力扫视着各自方圆百米之内的一切风吹草动,在确定无疑后又回过那空间之中。

暗中的欧阳玲珑秀眉深皱,思索一二后他直接越入那高空的黑暗之中,将自身的气息在这瞬间覆盖起来,以免被人发现。

空间阵法散去,那里哪是什么桃林,根本就是一条近千米的深渊峡谷,谷边寸草不生,除了那些似是在站岗的虚空门人外那里还有什么活物?

有得火光闪动,一队浩浩荡荡的带着脚链手铐的衣裳破败的男女老少走出了深渊,有得脚蹋飞剑的虚空门人手持皮鞭在得离地约一两米的位置上驱赶着他们,见得走不动的,或是走的慢的,手中那带血的皮鞭就会落下,带起一片血肉。

这群看似人却又没有自由的生物就那样任由那可以杀人的皮鞭打在身上,脚下的速度却是加快了几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一条近万人的长龙才完全的由那深谷之中走出,在这明月繁星的夜晚,一路之上以是留下了十来具尸体,可这并没有减缓他们的速度,相反的还有所曾加。

欧阳玲珑躲在天空中的黑暗处,握着长剑的手更是紧了,她咬着嘴唇,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这等场景,那怕是她以前都没有见过,而有一点她很是明白,这些人将会一去不复返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死亡。

有得泪水滴落,她站在那万人之众离去后留下的血迹之上,是恨吗?也许是吧!是怒吗?也许有吧!也有可能什么都有一点,但她的脸上在也没有了冷漠,她变得越来越象个人了,而是人都有着心,也有着感情。

睚亮了,万人之众以前行百里,只是这点路程,却又留下了近百具尸体,也许这些尸体在这万人之从里不数得多,可那都是鲜活的生命,他们就这样死在了这些神仙的皮鞭之下,皮肉早以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血早以流干了,他们的死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国家早以丢弃了他们,伦为了一具具的行尸走肉。

神仙们笑着,很是满意自己的伟大杰作,他们在谈论着等到了地方看谁杀得多,输的人将会如何,胜的人又会如何,在他们的眼中,早以没有了人性的光芒,可能他们比那恶魔还要恶上三分吧!

人群之中,一位红衣小女孩不小心捽倒于地,由于疼痛她叫出声来,身旁的人们在第一时间将他扶起,可是那如同恶魔般的皮鞭发出食人的响声落了下来,在得一妇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挥鞭的神仙怒斥道:“不……!”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有得一道白芒一闪而过,他以是身首分离,有得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由那飞剑之上落入了凡间。

忍不了了,一个孩子就要下此杀手吗?忍不了了,她不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神仙中人,现在的她以是一个凡人,一个修为有些高的凡人。欧阳玲珑手持长剑寒流现出身来,她踩在这片大地之上,早以是一个泪人,看也不看那落地的无头死体,而是温柔的扶起那背上鲜血直流的妇人。

人群哗然,让出了一小片空间,飞在天上的神仙们瞬间聚拢而来,二师兄看着那白发女子,他先是示意众人不要动,自己以是落到了大地之上,很有礼貌的抱拳行了一礼,道:“这位仙子是看上了这孩子的资质了吧,带走就是,何必杀我门人呢?”

欧阳玲珑忍着杀人的冲动,温柔的让妇人抱着孩子回到人群之中,她这才回过身来面对那说话的神仙,面对那半空之中怒意如江河涛浪的近千双目光,他正声道:“放了他们。”

二师兄似是听见了这世间最为可笑的笑话一般,道:“仙子莫不是说笑吧!你杀我门人,还要我放了这些蝼蚁,莫不是当我虚空门无人?”

欧阳玲珑摇了摇头,道:“我有一问,你们可还算是人嘛?如果是,他们与你们有何不同?如果不是,你们又是什么?”说着话,她以擦去脸上的泪水,手中的长剑握得更是紧了几分,因为接下来将会是一场大战。

二师兄浮入半空之中,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看着她,挥了挥手道:“杀了她,别死太多人,血祭不够了。”说罢,他很是惋惜的叹息一声,负过身踩着飞剑去飞向一旁。

万人之众随之散开,留出一片大大的空地,一时间,振天响的怒吼声、喊杀声响起,这些神仙们手持脚下的飞剑而来,直指那孤身一人的欧阳玲珑。

寒流出鞘,剑身发出阵阵悲鸣之声,十米之内一切事物都被这所散发而出的寒气所凝结成冰,最先而来的十数位神仙只是在一瞬间就化为了冰雕落了下来,在得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之中化为一块块的冰块。

有得白芒闪现,欧阳玲珑身化白芒在得一众神仙之中穿行,有得痛呼之声传来,那里,有得一人的头颅飞起,这边,有得人的断支落下,时而是左手,时而又是右手,时而落下的是以死去的身躯,时而落下的是那眼中充满不甘的头颅。

鲜飞溅,一众神仙被这来自地狱的恶魔杀得连连后退,有些胆小的更是想要御剑而逃,可是刚有所动作,却以被斩下了头颅,然而她欧阳玲珑在强,可还是有着大多数逃离了她的攻击范围。

有了救世主了,万人之众总算是生出了逃跑的念头,不知是谁高喊了一个“逃”字,万人的队伍四散开来,仰着那天空之中下起的血雨逃跑而去。

看着那四散的人群和那正在残杀门中弟子不断闪现的身影,眉头紧皱的二师兄一挥长剑,一道剑芒如宏般的落了下来,有得千人之从就此化为碎肉死去,他大吼一声道:“谁敢逃?”说罢,也不敢他出剑是否会伤到同门,持剑冲进人群之中,迎战那残杀同门者。

“啊……!”一声悲鸣传来,欧阳玲珑看着那死去的千人之从,眼中以是充血,长剑寒流挥动得更是快了,随之而来是在这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突然之间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之间寒风吹起,她手中的长剑以复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但凡中剑之人都会在得瞬间化为冰雕落下云层。

当人有了生的希望还会留下来求死蚂?人群还在四散着,天空之中的战斗还在持续着,那些落下的血水以是变成了冰粒落下。随着二师兄的加入,死的人虽说有所减缓,可还是在伤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一边倒的残杀以是过了近一个时辰,万人之众逃得无影无踪。

天空之中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千人之从的虚空门弟子以死去了近半,这片雪地之上随处可见断支血浆,连这白雪都变成了血红之色。

人力有尽时,一个时辰的战斗欧阳玲珑以有了力尽的现象,手中的长剑挥动得慢了些,二师兄看准时机,一剑剌出直击她的脑前,而她明明看见了,可却以无力在躲。

原谅我我的先生,原谅我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原谅我不能跟在你的身边了,此后我不后悔,变成这样我真的不后悔,因为我成为了人。她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

“当!”一声青脆的声音响起,没有想象中的长剑穿心而过,没有死亡的感觉。她张开双眼,一白衣孩童手持一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尚未出鞘的长剑立身挡在了她的身前,那熟悉的气息,那安全的感觉,让她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她以一口气强撑着,身上以受了无数的剑伤,有些伤口更是深可见骨,流血以是让她脸色苍白如纸,现在心弦一轻,就此昏迷了过去,落入一个不算大,但却很是温暖的怀中之中。

陈友善抱着这个他无法拥入怀中的人儿,他的双眼以是充血,一股爆乱的杀意直指那不远处的人群,在得人群之中,他认出了当年灭他全村的人,同时也有随他而来的上官无忌。

活下来的虚空弟子一同拜见上官无忌,她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仰着那双似是在择人而食的双眼,道:“没想到我如此的有眼无珠,把你当成了一个小孩。”

他将怀中的人儿放入雪地之上,站到了她的身前他将以一己之力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风雨雨,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是他一人的。

青芒立于身前,手以握在了刀柄之上,“叮!”一声很是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得一众虚空弟子身形一颤,面露痛苦之情,青芒正在一点点的出鞘,而他也在这个时候道:“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十万大山中的陈家村吗?”声落,青芒完全出鞘,瞬间,天地为之变色,雷鸣之声振动这方天地,无数的惊雷落下,在那大地之上爆出一个个的坑洼来。

上官无忌果然是老谋深算,不负她的聪慧,在得那青芒刚一露出一丝冰角来,她以身化为风远遁而去了,只要能活命,管他好看不好看。

逃离的数万人中,红衣小女孩在得那为她当下那破鞭的怀中看向远方的天空,那里,一道巨大的剑芒落了下来,有得“轰隆”之声响彻云霄,天空之中的乌云也在这一击之下慢慢的散开,露出那阳光明媚的天空。小女孩轻声呼唤道:“妈妈你看。”

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这是一队上百人的队伍,感受着大地的平息,看着那天空之中散去的乌云,也不知是谁的一句“回去”,大家都向着来路而去。

我为众生献出生命是否值得?我为众生找回那早以丢弃的本心是否值得?可能在以前的欧阳玲珑看来不值得,可在今天,这些活下来的人让她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群围拢着她,来的不只有红衣女孩的百人,还着无数的人们,只是粗看之下,怕是不下万人之众吧!当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回来了,为了生存,也有着很多人没有回来。

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妇人看着那如同血人一般的恩人,漆黑的脸上落下了泪水,道:“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想必也和她一般大了。”又有一男子的声音道:“多么俊秀的脸,如果是一头黑发的话想必将是一位仙子。”

人们七嘴八舍,身体还算的壮汉们走出来七八个人,就地起材做了一个简易的单架,将这昏迷中的人儿抬了上来,正准备走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道:“还有一位恩公,是他救了我们的恩人,没有他,我们的恩人不可能活着,我亲眼所见的。”

人们开始确认此人这话的真假,一位看去年长些的汉子走到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前先进着再三的确认,果然,看见的不只是他一人,那些跑得慢的都看见了,不下百人。

众人开始找寻别一位恩人,在得大家的努力下,最终陈友善在一堆尸骨之中被找了出来,此时的他,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青芒剑鞘以不知掉在了何处。

看着这位以是血人的孩童手中那长刀散发出来的淡淡青光,一时间却是无人胆敢上前,谁都是怕死的,不敢是否经历过了生死,都面对未知的危险还是停了下来,不敢跨进分毫。

正在众人商量要怎么做时,那天不怕地民不怕的不过五六岁的红衣小女孩上得前去,用那双小手在自己母亲还没反映过来的情况下拿开了那血人手中的长刀,而长刀离手,那散发着的淡淡青光也随之消散而去,变成了一把平淡无奇还带着点点铁锈的长刀安静的躺在一旁。

也许是因为青芒的离手,昏迷中的陈友善猛然站起身来,一股杀意如寒风般透体而出,吹动着一众人等的心,最终目光落在了身边的红衣女孩身上,一身的杀意也随之而消散开去。那妇人最先反映过来,一把将那红衣女孩抱入怀中,一众人等待纷纷后退开去,离之约有得五米之外才算是停了下来。

看着这些面带惊恐的人们,陈友善却是吐出了一口血水,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丝,他开口道:“大家离我远处,还有一人未死。”

闻言,围观的众人都在次的向后退去,直至五十米之外方在停了下来。见此,陈友善拾起地上的青芒,而向那由他一刀之力斩出的血河,道:“别装死了,出来吧!”

果然,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血河之中一个血人如同丧家之犬般由滚带爬来到了近前,一边对着陈友善连跪带拜的磕得嘭嘭作响,一边哀求道:“上仙饶命,上仙饶我性命,上仙饶我性命…………!”

“杀了他。”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发出的一声怒吼,这一声带着仇恨的怒吼声瞬间得到了众人的回应,喊杀之人响彻四野之中,那是来自活下来的人们为那死去的人们所发出怒吼之声。

陈友善扫视着众人,似是在对自己,也似是在对身前跪地求饶的人,他的声音很是平静,可这平静之中却又有着无尽的恨意,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这些神仙眼中的蝼蚁,现在的你没有了灵力,与他们有何不同?”

是的,他怕死,而且是很怕死的那种,仰着众人的怒火,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活路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哀求眼前的人。想到此处,他磕头更是卖力了,头破了,有得鲜红的血液流出,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口中还是那句“上仙饶我性命!”

陈友善左手虚空一握,那约有得三米之处的血泊之中有得一物瞬间飞入他的手中,那是先前丢失的刀鞘,此时,这原本完好的刀鞘上以是裂纹密布,看来是用不了多久了,可总比没有的好。还刀入鞘,仰着众人的喊杀之声,他头也不回的慢步而去,而随着他的离开,一众喊杀之人也在慢慢的靠近,而这个将死之人也听见了让他绝望的话,道:“当年陈家村百十口人,也有那么一个人跪在你的身前哀求你放过他的孩子,我还记得你当时的表情,那不是一张人脸,因为人的脸上应该有感情才对。”

青芒一出打消了一切的危机,但同时也打破了原有的计划,现在在陈友善看来,没有什么比这些人活下来更有价值了,他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那人的下场,在得这群以被怒火所燃烧心智的人群之中,他将会是死得最为痛苦的人。

他倒下了,倒在了一位尚未失去理智的路人的怀中,那是一个温柔的怀抱,这个怀抱让他感觉由于青芒的反噬痛苦也得到了缓解吧!

当他醒过来时以是五日后的事了,这一次青芒的反噬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五脏六腑无一不伤,也无一不重。他张开眼睛,映入眼眶的是欧阳玲珑那张带着担忧之情却又喜上眉尖的脸,一句轻声的呼唤“先生”,人以是泪流满面。

他想要起身,可只是一动,嘴角以有得丝丝鲜血将出未出,惊得那人儿如受惊的兔般跳了起来,道:“先生,你现在伤得很重,还不能起床。”

不用她说陈友善也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只是她的存在让他很不自在,自己的这个样子可以被所有人看到,可却最不原被这人看见,那泪汪汪的眼神,那担忧的眼睛,那疼惜的眼睛,他会受不了的。

他的嘴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得无奈的用那尚不能抬起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似是在说,我的衣服是谁换的一般。

欧阳玲珑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掩嘴一笑道:“先生放心,衣服是村民们帮着换的,我这就去叫小白来。”说罢,见得床上的人儿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后,她这才离去。

房门一开一合,人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独自躺在这床上,他想要动一动身体,想要看清这个房间的他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头,那嘴角将出未出的血丝还是流了出来,体内的疼痛让他以是冷汗直流。

放弃吧,还是静静的躺着为好,可能为会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这并不是陈友善的想法,在那老疯子的手中他什么苦没有吃过?这点痛还算不得什么。所以他又开始了尝试,一次,两次,三次还是五次,他还是不能动,身体只是那轻微的一动,五脏六腑之中如同刚被鏠合的纸张一般又散乱开来,血液不得不由他的口中流出。

房门打开,欧阳玲珑的惊叫声响起,一声“先生”,人以来到近前,看着那口中不断流出的血液,她如同一个妇人般的急得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那跟来的小白。

小白直接拉开以是方寸大乱的欧阳玲珑,他站在床前,虽说面有惊急之态,可理智未失,以陈友善现在的状态是万万不能动他的,纸扇一插腰间,立起马步来,深吸一口气,双手成掌由上向下压来,当压到一定的程度,他右手成剑指直指那床上的人儿,有得一股温柔的劲力透过剑指进入了床上这具以是残破不堪的身体之中。

血总算是止住了,小白以是累得满头大汗,他收势而起,吐出心中的浊气,拿起腰间的纸扇晃动了起来,面有笑意的道:“公子,现在的你最好别乱动,以我们二人的功力只要你的五脏六腑在裂开一次,我们可没有本事在救你了。”说着话,他以来到房中的桌前喝起了茶水。

欧阳玲珑上前,小心翼翼的用得手中的丝巾轻柔的为床上的人儿擦去嘴角的血液,道:“先生请放心,我们现在很安全,落脚在边城小镇中,一切安好。”

小白连喝了四五杯茶水后这才道:“我说主人,现在公子最怕见到的就是你,公子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别表现得这样肉麻好不好?不然公子的五脏六腑又要裂开一次了。”

闻言,欧阳玲珑惊醒,下意视的收回了手。她如被惊吓到的兔子般猛然起身,拿着手中带血的丝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陈友善是看不见,也口不能言,可由那一开一合的房门声来判断,这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走了。

小白起身来到床边坐下,手中的纸扇还在晃动着,带起的丝丝凉风对向床上的人儿。他还是那戏皮笑脸的样子,道:“公子不必担心,活下来的民众我统计了一下,有得两万七千四百人,而由村民口中所知,在那地狱般的深谷之中死去了不下三千来人,地下的东西你大可放心,天狗食月虚空门的人算错了日子,还有一月的时间方到,而这地下的东西除了有天狗食月这等天时之外还需要数万的精魂为引方能解封,我看这周边的桃树还算多,在原有的封印之上只要我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将桃树种下,以桃树天生的阳气就可再次的封印地下的东西,这几日我带领着村民已经开始行动了,在你昏睡的这四五日,有些主要的阵眼已经差不多种好了桃树,这地下的东西出不来的。”

见着那双还有着疑惑的双眼,小白笑意浓浓的接着道:“你的武器留在原地了,听主人说是叫青芒吧!可真是件好东西,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高的,拿不动,只有一个女童能轻微的移动一二,没办法,我只能在原地布了个小小的阵法,丢不了的。”

闻言,陈友善这才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现在的他很是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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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贝:居杭州。中国作协会员,二级作家,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出版长篇《爱是独自缠绵》,《红莲》,《伤口》;中短篇小说集《撕夜》;随笔集《悦读江南女》,《轻轻一想就碰到了天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