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
—— 加西亚·马尔克斯
去年种下的,没熬过冬天。
它们死的时候,我甚至不能确定
我们在哪儿?它们是被冻死的,
它们的死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微。
而狗的见证,也仅仅限于
狗已不再凑过去嗅它们。
为它们举行葬礼的,仿佛只是
凋萎的落叶和干硬的鸟屎。
也许旁边还陈列着蟋蟀的假木乃伊。
我仿佛收到过警告,但它轻得
像从喜鹊嘴里,掉下的树枝。
而你能推测的只是,如果这些树枝
没从喜鹊嘴里掉落,会被用来
筑起一个醒目的越冬鸟巢。
此刻,我能想到的是,假如它们
熬过了冬天,它们现在便会晃动
它们众多的名字:从印度草到苦胆草,
从一见喜到金耳钩,像试探
你的秘密一样,试探你
究竟喜欢哪一个。而它们最喜欢做的,
仿佛是绕开这些不同的别名,
用同样的苦,笔直地穿透你的心。
2014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