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岸上,桃红配合柳绿
向我们讨教明媚如何才能
犀利于反腐。天知道
搔痒天注定,而拱桥的两边,
春光出卖春光的走神,连喜鹊都知道
哲学在本地有一个古老的洞穴
通向右派的宋朝。别看燕子瘦小,
却是比我们更合格的看客。
它们掠过二十四桥时,像是在兜售
影子的冲动:有何秘密可言!
一旦惊心,我们才像是
从北京经伦敦没有白来一趟。
四月是仁慈的,丁香的叶瓣上
只有露水;看着,看着,仿佛看见
海棠一直在为我们憋着一口气。
游船码头附近,当连绵的岁月
碎裂成琼花的鳞甲,白云的风筝
紧绷着雨的牙齿。烟花陌生如绷带,
有何不可?那么多缝隙中
总会有一个最好的。当我们交换礼物,
我们其实没别的意思,仅仅是
为了减轻某种重量。
2014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