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喜欢段云宸,这个理由你满意吗?”话里虽然带着浓浓的敷衍,但在月单看来,这个理由足够了。
“你喜欢纯儿,觉得纯儿喜欢段云宸,所以你想除掉他是这样吗?”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对我来说也都无所谓。”陌珩没有在跟她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完全无视她。
知道也追问不出什么,但她知道陌珩对纯儿的心是真的,这样就够了,只是段云宸的危险加剧了。
行事向来不光明的郑川流,深夜看到江如海鬼鬼祟祟的夜探慕容辞颜房间,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不知心里又蕴藏了什么手段。
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自然是身心舒畅,完全忽略了身旁的危险靠近,在抬眼时,郑川流已经近在咫尺。
都是混江湖的,郑川流的眼神里都是算计江如海看的出来,只要双方目的达成一致自然井水不犯河水。
江如海平复了刚刚的激动开口道:“不知道郑掌门为何出现在此处啊?”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先要问清楚对方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郑川流毫不避讳:“当然是跟着江院士来的了,不知道江院士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啊?”
江如海有些尴尬的咳了下:“不过是出来溜溜弯而已,没什么目的。”
“如果江院士这么坦承的话,那若是谷主等人问起来,郑某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虽然看似无奈的语气,但话里的暗示极为明显,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没有筹码的江如海,只能尽可能的将事情美化告知:“昆仑镜乃是宝物,现在所有人的出现都是为了它,我也是担心宝物的去向,所以在你们与屠涯大战时想要代为保管,我的举动被慕容庄主看到,此次前来就是要向慕容庄主解释一番,但看到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哦,那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进去解释呢?”
郑川流的话让他有些紧张,但还是尽可能的为自己解释一番:“此时说这话很容易被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慕容庄主已经不记得此事,那不如就当做没发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江如海的额头已经泛着丝丝冷汗,郑川流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江院士愿意坦诚相告,那郑某也不能没有江湖道义,我等也都是怕宝物落入居心叵测人的手中,所以才不惜铤而走险,你的心意郑某了解也十分认同。”
他们的对话被一旁端着点心的星纯听到,依旧是那副傻呆呆的面容,但眉眼中尽是冷漠,心里暗道:果然这就是江湖的险恶,明明是为了一己私利却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如此道貌岸然竟还沾沾自喜,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虚假模样,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
回到房间的江如海仍旧心有余悸,虽然确定了慕容辞颜是真的意识混沌,但有了郑川流这个插曲,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不得不听命于此,让他气愤难当。
江如海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解,虽然郑川流没有明说,但他想要昆仑镜的意图十分明显,虽是情理之中但也是意料之外,毕竟他有什么意图没必要对自己说,若是真想说更没有必要用这么委婉的方式表现出来,大可以直接说,或者跟自己做个交易不是更好吗?
饶是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已经确定了慕容辞颜的情况,抓紧拿到昆仑镜离开才是重中之重,他决定故技重施,再一次偷走昆仑镜。
本来以为想到了万全之策,却在即将得手之际被正巧路过的陌珩发现。
一瞬间他也没想过自己不是陌珩的对手,本能的出手攻击陌珩,被他打倒在地。
一直将目光放在江如海身上的郑川流一路跟着他,看到他和陌珩的出手,心里暗道江如海的点是真背,这都能碰上。
性命攸关,江如海也顾不得什么名声、尊严,对着陌珩苦苦求饶:“主上饶命,只要您肯饶我一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绝无二话。”
“像你这样贪生怕死还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我留着你做什么?”陌珩语气很轻蔑,让江如海一丝丝的希望都破灭掉。
但毕竟是救命稻草,江如海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和挣扎,陌珩和聂星纯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的:“陌珩主上,星纯姑娘一向单纯善良,请您看在她的面子上饶我一命,求你高抬贵手。”说着还狠狠的朝着他磕头,头与地面的碰撞发出了清晰的闷声。
陌珩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蕴起的内力已经在掌心,自知在劫难逃,江如海企图说出郑川流来做为保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昆仑镜感兴趣的也不止我一个,如果我能够说出还有谁,请你看在我一心悔过的份上手下留情。”
郑川流金握拳头,这个胆小的江如海果真是没有半点用处,他的眼睛转向陌珩,如果他根本不想听他说,那自己也不用冒险出手。
但一向事不关己的陌珩,却难得的露出了看热闹的样子,挑了挑眉点头。
得到了陌珩的示意,江如海看到了生的希望,继而开口道:“对昆仑镜感兴趣的还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利刃刺破喉咙,临死的江如海眼看着暗器发出的位置,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暗器发出的瞬间陌珩本可以出手,但他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不在乎他会被谁杀。
转头看向暗器发出的方向,郑川流一脸紧张的跑过来,眼睛打量着陌珩,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他的手一直在袖口处摸着,想来里面一定有暗器。”不再去看陌珩的锐利眼神,直奔江如海的尸身旁,寻找着所谓的暗器。
其实找什么暗器都是借口,他就是对自己的演技不是很自信,因为对面是陌珩,越是怕被看穿就越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