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我把纸笔拿来,我要写字。”
绿竹听话的去拿了笔墨纸砚求,楚娇心里想着手上写着。
绿竹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也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娘娘,这皇后之位不是可以说传就传得况且皇上也不会同意的,地下对你情根深种,怎么会轻易的立其他女子为后?”
楚娇却笑了他的笑,很淡然,但是却也带着一丝的无奈。
“其实无论是谁做的决定都不重要,如果说我真的发生意外了,那么重要的是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后,所有人都能够一如既往地运转着,不至于让整个朝廷的处于危险之中。”
其实他对于生死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很快很突然,他知道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他不敢再去见秦邵,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
而秦邵的身体又是那副样子,怕她受打击,他也只能时常的。派人送些东西过去安慰他,明面上只说是因为太忙了。
可是这些事情就算能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住一世。
况且李渊的事情也马上要做一个了结。
“大臣们已经上书要赐死李渊既然如此后日问斩。”
此等消息一出,众人都对此非常满意。
毕竟现在需要国母来主持,大局没有了毕夏纳,楚娇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就算太子已经册封自己的妃子,但是对他们来说尚且年幼,缺乏组织大局和朝廷的那种气魄和胆量。
“娘娘千岁千岁做这样的决定是有利于我江山的。”
楚娇在她们面前自然不必装疯卖傻,可是他听不见他们说的具体是什么声音很小它必须很努力的去听才能够听得到。
“行了,你们下去吧,本宫哪一件事情没有照你们的意思来,你们不过是想要平息这些流言而已,本宫都依你们就是只是如今本宫心里带有另外一个疑惑,既然本宫的儿子迟早都是皇帝,那么为何你们就是不肯让他亲政呢。”
“娘娘现在太子爷还太过年幼,掌控朝政,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计策。”
“就算是如此可以不至于这样。”
底下的大臣不再说话。
楚娇也没有再继续深究,毕竟马上要将他问斩了,实在是个大快人心的事情,至于他答应了你愿做他出来的事情也都是假的。
他打算假戏真做,直接把李渊给杀了,,不过他知道这样的聪明人怕事恐怕不能成功,所以楚娇特地做了两手准备事情,既然这个路不行就走那一条路。
,如果成功的把李渊给杀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路上是出了什么状况不得已,他还是要安排人把李渊给救下来,这样的话也好,让他不会怀疑自己朝廷中的那些鹰犬也会露出自己的马脚。
“其实本宫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近日来身子有些不爽,不合适去看陛下,若是把病气过给了陛下,那岂非更不好。”
秦邵听着婢女传过来的话,这一听就是场面之话,她有些生气。
“陛下不必生气,娘娘既然不来定是她的道理,娘娘对陛下也是一片真心,我想他是想要陛下,好好休养身体。”
秦邵好不容易能下去走路了,他尝试着重新拿起配剑,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或许曾经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他现在它拿起这么重的剑,只觉得整个身上的力量都要被抽干了一样。
众人都在一旁伺候着看着秦邵,冷若冰霜的脸,仿佛下一刻便要杀人,一般没有人敢抬起头说上一句话。
直到秦邵将那件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一声。
众人这才全都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陛下千万不要生气。”
秦邵冷哼一声,情绪也是意味不明。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看也是,这本就没什么生气的。”
突然之间传来了一道明媚的女人的声音,这群宫女太监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单连忙抬起头看向他。
楚娇的手中拿着一方手帕,朝着他走了过来。
然后为他仔细的擦汗。
“瞧瞧你练剑要找的时机,时间也不可以太久,你这出汗出的也太多了,我看都是虚汗。”
秦邵的目光没有在离开过,这个女人只看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在阳光照耀之下显示出来一种和其他人并不一样的白,好像带着一种病态,但他脸上那种温和的笑意却不曾消失,眼角眉梢之间都似春水一般。能够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秦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再来看我,以为我是个废人了。”
楚娇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指,堵住他的嘴,表情似嗔似怒。
“说什么呢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你变成废人,那我也只能勉强陪你了。”
秦邵将她拥进怀中,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不过。
多日未曾相见,他只觉得这本就瘦弱的身躯似乎更加的瘦弱了,就是站在那风中好像一阵风便能将它给吹走一般。
“你是不是身体上出了什么事情,我瞧着你前些日子脸色就不好,还一直拿这个搪塞我,我本以为你是不想见我,如今看来是真的病了。,既然病了,那就不要操劳宫中的事情,李渊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楚娇去急忙阻止他。
“不必现在除了养心殿的人,没有人知道陛下已经醒了,若是李渊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加强防范,那样的话不利于我们的事情做成,况且我也不希望你在这个时间还有什么危险,李渊本来就是一个不确定的人,况且有心思阴毒,武功高强,你若是在靠近他,我可再也承受不起再次失去你的危险和痛苦了,尽管是有可能,那也不行。”
他的话很温柔却很强势,其实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居然被他保护着。我感觉很好。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也不想你这样下去,身体是自己的,操劳太过只会让身体变得更差,你要是好好休息便不会这样了。”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你都已经嘱咐我了,那我必定要好好的调养一下自己的身子,不会让你看了我再这么苍白的样子,不过你不会嫌弃我吧。”
秦邵佯装生气,表情也冷了,下来楚娇这才笑着做吧。
等到楚娇离开之后,秦邵表情再没有刚才那样的温柔。
从之前军营回来,他便是这样一副状态,他都已经昏迷这么长时间,楚娇的身体竟没有一丝好转,可见已经是不是一生了一般的病。
“刑夜你告诉朕她到底怎么了。”
刑夜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你说话,朕恕你无罪。”
“手下不敢多说,娘娘让属下守口如瓶。”
本来没有什么事情,可这么一试探,听着果然是有事。
“到底怎么了?你直说就是。”
“娘娘之前中了李渊下的毒,身子怕是已经撑不住了,可是娘娘不准,也不许我和任何人告诉陛下这件事情之所以他会让李渊进攻,也是因为想让自己的身子拖的时间再再久一点,这种东西听说没有解药,所以娘娘才一直得尽心尽力的安排后面的事情,我听绿竹说,甚至已经连遗书都已经写好了。”
“简直是混账东西,这种话怎么不早说。”
秦邵的心中如遭雷劈,一般自身的痛苦已经算不了什么,他现在心中所想全都是那个眉眼间笑意温柔的女人。
“你是说这东西没有解药,那它还剩多长时间?”
“这个属下并不知道,只是娘娘近日来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属下私下问过张太医,太医说娘娘无脏六腑皆有损伤,怕是已经无力回天。”
“胡说八道。”
秦邵目眦尽裂!
他本以为会是什么结果。
可是没成想听到这样的话,他心中无法平静。
可既然楚娇不想让她知道。
他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省得叫他难过。
“我不相信没有解药,你去朝廷各地搜罗我相信一定有办法你告诉我的这件事也不许说偷偷瞒住他的身体情况一定要密切监视及时向我汇报。”
秦邵压抑不住心中的痛意。
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啊。越来越少了。
秦邵在当夜马上去找了她,而楚娇的病痛并不简单,只是咳血而已。
身体上的巨大的疼痛使他的表情无法维持正常。
“咚咚咚。”
“是谁?”
“是我我一个人睡不着,想来抱着你睡。”
“我今夜已经睡下了,不如明日再来吧。”他们夫妻二人和曾说过这样生分的话,秦邵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估量。或许现在楚娇正在承受着某种痛苦,而他不知道也无法与其一同分担。
可是秦邵并没有离开,反而是轻悄悄地推开了门,楚娇意识到了之后,马上做出的动作,将那染血的布条和手帕全都藏在了床榻底下。
“不是告诉你我已经睡下了吗。”
秦邵听他说话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实在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将人紧紧地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