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才听见一声飘如风中就散的声音响起。
“好!”
闻言,程雪沫笑了,笑的那么灿烂,笑的那么满足。
木兮之不愿,一个劲的摇头失神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回答他的是一滴滚烫的晶莹泪珠,还是那长久的沉默。
许赋楼看着有些难受,不由偏了偏头。
木兮之像是丢了魂一样,一直看着程雪沫,嘴里喃喃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就这样吧,我们的相遇本来就是一场意外……现在该回到正轨了……结束吧!”
程雪沫终是没有敢看他一眼,沉重的闭上眼,意识渐渐飘忽,眼前也陷入一片黑暗里!
许赋楼看着大受打击的木兮之,终是伸手扶起了他。
程堪看见昏迷过去的程雪沫,心里又是一紧,待确定只是昏睡过去时,悬起来的心才再次落下。
弯腰一把抱起程雪沫,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去,在要跨进去的一瞬间,侧头看了过去。
“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消失吧!”
说完大踏步走了进去,合上的门阻挡了木兮之紧紧追随的目光。
“沫沫不会赶我走的!……她刚肯定是脑子混沌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对!一定是这样!”木兮之慌忙的转动着眼珠,努力寻找着说服自己的理由借口。
许赋楼拍拍他的肩,无声的叹了口气:“你现在伤的很重!还是先疗伤,后面再说……”
“不!沫沫真的不要我了……!”木兮之可怜的摇摇头。
许赋楼叹了口气:“你刚才也是亲耳听雪沫说的,你们以后都不要再见了怕!”
木兮之猛地甩开他,一脸的怒意:“你胡说!”
许赋楼一时不察,被甩的推开几步,站稳后指着他道:“你!……”
却是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他。
木兮之还要在说什么,终是身上的伤耽搁了这么久,此时一并爆发了。
整个人只觉得气血翻涌,眼里模模糊糊的,浑身的血液好像停住了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终是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许赋楼惊吓的快走两步,更是出手迅速投机眼快的一把接住。
看见已经没有意识的人,许赋楼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半蹲下,一把背起来人,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眼,转身离开了!
程雪沫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眼睛更是肿胀的难受,不由伸手揉了揉脖颈,
意识渐渐回笼,昨晚的事也一一闪现在脑海里。
脸色一白!
她昨天和木兮之……恩断义绝了?
爹爹懂的捉妖?!
她的赋楼大哥的计划被发现了?!
还有,木兮之和爹爹打起来了?!
想要起身倒点水喝,却因为无力的身体再次跌回床榻上。
许是她起来的响动惊到了外面的人,奶娘进来了。
看见醒来的人,柔声道:“小姐可有那里还不舒服?”
程雪沫有些头疼的揉着,闻言缓缓摇了摇头。
在奶奶的伺候下,程雪沫简单的洗漱了下。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有看见来人就听见那声音道:“怎么样?醒了吗?”
“醒了。”奶娘低头恭敬道。
程堪大步走进来,刚好看见正坐在桌面喝粥的人,刚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不由愣了愣!
程雪沫是一看见程堪就不由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放下了手里的碗,垂眸沉默的不作声响。
两人之间突然有些尴尬,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轻松愉快,信任,和谐温馨的感觉了!
还是程雪沫没有忍不住开口了,脸上挂着苍白的笑:“爹爹来了,怎么不坐下!雪沫正吃饭呢,爹爹吃了吗?”
程堪看着她,半晌才到:“已经吃过了,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雪沫摇摇头:“雪沫已经没有事了,爹爹有事可以去忙的,不用陪着雪沫的!”
程堪坐下看着她,撇了眼桌上的粥柔声道:“你还没有吃,快点吃吧!我就是过来看看,手里的事已经处理完了。”
程雪沫闻言笑着点点头,再次端起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
之后就是无声的沉默。
待这碗粥见了底,程堪才开口:“你今天就先休息下,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下去,多补补!”
程雪沫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程堪终是待不下去了,丢了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程雪沫看着离去的背影,放下了手里的碗,脸上一片寂静。
奶娘进来,收拾乐一下,看见坐着发呆的人,不由出声道:“小姐,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还是进去休息下吧。”
程雪沫眨眨眼,顿了下点点头起身进去了。
奶娘看见程雪沫,只觉得心里一阵别扭,觉得有什么地方,哪里好像不一样了!
可是想又想不出,奶娘摇头叹息着出去了。
程雪沫果然很听话,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里没有出去。
学堂哪里更是一点也不急。
程堪每次看着饭桌上一直低头吃饭不说话的人,都是皱着眉,不知要说什么。
然后,自己试图找了话题,想要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而得来的只是微笑,沉默与不咸不淡的两句话。
程堪看着莫名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可同时又是一阵的悲伤!
现在发展到如今这一步,是谁都不想的。
这么过了几日,府里的任都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
那就是,现在的小姐已经没有以往地活泼好动开朗了,有的只是不咸不淡的态度与顺从!
对!顺从!无论,老爷说什么,她都是一脸的顺从!
看见好不容易,升温了的父女俩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奶娘和一众下人是一阵的干着急。
而程雪沫在这段时间,最长做的事就是发呆!
一个人坐在窗外,看着那窗外的树一阵的发呆。
眼里带着看不懂的悲伤与难过!
明明每餐都是山珍海味,可是程雪沫却是越来越瘦了,脸色也是不见起色,一直苍白的透着无力。
管事禀报的时候,也是本着劝的心态,而程堪把这些都是看在眼里,却是一言不发装作不知,依旧该忙忙自己的事,父女两人就好像在无声的较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