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究竟是何种香气,而这辆马车又是自何处而来?那马夫既早已死去多时,却又为何偏偏在我面前停下?更令人背脊发凉的是那车中女子早已是一具尸体,四肢被断,手掌又偏偏在马车停后伸出来向我轻轻摆手...?”吕从嘉心中疑惑道,“此事莫非跟我有着莫大的联系?”
吕从嘉突然心中一动,侧过头向被放在道路一旁的妙龄女子望去,看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心中轻轻呼了口气。
突然间眼神玩味了起来,将凝聚成团的香气收回掌中,跳下马车走到那妙龄少女的一旁,低头滋滋称叹:“附近两郊空无一人,这大好的日子不如就让本少侠在此享用一番,也好解解这烈日的烦躁,只可惜没有美酒相随,倒是少了颇许遗憾。“
见那少女还纹丝不动地躺在原地,吕从嘉伸出手指摸向少女娇嫩如白脂般的肌肤,眼神飘向少女的面孔,捕捉到了那一丝轻微的抖动。
吕从嘉眼神微眯,好像捕猎的老猎人一般,静侯猎物上钩。
只见他的一只手顺着少女脖颈间的优美曲线慢慢下滑,滑到了那若隐若现的美人骨。一只手放于身侧,一把打掉了向他身后刺来的短匕。
躺在地上的少女突然作势而起,在半空中微旋,左手握匕,再次刺向吕从嘉。
吕从嘉站在原地不同,待匕首距离他仅三寸之遥时微微侧头,单掌做刀,向少女的脖颈劈去。这一击若中,没个三四天少女休想醒来。
只见那少女极为的灵活,在空中扭动自己的腰枝,纤细的双腿翻转而上,竟也向着吕从嘉的脖颈处袭来。
吕从嘉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愈来愈近的双腿,一把抓住了少女的两只嫩粉色绣鞋,身体接势,腰腹向后弯曲,将少女重重的摔倒在身后。
随后瞬间抽出身后挂着的“鱼肠”,向摔倒在地上的女子脖颈见刺去。
那少女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筋骨被摔的好像散了架一般,本就重伤的身体愈发的无力,看着向自己刺来的吕从嘉,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几息,感到那剑还没刺来,轻微的张开了双眼,只见吕从嘉一脸从容的站在一旁,眼神戏虐地看着自己。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妄想从本姑娘嘴中知道什么。”
吕从嘉抱着双臂道:“你才是真正的前朝余孽吧,那些人都是为了掩护你的真实身份而赴死。”
“你在说什么,哼,想诈本姑娘你还嫩了点,诶呦!”少女突然感到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剧痛,豆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前淌下,她佝偻着身子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吕从嘉轻呵了一声,“本少侠又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一不知你底细,二不知你根脚,哪有平白无辜救你的美事。江湖上所谓的那些英雄救美的仗义桥段多是出于膏粱子弟之手,我一介白生又怎么会做那种蠢事呢。实话告你吧,你全身的经脉已经被我注入了真气,生死也只是我一念之事。”说完还伸出一只手指在眼前晃了晃。
“你...你究竟是谁,可...可是朝歌的鹰犬?休想羞辱于我!”少女咬着银牙,颤抖的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也并非来自朝歌城。我且问你,你可是前齐姜氏的遗民?”吕从嘉眼神犀利的问道。
“我...”少女迟疑了一下,抬眼与吕从嘉对视,“我乃是大晋张氏皇族长公主身旁的贴身侍女,身负重要使命,你若把我安全护送进宁州,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官爵之位都可以封赏给你。”
少女说完后好似看见吕从嘉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可有凭证?”吕从嘉问道。
他看向少女,只见少女的的喉颈微动,诱人的樱桃小嘴突然张开,干呕了起来,随后吐出一深青色物体。
“此乃我大晋皇室玉佩,非皇室之人不得佩戴,因我身负重任所以临行前长公主亲自交予给我,命我务必看好。”
吕从嘉慢步走到少女身旁,捡起玉佩低头看去,只见这玉佩通体发亮,内有虹光萦绕若隐若现,上有双龙盘旋争日之雕刻,背后刻有颂安两个大字。轻轻的抚摸上去,会发现那太阳竟有一丝丝焦灼之感,在烈日的照耀下,愈发的烫手。
突然,吕从嘉心中一警,向一旁的草丛跳去。一只毒针从他原先所站的位置飞过。他向身侧一撇,对向少女那惊挫的眼神。手作鹰状,掐向少女的脖颈。
“......”
少女的一双黑瞳鼓眼努睛,双手使劲欲掰开吕从嘉的钳制,但那手掌却如同一个铁钳一般,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令她愈发的不得呼吸。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她的双手愈来愈无力,眼瞳也渐渐的失焦。
吕从嘉见状,慢慢松开了少女的脖颈。
“咳!咳咳咳!”少女如同一只要被溺死的雏鸟一般,长着大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真是个好算计”,吕从嘉轻呵了一声,“若我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中了你的诡计了。先甩出金钱和官爵来麻痹我,又吐出这玉佩再度勾引我上钩,幸亏我早就对你有所防备。”
说完,他心中一动,只见少女的眼神突变,全身上下发出剧烈的颤抖。
“让我好好猜猜,你确实是这前晋张氏皇族中人,不过却不是什么长公主身旁的侍女,你就是张氏本族之人。”吕从嘉瞥到少女眼神的微妙变化,心头暗自想道;“怎么随手救一个人都能牵扯出前朝皇室,我又不是小说主角,老天爷你是不是在搞我啊!”
摇了摇头甩掉心中荒谬的想法,吕从嘉镇定的说道;“颂安便是你的名号,你就是前晋颂安公主,末代晋皇最宠爱的小女儿.”
少女眼神惶恐,颤抖说道:“你...你怎会知”,话没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语了,“你在诈我!你究竟是谁,怎么对我大晋皇室如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