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清的暧昧吞噬着被酒精浸透了的理智,一时间祖苑竟不知自己是醒是醉。Zoo里面永远少不了买醉的人,酒保都早已习以为常,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心里暗自说又有小姑娘来这儿便宜老板们了。
“真上头…”呢喃着说了句自己都听不见的话,迷迷糊糊地放下酒瓶,脸颊早已被晕染成草莓红。头上仿佛被压了一块重石,逼迫着女孩整张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不远处,与周围嘈杂环境一点也不相符的一间VIP包房里,男人们低沉地嗓音里掩饰不住的狂傲与轻蔑。
其中一人开了口:“卞少,今晚有没有看中的Yuer?”,Yuer读起来像是“鱼儿”的音节,这是上层社会对于“女性目标”的隐晦说法。
还没等他说话,身旁有人抢他一步回答:“我说吴少爷,这么多年了,你见过咱大哥身边有过女人吗?”这是真的。Yuer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可卞大少爷的身边连个雌性的味道都没有,要不是大家是在一起那么多年的兄弟,还以为是弯的。
“林勉,A区那块地拿下来了吗?”在众人嬉笑声中卞承开了口
“那块地跟那个法国佬谈了两个多月了,还是不松口,一分钱都不愿意还。”口气重带了些许愤怒和稍稍委屈,大哥就知道欺负自己,人家鹅肝都要吃吐了。
“我都…”卞承略带怒气的眼神瞥了过来,话到嘴巴却又咽下,换了种说辞“都…都怪那个法国佬,眼界短的跟…跟什么一样。”试探性地朝卞承那边看了看,“不过我看他挺好色的,这不今天来就打算给他找个鱼儿…嘿嘿。”说完还挠了挠后脑勺自顾自笑了两声缓解尴尬。
林勉今年才刚过二十岁生日,稚气未脱,做事手段青涩也是在所难免。这般单纯的小兔子,如今能说出刚刚那样的话,早就含羞到耳根子了。
卞承见他这幅样子,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起伏,只是说了句:“那还不快去?”就算是同意他这么做了。
林勉猛得一抬头,似是不可思议,这是让他,自己去干?不是派别人吗…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我不……”
话音未落,卞承的眼神又杀了过来。
“我不…不辜负大哥的期望!”说罢,逃也似的溜走了。
包间里从头到没开口的人,此时轻笑了一声,“卞少,这是要阿勉的命啊…阿勉天性善良,只怕他不忍心。”
卞承嘴角向上一扬,打了通电话,电话那头的林勉急急慌慌地说:“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没等那人说完,开了口“要是找不到,就把你送到他床上。”随机挂断了电话。“多谢顾少提醒。”嘴上说着感谢,眼睛却一直看着别处。算了,都习惯了。
好嘛,被打断了三次。林勉脑子里一想到那个法国佬全身一股骚臭味,胸毛多得都要满出来还有一嘴的黄牙就浑身颤栗。不是说法国人都很浪漫的吗?林勉心里咆哮道。
不过现在重点不在这,当务之急还是找条小鱼儿再说。
环顾了一圈发现结伴的结伴,蹦迪的蹦迪,根本找不到落单的。
正当他准备去洗洗干净,光荣就义时,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个酒保立了一块红牌。这是Zoo里面心照不宣的秘密,当然,客人是不会知道这牌子是什么意思的。
林勉三步并作两步,又压制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和酒保打了个口语,确定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准备公主抱她跑路。
蹑手蹑脚地撩开她脸的碎发,女孩绝美的脸展露在林勉眼前,林勉虽然年轻,但这几年跟着卞承打拼,美女也见过不少了。可这位是打心眼里觉得漂亮,不同于妩媚性感,女孩更多的是学生妹的清纯,凑近了些看,女孩肤若凝脂,就连毛孔都没有瑕疵。微弱的呼吸喷洒在林勉脸上,顿时心里负罪感满满。
可又想起卞承的话,一不做二不休将女孩抱了起来,僵硬地准备去往三楼的的密室。谁知女孩睡觉浅,一路上的颠簸和蜷曲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晕头晕脑的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东西都好像在绕着她转,即使这样但她唯一清醒着的一缕神识使还是知道自己现在或者即将被怎么样。
用尽力气挣扎着喊救命,但依旧是软绵绵的音调。林勉见她醒了,忙看了看四周,幸亏足够吵闹,也没人注意到这个黑暗的角落。
加急了脚步进了电梯,进了电梯后才松了口气。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她手死命地攥着自己的的衣袖,叹了口气“你别怪我,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国度是什么样的制度。”
看到两楼,电梯却开。顾猷家一瞬间吃惊地看着林勉,:“阿…阿勉,不错不错。”转念一想,早点历练也没有什么不好。一旁的卞承倒是一直盯着他怀里的人儿看。
“卞承,别看了,我知道你也有点不敢相信。”另一旁的吴辰焕注意到了卞承的目光,慢悠悠地说了句。
林勉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女孩听到卞承的名字时一愣,正当电梯门满满合上时。女孩沙哑地声音突兀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卞承…”
一时间电梯前的当事人心脏瞬间停了一拍。但是林勉不自知,还在替她现在的挣扎觉得好笑,“别攀关系嗷,我大哥的名字你知道怎么写吗?”
林勉的话将卞承一下子点醒,看着电梯门逐渐关闭。忙上前按按键,平时一天屁话都不说几句,表情都不怎么变的卞少,如今却怒气冲天。这么多年了,小东西,你总算出现了。
林勉看着电梯门关上又开开,自家大哥的脸跟变戏法一样,再一开开好像要把自己给吃了一样。
卞承将女孩从林勉怀里接过,顺便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林勉猛得被吓到了,就算是再单纯也知道,这女孩铁定跟大哥有不浅的交情。
看着怀里的女孩吓得不轻,卞承软下声音安抚似的说:“苑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