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瞧见凌子星已昏迷不醒,抿了抿唇,走近后便蹲下来探了探凌子星的脉搏,随后将凌子星抱起,足尖一踏飞身而起,眨眼便已不见了踪影……
侯府,刚从北市回来的凌子墨捂着脖颈颤抖着身子跑进了香榭阁。
“娘亲!”
在里屋榻上靠着的刘氏听见凌子墨的声音,赶忙迎了出来,拉着凌子墨的手紧张的开口:“墨儿,怎么样?那个小贱人死了吗?”
凌子墨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颈,阴狠的说:“她肯定活不了了,我最后看见她被捅了一刀。”
“那就好,”刘氏放下心来,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睛一抬看到凌子墨的脖颈上有一道紫红的掐痕,皱起眉头,“你这脖子怎么了?”
“都是那个小贱人掐的!不过这小贱人从今天起再也挡不了我们的路了!”说完母女俩对视一眼,捂着嘴笑了起来。
此时城郊的一处宅子里,戴着银白面具的男子抱着凌子星进了一间房,小心翼翼的将凌子星放在了榻上,又将凌子星的伤口清洗包扎了一番。
“星儿……你终于回来了……”男子伸手轻轻抚平凌子星皱起的眉,眼里竟是无尽的依恋与爱意……
夜深了,院外传来不知名的小虫的鸣叫,屋里,榻上的人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的打开了双眼。
凌子星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床边靠着的面具男子,警惕的爬起来,质问道:“你是谁?”
男子转过头盯着凌子星开口道:“我是景川。”
“你为什么救我?”凌子星捂着痛处道。
景川眯了眯眼,“救你需要什么理由吗?想救便救了,怎么,怕我另有企图?”
凌子星看着眼前之人,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让凌子星有些忌惮。
“自然,毕竟我与公子素不相识,若说是出于好心那我是多大不信。”
景川不解的问:“为何?”
“至亲我都不相信,为何要相信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呢?”
景川站起身启唇:“你好好休息,你只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星儿。”说完便向外走去,最后两个字轻的随风而逝,凌子星未听见,见景川关上门,才扯开衣服查看伤处,伤口竟已经没有流血,看来被包扎的不错。
凌子星理好衣裳,躺在床上细细想了想,依自己今日所看到的原主的记忆来看,原本的凌三小姐基本是被囚禁在后院从未出过府门,那么就凭这个原因其他人是断不可能雇杀手来刺杀一个毫无威胁的人,那么就只有侯府之人,如此便只可能是被自己得罪了个透的刘氏和凌子墨了。
……
清晨,阳光细细的洒进屋来,景川轻轻的走进凌子星的房间,将手上的瓷碗放在桌上便走到了凌子星的床榻边,看着熟睡的人儿,挑起她的一缕青丝绕指把玩着。
凌子星嘤咛两声缓缓睁开了眼,只见榻上之人脸庞瘦削,花容月貌,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此时目光温婉柔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犹如世间昙花,释放幽静音律,绝美倾入人心,有一种圣洁之美,另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于心,只又不过转瞬又以一副凉薄面孔示人。
凌子星醒来瞧见坐在床榻边的景川,想坐起身来,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景川见状忙扶着她缓缓坐起,又将靠枕垫在凌子星身后,凌子星看着景川疑惑道:“景公子怎么一大早就来我房中,是有什么事吗?”
景川瞧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垂下眼帘,回道:“来看看你伤口如何。”
“景公子不必挂心,定是要休息个数日。”“咕噜噜~”话音刚落,凌子星的肚子便没“眼力见”的打起鼓来。
凌子星忙低了低头,有些窘迫,景川似是扬了扬唇,站起身将方才放在桌上的瓷碗里的端过来递给凌子星,那碗里是莲子羹。
“吃吧。”
凌子星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才注意到景川一直盯着自己,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问:“你不吃吗?”
景川伸手擦了擦凌子星嘴角的汤渍:“我辟谷,无需进食。”
凌子星呆了呆:“为什么你要辟谷?”
景川没有回答,只是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她。
凌子星见景川不打算回答的样子撇了撇嘴,继续吃自己的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