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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证言

[刘佳?的话]

你说是案件的事吗?这样啊。不过,你想问我什么呢?如果是想从我这找到什么线索的话,就请打道回府吧!我和他们仅限于同学关系,根本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你说你想知道他们以前有什么仇人?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哪还记得。

不过,硬要说的话,我记得他们以前被一个喽喽勒索过。当时我从兰荫路走回家,看见他两被一群高年级的人围着,应该是在要保护费吧。我没敢多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跟没事人一样跑了。

那个小喽喽?首先我不认识,其次,我也记不得了。

我还有事,你们回去吧!

[林晓姰的话]

没错,我是他的同事,你问我谁跟欧阳兄有过结啊?这我不是特别清楚。他对我们都挺好的,不过最近几年倒是不跟我们一起去酒吧和KTV了。

诶?外面有情人?你们是怎么猜到这个的?说起来吧,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时候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兰花伴着少女。对了,那味道我经常在一个地方闻到。你问哪?说实话我也记不得了。这个地方总感觉离我很近,但我一时就是记不起来。

嗯,这个我知道!欧阳兄经常提前一个叫长孙易哲的。说是他发小,跟亲兄弟一样。嗯,没错,他请假为了去山庄确实跟我们说了。

他女儿?我见过啊,是个很机灵的女孩,以前我还跟她玩过对对联呢。她跟踪了她父亲?原来如此啊,看来外面果然有人了。不过,说实话,这么多年他依旧还是未娶新人,我也是看得很憋屈。明明是女方抛弃他们的,而且还跟富豪闪婚,却让男方背负了这么沉重的担子。哎,我能理解,我希望你们也别去找那个女人了,毕竟那女的应该也没动机啊。

有没有被上司压榨过?好像是有几次,让他加班啊,重新写稿子啊之类的。不过他说是上面对他的信任,还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这样就可以了吗?那我回去工作了。

[萧深渊的话]

嗯,我是他的上司。压榨他?没有没有,这点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了,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一下,对他严厉是他自己要求的,说是可以让他忘掉那个女人。对!就是他以前的老婆。

在外面有没有人?这我不知道,但偶尔会闻到迷漫在他身上的幽香。对对对,就跟兰花香一样。他有没有仇人?我只知道他在公司里应该是没有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两年前,他曾经说过,他犯了错。至于是什么错,他不说,我也没敢问。

抱歉,有职员找我,我先告辞了。

[洛星珉的话]

嗯?欧阳南康啊,我知道,毕竟我是他女儿的班主任嘛!他是个怎样的人?说真的,我不了解,虽然跟他聊过好几次。聊什么?哈哈哈,当然是她女儿的学业啊。不然还能聊什么呢?难道还能来一番高谈阔论?

诶,他真的有啊!好吧,但他的外表来看真的看不出来呢!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哎,可惜了呢!

居然是他女儿发现了外遇!的确,澜澜是个聪明伶俐,行动能力很强的女孩。她能察觉我觉得也正常,因为她敢于质疑老师,有几次还真的被她逮着了小辫子呢!

抱歉,上课铃响了,我得上课去了。

[孟骁结的话]

是啊,他经常来我这喝酒。对对,就是几年前开始,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没有带女客人过来?有倒是有,不过你问我长什么样,这我就很难办了,他带来的女客人不止一位,所以全记下来很难啊。带哪位来的次数多?我想想,应该是一位有夫之妇,我看她手指上带有戒指。

有没有见过他带这个男人来?抱歉,我没见过,不过他旁边的女子我见过一两次!嗯,真的!没骗你们。他们干了什么?这我不从知晓了,他们就喝酒啊。有没有做过分的事情?指那种?这我怎么知道,再说这种事没人会光明正大做吧!

附近的酒店?有,这附近也就这么一家酒店。对他们来的时候是晚上9点过后。

警察先生等下!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欧阳先生在街巷子里跟别人打过架。对,就是这条街的小巷子里。跟什么人打架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人叫嚷着:二十多年了,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NB了啊?靠山没了你算个屁!

后来,我看见欧阳先生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我上前询问,但他却缄口不言。

[耿弓的话]

欧阳南康?谁?我不认识。

高中同班同学?嗯,也许吧。

原来死的还真是他啊。嗯,我姑且闲暇时会看一些新闻。

长孙?这人我好像有印象。

嗯,我想起来了,他俩是好朋友,跟亲兄弟一样。对了,长孙他爸还是市长呢!当时给我们班添了不少光,老师也对他瞻前仰后的。总之,我们普通人和他们简直是格格不入,所以没怎么关注过他们。

谁恨他们?这我倒是不知道,毕竟那时候学生容易滋生嫉妒心理。

私下里的话我也不知道啊!总之,他们不讨人喜欢,所以被人针对,毒打也很正常。

有没有毕业时的照片了?你在说什么鬼话,这么久以前的东西我哪知道放哪了啊!总之,我没杀人,你们别再来找我了!

你们有完没完!以前同学的联系方式我怎么会知道。

[乐汌的话]

真亏你们能找到我啊!我都快八十了!记忆力早就跟不上了。

哦,长孙和欧阳啊,我还依稀记得一点。对,他父亲是市长,我也托他的福,安安稳稳地过上了退休日子。

人品怎么样?这两孩子为人正直,但就是可惜了,因为个特殊身份,导致很多学生都不待见他们。

对,他们是和人打过架,那时事情闹得很大,双方父母都见面会谈了,校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问当时的校长,这是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打架的原因我记得是因为一个女生吧,只知道我们处理那次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只有一次啊!他们打架的次数多了,但好在都什么事,最后都挺好收场。对,多数次是群殴,少数是跟他们单挑。

[安幡的话]

我记得。我这就去给你们拿资料。

当时打架的起因是因为一群人勒索欧阳南康喜欢的女孩子,正好被路过的他看见了,于是就一股脑冲了上次,护住了那个女生。但那群人仗着人多,直接把他按倒在地。欧阳同学也没示弱,双腿一蹬,把一个人踢了出去,然后起来和剩下几人扭打在一起。长孙见状觉得不妙,也上去把女同学拉起来,让她快点离开。

女孩跑了出去,立刻找到了老师。

但老师赶到时,欧阳已经倒在地上,长孙仍在与他们扭打。

随即,那个老师叫停了他们。

因为混混中有几人被打出了血,所以双方父母就开始抬杠。

从监控看,是混混先动的手,但下手明显是欧阳狠。但当长孙的父亲出面后,对面家长开始唯喏起来,后来就主动赔偿了医疗费用。

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要是这么就结束的话就好了。

那些混混后来叫了校外的人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打了波埋伏。长孙被打骨折,欧阳则是陷入昏迷。这下是真的把这两人的家长惹怒了,但因为两家关系好,所以只有长孙父亲出来谈判。

基于长孙父亲是市长的身份,对面家长连连道歉,甚至跪了下来。但这次南康和易哲皆未动手,所以长孙这次怒不可遏,直接将他们告入了法庭。对方父母一再赔礼道歉,长孙也不予理睬。

最后,那些混混被判入少管所。

那次的事情,我当时也表示了歉意:是我无能,没有管理好学生!而他却说,你能管得了校内,但你管不了校外,我不怪你。

这句话虽然减轻了我不少内疚情绪,但我依旧心如芒刺。

这些混混的联系方式?我去找找,应该能找到他们父母的。

[周捃的话]

你问我儿子?你是警察吧!请回吧!我儿子在少管所就已经自杀了!

你问我3月27日在干嘛?凭什么告诉你!

长孙易哲死了?哦!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喜欢看新闻。

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徐勇侩的话]

我知道周规在少管所自杀的事,当时是别人拜托他去给长孙一点颜色看看的。当他听到了一些经过添油加醋的谎话后,就怒冲冲地找长孙去了。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并没有上前阻止他。我也挺后悔的,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为什么自杀?你应该不知道,当时医疗费赔了他们不少,而他家财力微薄,无奈之下只能去贷款。

长孙虽说最后拒绝他们的赔偿,他好像说了一句:我是一市之长,应该替你们考虑,我公私分明,你们这钱还是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但可惜的是,周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杀了。

他父母悲痛欲绝。最后,他母亲疯了,父亲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蹶不振。

嗯,长孙死了的事我知道,你说周俊的生日和祭日?我想想,当时我和他挺要好的,嗯……对,十月二十七日和八月十三日。

周规的坟墓在哪?我记得在郊区的XX墓地。

不客气。

[童欣的话]

打架事件?你说的是长孙的事吧!

嗯我都知道,因为我当时挺喜欢他的,毕竟他富有正义感嘛。

死了?这……真的吗?那还真是遗憾啊!

对,我和他做同桌做了三年,最后她娶了林淮祁。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她就是我们班的人啊!诶!她也死了?这还真是祸不单行啊!造化弄人啊!

你问我三年发生了什么?这么说起来,欧阳南康你们认识吗?

什么!他也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先生。

被人杀了?四个人!太令人吃惊了。

长孙是个行事低调,性格忧郁的帅小伙,当然那是以前,现在怎么样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现在有爱我的丈夫和孩子,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就很满足了。

你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这点我确实有听说过,不过不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

我听到的消息是:长孙和欧阳曾经私下里打过一架,地点好像在停车场里,当时四下已经无人了。原因说不来有点害臊,就是为了个女生,欧阳喜欢林淮祁,长孙也喜欢她。

当时的打架事件你们不是知道吗?那应该是校长没和你们细说吧!那个欧阳救下的女同学,就是林淮祁。

你们怎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说的都是真话!

后来怎么样了?这我只听长孙小声嘟囔过。他说谁也别想跟我抢!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东西是什么,是林淮祁还是其他的什么,但切切实实听到过。

长孙这人不爱说话!我又很少和他交流。所以能提供的情报并不多。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觉得长孙暴力的倾向。你们也知道,长孙打架是最后一个倒下去的,但他却对已经无力反抗的人依旧拳脚相向,这点是我爸接我回家时,在车里不小心瞟到的。

他爸是市长这件事啊。我们都知道,只不过是开学都已经大半过去了,开家长会的时候觉得他爸好像在电视上看过,有人就去查了查长孙这个人。

查到以后立马在班里传开了,很多人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你问为什么会这么晚知道?

你以后学生玩电子产品为了什么,男生玩游戏女生追星不是当时的热潮吗?

长孙立刻受到班里的热情相待,但渐渐地,我们发现我们是热脸贴冷屁股。他根本不想理我们,总是冷嘲热讽,强颜作笑。

被疏远也是没办法的一件事,冷校园暴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同学们开始捉弄他。当然不包括我啊。那她作业往窗外丢啊,故意弄倒他的水杯啊,洗完手甩水往他身上啊,反向手段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他也沉得住气,居然不去告诉老师。不过久而久之,老师还是发现了这件事,对那些学生开了处分,并告诉了长孙父亲。

欧阳则一直与他站在一起,极力阻止和谴责他们这样做。

嘛呐!我知道的并不多,你们应该也满足了吧!

[庞龙驊的话]

拜托请尽量长话短说,我老婆还等着我呢!

长孙的死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什么?你们打算污蔑我吗?冷静?谁要听关于他的事啊!

他和我打过架,仅此而已。我没有记他仇,也没有打算杀他!你们请回吧!

[市一中的供词]

长孙吴雪是位优秀的学生。恶魔?

恶魔!抱歉,我不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

我记得好久以前了,她突然在厕所里喊了声恶魔,差点让我以为女厕所里有男生还是什么怪物呢。

有没有说其他的话?我想想。你可以问下她同桌。嘿,刘晓静!过来下。

恶魔?我听过!她每过几天就会喊一句:恶魔,别过来!我有火!但当我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她说这是剧本的台词,所以我也就没多留意了。还有一次喊了天使,说她是恶魔的克星,但它不会出手消灭恶魔,必须要她自己才能做到。

大多都是这种话。她这个人啊,总是能让我感觉到莫名其妙。

身上的伤疤?嗯,我看见过,说是恶魔干的。她到底是有多入戏啊。但当我仔细盘问时,才知道这些是她自己抠的,虽然我不是很信,但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有谁找过她?有吧!是个老男人,蓬头垢面的。

对,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叫周捃啊!我不认识啊。

我是在回家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走得很近,我以为是她亲戚呢!诶?他是杀人嫌疑犯!

我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您开玩笑呢?我个小女生怎么敢靠近那种男人,恨不得跑得远远的。

这个我听说过!对!我就是那个邀请她参加婚礼的女生。

这点我也是突然才想起来的。大概婚礼进行到一半,我在厕所,她也刚好过来。她就对着镜子说:那个长胡子老男人居然想杀我,真是可笑。

就这一句,那时我都不敢出去了,一直在厕所里蹲着,等她走后我才离开。

她说的长胡子老男人应该就是那个人。但我有想不通的地方,就是他为什么要杀吴雪。吴雪明明不与人交流,应该不会遇上这种事的啊!

其实吧!我本来是不觉得她会来参加婚礼的,所以也就随便邀请邀请,没想到啊。

有没有说恶魔具体是什么!好像是说欺负她的人吧。

你们也看到了,那样的美貌,不管走到哪都是一枝花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很多男生都给她写过情书。但她不是撕掉就是扔进垃圾桶,基本上不会拆开看一眼。这就给她留了祸根,那些有女生喜欢的男生都被她弄得鬼迷心窍,丢了魂似的,一天到晚谈论冰雪女王啊什么的。

女生嫉妒心理有正常生活的人都应该知道吧!被别人抢走青梅竹马的感受我体会过,所以我能懂其中的愤懑,正所谓青梅敌不过天降嘛!

对了,补充一下,她身上的伤疤有一部分来自校园暴力。没错!我也欺负过她,因为上天都妒英才,何况我是人,有七情六欲呢!

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回教室里去吧!

[市三中的供词]

诶!你们居然从市一中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啊!这里离市一中可是有将近五十公里的路呢!

问我?还有什么没解决的事吗?

恶魔?问我知不知道恶魔?哪的恶魔?

早说啊,原来是吴雪的恶魔啊!这我知道啊,因为他跟我说过,我记得是五年前了吧!那次我们两家聚餐,吴雪在房间里和我撒泼打滚时不小心说漏的,当时我还小,所以不以为然。

现在说起恶魔的话,她好像是说她的父母和同学们吧!因为她父亲好像有施虐倾向!她母亲怎样我就一无所知了。

那天她拉了拉我的裙角,说我好辛苦啊,有恶魔在折磨我!

我反问她什么是恶魔?我却说就是面露獠牙,长相诡异,有四只手的怪物。还有这种东西?是啊!有的!

当时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再加上我们当时撒泼时放的还是鬼片,我就更加没有在意了,权当她在演戏,一笑了之罢了。

后来陪她睡了一晚后,我也觉得身体怪压抑的,应该是鬼片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没褪去吧!

满面胡子的老年男人?能告诉我名字和具体长相吗?不知道?那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谁啊!

自杀的事?我知道,她当时用火点燃了储物柜里的衣服想烧死自己,还好她父母一直住在那里,马上就嗅到了味道,就开启了紧急救火装置。吴雪这样才得以幸存。

你说她这次可能是自杀?我觉得有这可能,因为她好像很早以前就厌倦了人的生活,还天天喊着恶魔的天敌是天使,天使的天敌是上帝。

你们怎么知道吴雪有自虐倾向的?算了,反正也是敷衍我。

这点我也是知道的,但因为她个人原因我不好说。她有时会对自己身体个个部位用棍棒鞭打,据说这样能让恶魔暂时安稳些!应该说是缓兵之计吧!不过她有时候下手是真的狠。八年前吧,她当着我的面,拿起一条柳枝就往左手臂挥去,随后用冰敷着。我不知道她心中的恶魔到底有多强大,但我看出来她很痛苦。

生而为人,她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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