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这座大楼上班？”
“公司是做什么的？”
“他是什么职位？”
“他们公司在几层？”
......
才刚打完卡，就被几个小姑娘拉到茶水间狂轰滥炸，昨天没在场的都加入战队一起“关心”我这个新同事。
有预料到今天会过得比较热闹，但也没有料想会被问的这么细，我自己都没问过成玺这些问题。
既然被堵在这了，我干脆坐下来把早餐解决。
豆奶是成玺早上递给我的，汉堡是我提前下楼在便利店买的。车上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个菠萝包，其余时间全用在打量成玺身材上。
现在旁边一群叽叽喳喳的妹子，也不能打扰我继续在脑海中设计图案，是的，我设计图案，要做一套情侣装。
我想和成玺穿我设计的情侣装！
汉堡还差两口吃完，主管来把我叫去办公室。
“小凌，这段时间你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适应一下，下周会有个工作交给你，你先看一下计划书。”
主管把一份不太厚的文件夹递给我，眼里并没有半点不悦，看来刚刚在茶水间的事没有让她不高兴。
这公司太优了！
我接过文件夹，感谢了主管的照顾，客客气气地起身出门。
走回工位，那几个小姑娘还不死心地看着我，像大妈盯着准点开抢的特价品一样。
我对他们笑笑，坐在自己座位开始研究计划书。
很简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的一份工作。可是越简单的工作，越要准备充分！
一边上网查资料，一边反复核对计划书里客户的公司名，按理说，只要注册了，网上至少会有公司简介才对啊，但就是没有。
那么客户背景和具体情况无法了解，只能着重看合作内容了。
提供外籍人士在本市生活的相关咨询？
这是什么工作？我记得我现在工作的公司，是做证券类的不是吗？工作内容不应该是像从前那样，开发客户、收集资料、拟定计划......
怎么会变成给私人提供生活方面的咨询？这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吧……这到底是什么公司。
反复看了这三页纸的计划书，全是对方的生活饮食习惯和各种生活要求，既然是以公司的名义来合作，为什么合作内容就变成“找保姆”了呢？
晕了晕了……
大晕特晕那种……
吃饭时在美少女们不放弃的追问下，我直接把我对公司的疑问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咱们公司的客户群体，都是什么样的公司啊？”
“绮丽姐，你别这么硬的转话题啊！”
“不是，我刚来，对公司不太了解，想好好表现一下也没方向，上午你们也看到主管叫我了嘛。”
“她叫你，跟你说什么了呢？”
“哦对，主管早上叫你是有工作要给你吗？”
小姑娘们被我引回“正道”，社畜就得敬业一点，一天到晚的八卦可要不得，我心中窃喜，接着义正严辞地说：
“的确有工作交给我，但是我不太了解，计划书也并没有写得很详细，也不太敢直接去打扰主管。”
我喝一口菜汤，真诚地看着身边这几个单纯美好的小姑娘，接着说：
“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接待客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之前我这个岗位的同事，他一般是做些什么呢？”
“我们都是准备资料，在线上联系客户的，偶尔和经理他们外出接待的时候，也是经理们和客户谈，我们做好记录就可以了，没什么特别注意的。”
“好像之前没有人坐你的这个位子，我来最久，快两年了，那个房间都是空着的，绮丽姐，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这个拐角也能称为房间？！在别人眼里我那个不是工位，而是房间？！怎么听起来还挺爽的！
等一下，那个位子空了至少两年，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我这个是个新岗位？这是什么岗位呢？
我投简历时是投的顾问，面试成功后，理所应当地认为我进来就是个顾问，可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看着小姑娘们同款问号脸，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小姑娘们嘴角微微抽动几下，瞬间很关切地问道：
“那计划书里写的啥啊？你要做什么呢？”
哎，这些还是先不跟他们说比较好，我摆摆手。
“罢了罢了，没事了。吃饭吃饭……”
“绮丽姐，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男朋友的事啊……”
“对啊，他有没有兄弟或者朋友啊？”
……
不到半个小时，恢复原状。
下午在工位纠结了好久，还是拿起计划书敲开主管的房间。
主管正在讲电话，示意我先坐下。
我反复看着计划书里那些详细到不行的条款，根本没注意听主管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
“好的，那您注意身体，我会安排好的。”
挂了电话，主管似乎已料到我会来找她，微笑地对我点点头。
我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开口道：
“主管，对于这份计划书，我不确定是否能让公司赚到口碑，但是杀鸡焉用牛刀，咱也没必要跟家政公司抢活儿，对不对。”
最差的结果就是被辞退，但这不能成为任人摆布的理由，我必须搞清楚。
“哦，我忘了把客户资料给你了。”
主管眼睛放光地看着我，反应过来后把旁边又一份文件夹递给我。
我狐疑地直接在主管面前翻看文件夹，是客户的资料。
主管看我认真地翻看着，也一边耐心地给我解释。
“这是我们的股东，也是合作伙伴，是泰籍华人，我看你简历上，有到泰国留学的经历，对泰国的风土人情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
所以我不是顾问，是这位泰籍股东的保姆吗？我忧愁地看着主管，停止手上的动作。
主管继续说：
“他下周会过来，把新公司注册好，也顺便带他母亲回来看看，所有的资料他自己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尽到地主之谊，协助他办好事情就好。”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呢？”
“他动完手术刚恢复好，细节都在早上给你的那份资料里。在协助他的这段时间，帮助他在生活方面做好协调。”
那不还是保姆，贴身那种......
主管看出我的郁闷，笑笑地跟我说：
“不需要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你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偶尔有需要他会联系你。接机那天我和几位经理都在，如果你实在觉得不舒服，可以跟我说。”
朋友......员工和公司股东交哪门子朋友，吓死人咩......主管最后一句话飘到我耳朵里，我又怂了：
“哦，不会不会，谢谢主管的信任，我会好好研究，做好份内的工作的。”
晚饭时一直心不在焉，也不敢跟成玺提起，万一他也和我想的一样，再说几句鼓励我辞职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收起忧郁气质，大口吃着眼前的美食！成玺也恢复了往日的阳光，欣赏着我暴风吸食的精彩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