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玲承认事实了，不过还绝望的问道：“殷代表，为什么非要女人参加首次航地？”
殷代表：“小玲，想必您也知道我是航天员出生吧？”
宁小玲：“你和才石一起训练，只是后来感冒了没上成天。”
殷代表：“现在已经载人上天的三个国家：前苏联、美国、中国第一次都是一个航天员上去，当然只能派男人上去。而首次航地不同，中国准备带五个人，美国准备四个人。我们当然希望能有一名女队员参加。”
宁小玲一张口，殷代表就说：“是不是说您也想参加？”
宁小玲：“嗯！”
我本来想说宁小玲不是就可以淘汰他，可是殷代表却说：“来吧。”
在训练中心，殷代表让宁小玲按规定钻进空心球并顶紧，然后对马医生说：“滚动球。”
球才滚动两圈，呕吐物到处都是，“我不当航地员了！”出空心球后，她胃里仍然翻江倒海，哇哇地吐个不停。
宁小玲对殷代表说：“能不能找个丑女作为第一个女航地员？”
殷代表说：“第一个女航地员事关国家的形象，找‘丑女无敌’显然不行！”
其实男队员们的心里在想：丑女会倒我们的胃口，哇！
当晚回家后，宁小玲开始与林代表理论了：“才石，我允许你与妖精在航地船同行，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林主任：“我只想工作，当然不会碰他。”
宁小玲：“有何保证？”
林主任：“她旁边的小伙子小李是她的男朋友。”
宁小玲：“我听说女队员必须是，难道崔玉那么老实，不与男朋友办哪种事？”
林主任：“马医生检查过了，崔玉确实是。”
宁小玲：“你们不会合起来骗我吗？”她立刻给马医生去了电话。
马医生：“你明天可以来妇科检查室。”
宁小玲：“就算我信你一次。不过，你要记住，我随时随地都明察秋毫。”
林主任：“我知道，你总有两眼盯住我的。”
第二天下午，我和崔玉去航地员训练中心后，林主任把我俩、张帆、华栋领到一间小会议室。从幻灯里投影出美国航地船，林主任说：“这是美国已经造出的实验航地船。”
张帆文问：“美国不是已经陷入经济危机了吗？怎么还会花那么多钱造航地船？”
林主任：“你们小看美国了。建国两百多年以来，不知道遇到多多少次危机，包括英美战争、南北战争、两次世界大战、冷战、几次大的经济危机，每经过一次危机，就增强一次。”
张帆：“可我说的是这次。”
林主任：“美国人的想法比一般人要高明得多。它当然知道造航地船要花很多钱，搞首次航地会花更多的钱。可是你们知道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核心之一因特网的起源吗？”
我答：“美国登月的阿波罗计划。”
林主任：“对。因特网是阿波罗计划的副产品。所以，美国人注意到航地比登月更难，需要更先进的技术，尤其探测振动的高灵敏技术。”
华栋问道：“我知道探测震动的高灵敏技术用于航地船和地面站之间的通讯，可是在其它方面还有用吗？”
林主任：“当然有用，而且不是一般的用处。首先在军事上，美国可以在国境线上每隔一定距离放一个这种探测器，然后，任何人非法入境都明察秋毫；用于进攻时，美国的间谍卫星可以安装这种设备，把对方的人员布置了解得一清二楚；还有就是地震预报问题，谁能先掌握这个技术就能掌握先机，如果只有美国掌握，我们就只有求它，将使国家利益受损。”
我问：“还有其它用处吗？”
林主任：“你们想想。”
崔玉：“航地船在地下航行就像潜艇在水下航行一样！”我知道这不是崔玉的话。可是又算她的话，因为没有知识的人可以学会知识。为了能参加人类首次航地，崔玉刻苦自学，培养了学科学爱科学的热情。
林主任：“这意味着什么？”
我说：“虽然我们不想与美国对立，但是如果美国率先掌握了这门技术，他的航地攻击艇就可隐藏在潜艇中，靠近中国的海岸；一旦需要，就从潜艇出来，然后钻入地下，就像土行僧一样，可以从我国地下任何一个地方出来。如果说我们能防空防潜，当对于来自地下的攻击，我们却没有有效的防护手段。这样美国就会立于不败之地，二十一世纪仍将是美国世纪！”
林主任：“小李说的很好。这就是我们要率先航地的原因。当然，国家始终把航地员的安危放到第一位。所以，只有我们自己主动签定自愿书，才能在美国之前开始载人试航。”
林主任一席话把大家说得热血沸腾。林主任率先签订了自愿书，我、崔玉、张帆、华栋依次签了。都一式两份，交给林主任一份，自己留一份。而林主任则把自愿书交给殷代表，他将进一步向上级交。
一天，林主任对我们说：“上级做了认真考虑，尽量保证我们的安全，同时抢在美国之前发射航地船。”这样，我们的准备工作进入了紧锣密鼓的阶段。林主任带我们到了训练中心的一个角落。打开库房后，我们就见到了步枪子弹头样的黑色怪物横在里面，底部直径大约三米，长度10米。
林主任：“这就是我国的第一艘航地船神钻一号。”我一下就想起了神州一号，是无人驾驶的宇宙飞船。林主任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我的思绪：“我们曾经考虑过像航天的神州飞船系列一样，神钻一号到四号先无人如地试航；但是，美国的第一艘航地船盖亚一号已经定了四名航地员，他们是船长休斯，主力诺伊曼，导航飞利浦，联络迈特，他们将在21天内启程。”美国航地船盖亚一号的意思是盖亚系列航地船的第一艘；盖亚是希腊神话中的大地之神。
我不解地问道：“我生父、地下人社会的投影点在我国的西藏境内，美国的航地船从哪里入地呢？”
林主任：“美国大使馆同我国外交部联系过，希望从我国的西藏入地。”
华栋焦急地问道：“我们同样了吗？”
林主任：“当然不能同意，否则是对我们最大的讽刺。”
我问：“那么美国会从哪里入地呢？不会从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塞班岛吧？”
林主任：“当然不会。美国现在的技术也是勉强可以入地，它也只有选离地面投影点最近的地方。这就是印度实际控制的与中国的边界。这段边界在尼泊尔和不丹之间，毗邻尼泊尔最佳，那里离到投影点的距离不超过100公里。”
我说：“他们到地下人也要比我们走70公里的冤枉路。”
林主任幽默地说：“如果美国加入我们航地船的话，我们可以给他们两个名额，这样就可以走直线了。可是美国人说，如果我们加入他们的盖亚一号，他们可以给我们一个名额。”
我说：“我多么希望美国人能与我们平等合作，共同组建一支更大的航地队伍。”
林主任：“我也这么想。如果那样，我们和他们就不必这样急于入地，可以让无人航地船探路。可惜啊，美国人仍然认为我们的科技和他们不在一个档次。”
张帆说：“我们的科技近年进步很大，我们的综合国力已经仅次于美国了。”
林主任：“可是美国人说：“我们的诺贝尔科技奖得主占世界一半，你们一个也没有。”
我说：“我们发现非人类智慧生物很快就会成为第一个诺贝尔科技奖。”
林主任：“随着因特网的扩张，各国的透明度越来越大，中美两国在争取人类第一航地的竞争中，使航地员承受了很大的风险，造成了人道危机，所以我们外交部门还在与美国交涉，争取能联合航地；当然，我们不会停止单独航地的准备工作，以便给美国施加压力。”
我们几个队员异口同声：“我们一定齐心协力，尽快完成航地准备！”
林主任：“我们先熟悉一下神钻一号。这里空间狭小，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子，来，各就各位。”
我们从“子弹头”的底部进了航地船神钻一号，我发现有五个椅子成一字形排开，最靠前面的是导航位，然后依次是船长位、主力位、维修位和联络位。我们五人是这样安排的，张帆在导航位、林主任在船长位、我在主力位、华栋在维修位、崔玉在联络位。我的位子正好在中间，很像足球的中锋。不过这又不是打球，所以我问道：“林主任，我这个主力究竟干什么活？”
林主任：“当然干最重要的活。”
我笑道：“最重要的是什么活？”
林主任：“你在中微子站呆过，应该知道。”
我说：“哦，让我及时破译地下人的密码。那么，导航的张帆就用中微子束和地下人联系啰？”
林主任：“对。”
至此，五个人的主要职责都已经明确。
林主任：“大家都把自己的按钮熟悉一下。”
然后，林主任对张帆说：“向中国中微子站发信号。”
张帆立即发出12位以内素数组合信号，意思是：“我们是地球表面的人类，正向您们地下人走来，我们的方向对吗？”这些信息是我按照船长给我的电文翻译成12位以内的素数组合的。
几分钟后张帆收到中国中微子站发出的12位以内的素数组合信号。他把信号给我，然后我翻译出来是：“您们的方向正确。注意：您们到达后一定不要出舱。”
过一会儿，听见发动机异常的声音。
林船长立即下令：“华栋，开始维修故障引擎！”
华栋从位子上下来，有条不紊地检查B引擎故障的原因。半小时后，他报告船长：“引擎的电子芯片被击穿！”
林船长：“多长时间能修复？”
华栋：“报告船长，航地船上没有备用引擎芯片！”我们都出了一声冷汗，因为我们都入戏了。
林船长命令崔玉：“向地面站发出呼救信号。”
崔玉熟练地在键盘上敲打，以振动的形式发出了“摩尔斯电码”这是自动化程度很高的发报机。电文内容是：“地面基地，我们遇到了大麻烦，B引擎芯片被击穿，请求援助！”
大约二十分钟后，崔玉用敏感的振动接受器收到电文：“神钻一号，我们将派小型无人驾驶航地船在三小时后把一个引擎芯片送到，请原地待命！”然后崔玉把电文通过船内计算机网络传给船长林才石。
过了十分钟后（象征3个小时），引擎芯片送到了，林船长：“华栋，立刻更换B引擎芯片。”
一个小时后新芯片更换了旧芯片。林船长：“小李，重新起航！”
我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重要职责。那么为什么林船长不自己驾船呢？主要是让自己从繁忙的具体事务中解脱出来，思考事关全局的大事。
这样在我们的通力合作下，我们顺利到达地下人的社会，或者说他们的洞穴。模拟试验成功。
林主任和我们从船中走出来的时候，迎来了热烈的掌声。原来航天部及相关的领导已经在外面观察我们的表演。因为航地船的外壳完全用耐热、耐压的复合材料组成，所以我们看不见外部，仅仅通过中微子束和震动与外部联系。
最高级领导说：“看了你们的模拟表演，我们对你们在近期入地很有信心。”
林主任与他客气了一番，然后说道：“这五个人是我们精心挑选的，没有备用人员。”我们知道，我国航天时一般都有两组人员备用。
最高级领导说：“我看只好从现在开始就对你们实行隔离，主要怕你们感冒。”
林主任：“坚决执行命令！”
我没想到命令来的如此突然，就说：“我和崔玉的事情想和我们董事长说一下。”
林主任：“不用了。我们会派人去向她说明的。”
我说：“还有李爱男，未来好长一段时间我将不能陪她了。”
林主任见我有那么多女人需要交代，就问道：“还有谁？”
我说：“就是那天来的刘豆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