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捧角儿,勿上升至真人。
我和张云雷可以算得上是一对十分神奇的伴侣了。
我俩都是稀里糊涂的凑到了一起,连一个正式的表白都没有,他没向我表白过,我也没向他法表白过。
可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把我俩凑到了一对。
其实吧,有一段时间我俩已经非常熟络了,我本来是想向他表白的。
只不过那时候我想到这出,正在外地出差,就准备出差回来,当着他的面说。
其实在网络如此发达的现今,完全可以在网上说,但我觉得还是没有面对面来的好。
可就当我满心欢喜的出差回来的时候,却接到了杨老师的电话。
杨老师告诉我他从南京站台摔了下来,现在躺在医院ICU。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满心喜悦早已消失全无,脚底发软,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行李都没放,就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到了医院。
我早早的向学校请了假。以便来照顾张云雷。
可当我站在病房外,看着他的时候,心如刀割。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奄奄一息。只看了一眼,我都眼泪就不听使唤,一股脑的全涌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叫一个惨啊。
后来还是大林让我止住了眼泪。
大林对我说:“我舅还没死呢!你可就别哭了,要是真被你哭死了,你当寡妇,看你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我当时就用衣袖胡乱的擦起脸颊上的眼泪来。鼻涕弄得到处都是,最后还是我自己受不了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自从张云雷住进医院后就是我和杨老师交换照顾他。杨老师白天,我晚上。
毕竟我是名老师,总不能老请假,耽误学生吧,只能下班了来照顾他。
当时我正在南京工作,现在想来也是很幸运的,如果当初不在南京工作,怎么照顾这个要陪我走一辈子的人儿呢?
当杨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他醒了的时候,我正在给我的学生们上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似解脱了一样,变现边哭,我的那些学生们都以为我抽风了。
因为学校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我忍不住,便在学生们午休的时候去了趟医院。
我到了医院几乎是全程跑到他的病房里的。
他刚睡醒,都睡了一个多星期了,可他的眉宇之间还是透露这深深地疲惫。我一时哽咽。
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似的,喘不过气来,无力感席卷了我的全身。
他这么痛苦,而我却一点都帮不了他。
当时我就在想,我要是学医的该多好啊。
可当后来我跟他回忆说起这事的时候他却骂了我一顿,叫我不要为了他而活着,然后给我灌了一大碗毒鸡汤。
我原以为他是张磊时很高冷,但是他也是个大男孩,也有柔情的一面啊!
杨老师帮我顺了顺气。我缓过气,扶着座椅把手,坐了下来。
我把自己埋在椅子里,发丝遮住我的脸。
病房里安静的让人可怕,让我忍不住的回忆起来了我和他的过往。
当初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无力。
我的泪水再一次的不受控制涌了出来,我死死地咬着下唇,低声的抽泣着。
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整个人放空了思绪。
后来还是他叫了我,我才回过神来。收了收眼泪,步履蹒跚的走到他的病床前。
我原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却不知他早已看到了我眼角的泪痕。
“别哭。”这是他醒了之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本来吧,我都憋回去了,可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的无力感顿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眼泪一时收不住,豆粒大的眼泪如雨点般流了下来。
他是最见不得我哭的了。看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时急了起来。
想要用手把我脸上的眼泪擦掉。
可,终是,有心而无力。
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跑出来病房。
看着快到上课时间,我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学校。学生们看着我哭得比核桃仁还大的眼睛,惊讶不已。
在这群小兔崽子眼里,我是个很严厉,坚强的人,从来不会掉眼泪。这件事完全刷新了他们对我认识。
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刚刚毕业的小女孩啊!也会掉眼泪啊!
我一边上着课一边想着躺在医院里的他。
后来杨老师告诉我,我走后,郭先生来了,问他我是谁。他告诉郭先生我是他未来媳妇。
听到杨老师跟我说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像抹了蜜似的。甜甜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别人问他有没有女友,他都会一本正经的告诉别人有了。而我面对异性追求者,我也会对她们说,我已经找到了可以陪我走一辈子的人。
张云雷不喜欢我叫他艺名,他觉得太过于生疏,他也不喜欢我叫他二爷,觉得太老。他喜欢我叫他辫儿哥哥。
每次我一叫这名的时候,他的嘴角总会上扬,即使是结婚之后也一样。可能是因为我极少叫这名吧。婚后只要我叫这名他就知道我有事要他帮忙了。
由于当时没有结婚,我嫌叫辫儿哥哥太过于亲密,所以就叫他张老师。
他也怼了我一句:“我粉丝都叫我辫儿哥哥,你是我女友怎么就嫌亲密了。”
我笑着回了他一句:“要是都叫你辫儿哥哥,这个名就没不是独一无二的。”
他后来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他以为我没听到,其实啊,我听到一清二楚。
他说:“这个名从你嘴里叫出来,就像是独属于你与我之间的叫法。”
张老师对于相声十分热爱,躺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要我给他讲今天发生的趣事儿。
这可就让我为难呢!我这么个没有情趣的人,怎么给他讲呢。
后来还是杨老师来和他一起讨论相声这个话题,他才消停下来。
后来他出来院,我们也领了证,办了婚礼,与各自的家长见了面。
当那火红的结婚证放到我的手上的时候,我的内心就笃定了我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