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凤国境内,杜枭来到一座云雾潦倒的山脚下。
此山乃是一位魔道术王的地盘,山主人名叫耿达狄。
据说热情好客,广结好友,附近几个城池的城主都跟他有不错的私情。
哪怕是身为魔道,只要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于伤天害理的事,周围的城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哪天不死几个人?
况且耿达狄可是有着术王境界的修为,各大城主也仅仅只是武王,何必吃力不讨好的剿灭。
杜枭慢步沿着青石台阶缓缓上山,越往山上走,山间的雾气越浓郁。
“呜!”
一阵阵空灵从山间云雾中传出。
雾气中突然涌现许多仿佛由白色烟雾组成的骷髅头。
骷髅头不停地围绕正在上山的杜枭转着,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什么,可是呜呜声却从迷雾中传来。
杜枭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直接撞在前面一个围绕在他身边的烟雾骷髅头上。
云雾组成的骷髅头瞬间化成了一云烟圈消散,在当杜枭走过后,原地又形成了一个骷髅头。
望着杜枭背影嘴巴一张一合,最后缓缓地又回归了云雾之中。
终于杜枭到达了山顶,入目是一片雄伟的建筑,隐藏在这云雾之中,宛如仙境。
杜枭来到一座高大的房屋面前恭敬的行礼。
“师傅,徒儿杜枭来看望你来了。”
“咯吱!”
将近半米厚的木门缓缓被打开。
走出了两个十几岁的童子。
“师傅老人家现在正在闭关冲击术王八层境,预计三天后出关,杜师兄还望等上几日。”
“哦,师傅冲击更高境界?那我做徒弟的就先不打扰了,师傅出关后还望两位童子告知师傅。”
说完杜枭又朝大殿方向拜了拜,便恭敬地离开了。
“哼,什么东西?不就是身为师傅的二徒弟吗?如今有了修为,居然呵斥我们为童子,咱俩的辈分比他大多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师傅看他当年可怜救上山来,还收他为徒弟,他能有今天?”
两个道童酸溜溜的对着离开的杜枭不断指责批评道。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话全部已经传到了术宗境杜枭耳中。
“哼。”
杜枭听到这些批评轻哼一声,心中闪过一丝不满,可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似的离开。
这两个童子虽然十几岁,修为只有归一境界,但自从杜枭上山拜师便一直在这里生活,他俩活的可不仅仅是十几年!
转眼间杜枭己经在自己房子里静卧修炼了三天。
“师傅已经成功突破到术王八层,杜师兄可以随我俩前去拜见?。”
两个童子来到杜枭房子前不冷不淡的说道。
“多谢两位童子相靠。”
杜枭抱了抱拳,便跟随两个童子前去拜见师傅。
对杜枭来说,实力才是根本,实力没有自己强的,不能给自己帮助的,根本不需要虚与委蛇。
跟随两个童子进入了一间密室,随着杜枭走进密室,两位童子闭上了密室的大门,站在外面。
密室的最中央,一个身穿黑袍皮肤光滑的中年男子,盘腿坐在那里吐纳玄气。
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年男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停止了运功。
“这怎么才过了半年你就回来了,不是说好历练一年吗?”
“怎么?出什么事了?”
“是的,前几日徒儿经过磐石城附近,被岩城主请去追查杀害他儿子的凶手。”
“结果发现那个凶手修为底下,但却有一门诡异且强大的术法,武王境界的高手都没能看穿。”
“哦?是什么木法?”
术王耿达狄漫不经心的问道。
“师傅,请过目。”
说着杜枭从自己的悬空袋中取出了一个圆型的水晶球,里面有一头狮人静静地卧着。
接过杜枭递过来的水晶球,耿达狄伸出一双仿佛婴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水晶球。
顿时里面的狮人型魂魄,尽被吸入体内。
过了片刻。
“到底是什么术法?如此强大的术法从未听说过呀!影响人情绪的术法传闻也有不少。”
“但一个修为那么低的人,却能使用这么强大诡异的术法,甚至可以越级影响人的情感!却闻所未闻。”
耿达狄扶着头微微思索着。
“师傅,此人修为低下便可将此术法发挥如此威力,如果是师傅得到了此术法恐怕武王境界无敌,哪怕是武皇也不会放在眼里。”
“武皇境实力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越到后期每一个阶段实力相差就会越大。”
“师傅教训的是。”
杜枭连忙符合。
“不过这个术法真是神奇,我也好长时间没出山了,正好这次修为也突破到了武王八层。”
“随我一起去磐石城,找找这个术法的主人。”
“是,师傅,”杜枭听见师傅答应了,内心大喜。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可以控制影响人类情绪,又不断变换面容的人,可谓是大海捞针。
自己虽然找不到,但是不代表师傅找不到,自己师傅可有好多绝活还没有传给自己。
“唳!”
一只体型庞大的飞禽,从烟雾环绕的山间直冲天际!
瞬间化成一个黑点,向磐石城方向讯飞而去。
一日后。
磐石城某座秘室中,一个黑袍中年人盘腿而坐。
“噗!”
突然中年人面带怒色地吐出一口鲜血。
“耿达狄兄怎样?可找到凶手。”
岩刚一脸关切的问。
对他来说无论耿达狄抱有什么目的,只要能找到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一切都不成问题。
“该死,他居然离开了这么远,”耿达狄虚弱怒骂。
“岩城主对这片地区方圆万里有统治力,我以岩城主身分威名加以残破的《皇天浩荡》强行感应,搜索范围增大到10万里,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受到术法反噬,恕我无能为力。”
“哼,师徒俩都是没用的废物。”
岩刚心里骂着,但是表面还是安慰耿达狄。
等岩刚离开后。
“师父,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他吗?”
杜枭不甘心的问。
“哼,谁让你通风报信这么迟?哪怕是有这些陆家族人,但是相对于他们血脉联系稀薄,距离太远,还是没找到。”
耿达狄烦躁的踢着面前的几具尸体。
“我...”
“师傅教训的是。”
杜枭可不敢反驳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师父。
“明明是你闭关导致的,偏偏要怪我。”
“我对你这么尊敬,已经尽力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大师兄是你儿子你疼爱有加我能理解。”
“可是为什么你对新收的三师弟,也疼爱有加,把自己年轻时的玄阶上品配剑都送给了师弟。”
杜枭心中大怒,常年积累的那丝嫉妒与不满再次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