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带了,就在屋里待会拿给你。这个哥哥是岑酒,是我好朋友。”时棠向时衿介绍道。
“知道知道,刚刚打了招呼了。”时衿乖巧的说。
因为时棠经常提起这个时衿,所以岑酒压根就不需要介绍。
“不好好写你的作业上这里来干嘛?”时棠问。
时衿这才想起手上抱着的数学作业。
“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我数学作业,有好多不会的。麻烦亲爱的黑猪哥哥了。”时衿赶忙吹点彩虹屁。
没错,时衿时棠之间的称呼根本就不是哥哥妹妹,而是大黑猪,小白猪。
因为时衿小时候也特别白,就是白猪;但时棠小时候特别黑,长大后才慢慢变白的,所以他是黑猪。
但时棠明显是不愿意。
“去去去,我这论文该写了。你去问他,他有的是空。”说着,时棠手指指向了岑酒。
岑酒挑挑眉,终于离开了他紧靠着的门边。
“走吧,小朋友。”他看时衿又发起了呆,弹了弹时衿的小脑壳。
“哦哦,这边这边。”时衿把岑酒往自己屋里带。
时衿的屋子很干净,整体色系呈米白色。
显然,时衿并不喜欢粉色。
她的床单也是白色的小碎花,屋子里几乎没有粉这个颜色。
时衿为他搬了个椅子,俩人在书桌前坐下。
“哪道题不会?”岑酒接触到椅子,又恢复到了那副没骨头状态,整个人慵懒地陷在椅子里。
时衿为他指了几道题。
他看了几眼,随手拿了根铅笔为她讲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不断,由于离得太近,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传来,让时衿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心里的小鹿已经撞飞了。
当然,时衿闻得到岑酒身上的味道,那岑酒当然也闻得到时衿身上的味道。
时衿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桃子味,很好闻。
时衿的脸不受控制的还是红了。
讲完题时,岑酒嘱咐她一句:“有不会的再问我。”便走了。
时衿的小鹿还是控制不住的乱撞。
乱撞都不行了,是瞎撞。
吃饭时,时衿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扒拉完碗里的饭,之后转身跑向卧室。
都七点半了,她的历史再不写就真写不完了
岑酒和时棠就坐在沙发上陪褚粟看电视。
时衿时棠的老爸,时商丛又出差了,一年四季至少有两季他都在出差。
他们三个十分和谐的坐在一起看最新的综艺,期间褚粟还让岑酒同意住在这。
岑酒根本说不过褚粟,只好答应住下。
都十点半了,褚粟见小女儿还没出来自己的房间,叫时棠去看看。
但时棠压根就不想动,就踹了脚岑酒,示意他去。
岑酒看这么长时间时衿还没写完,以为她又有不会的题了。
所以他回踹了脚时棠,转身去时衿的屋子。
岑酒敲了敲门,屋内传来时衿小小的一声“请进。”
他一进屋,就看到小姑娘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地写着东西,面前还摞着超级厚的一沓纸。
他走进拿起纸一看,小姑娘娟秀的小字在上面整齐地排着。
他看了看内容,就是历史的知识点,三遍三遍的落在纸上。
“罚抄?”岑酒问道。
时衿并不打算隐瞒,点头嗯了一声。
“怎么个抄法?”岑酒低声问道。
“第一二三单元全部知识点一个抄三遍。”声音略带委屈。
“这么多,抄到哪了?”
“第二单元刚抄一半。”
岑酒右眼皮重重一跳。
他也没多说话,转身就走了。
时衿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完喽,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但她没想到的是,岑酒会再次回来,还带着时棠。
时棠看见时衿桌上那沓厚纸,眼皮随着岑酒一跳。
俩人二话没说,从时衿的笔筒里一人掏出根笔,拿了个本子一人撕了张纸,又很默契的同时坐在时衿旁边。
也就是说,时衿莫名其妙地被他俩夹在中间。
时棠终于说话:“时衿,我俩抄一遍你抄一遍,我俩一人帮你写一遍。”
“这不行吧,老师万一查我不就完了。”时衿心虚得很。
“怕屁。我告诉你吧,写在纸上的作业多半是直接进垃圾箱。就算他要查,叫家长我俩给你去。”这一刻,时衿觉得她哥真的好帅好仗义!
而另一边,岑酒已经抄完了两道题。
时家兄妹俩也不甘落后,跟着写了起来。
于是,这个夜晚,成为时衿最难忘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