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开始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自从上次没了苏小勺这个电灯泡,再除去旁人的异样的目光,自己跟白以塘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看花郊游真的好不自在。
想到白以塘今天在染戏亭有一场戏,提上一壶好酒,让白以塘唱完喝点酒暖暖身子。
估摸着白以塘快要唱完了,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来到染戏亭外石桌旁,刚摆上酒。看到白以塘跟一个锦袍小子有说有笑,时不时还摸摸锦袍小子的脑袋。
顾楚的位置很巧妙,亭主为了不影响亭中戏子发挥,把石桌设置在既能看见戏,又不会让戏子看到人。
好你个白以塘,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顾楚越想越烦,伸手抚掉一桌酒菜。
一阵噼里啪啦让亭中的二人注意到了这里,锦袍小子不正是多日不见得苏小勺,戏装未卸的却也不是白以塘。
后面一双大手遮住了顾楚的眼睛。
“是谁惹了顾二公子发这么大脾气?”嘴中呵出的热气喷洒到顾楚的耳蜗上,顾楚白嫩的耳朵上瞬间染上一层薄粉。
“我才没有发脾气呢,哼。我。我只是看桌子上有一只苍蝇,对,就是有苍蝇。”说着,不自觉低下了头。
“苍蝇呐?有吗?”这刚刚入冬哪里还有苍蝇呢?
“我说有就有。”我是不是该要个名分了?
“晚湖一樽誓言
一壶浊酒本缱绻
奈何相守无缘
夜无眠看灯火阑珊
吟一曲声声慢
情尚暖人已散
只身薄裳寒
灿烂如昙花一现
绽放在转身瞬间
一滴泪后心中断弦
隔帘相望不忍相见
唯怨相逢太晚
已停在奈何桥边
怎能许你诺言.独自白首也不孤单。
白以塘本身声音比较媚人,可是曲子唱的凄凉,冷意入心,想到曲子中描绘的画面,顾楚鼻子里一酸,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白以塘独自白首。
“我是不会允许你去养小亻官的。”顾母斩钉截铁说道,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
大儿子贪恋美色也就算了,二儿子居然还是龙阳之好。
“他是戏子,才不是什么小亻官”顾楚大声反驳,倏尔粲然一笑“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要养他了?”
“不养?”顾母由怒转喜,不养就好,不养一切就都好说。
“我要嫁给他,是嫁不是养。”特意强调一下嫁。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顾母反手一个巴掌甩在顾楚的脸上,鲜红的掌印。“李家二小姐虽然不如她姐姐貌若天仙,却也是标致可人。我看三个月后就是黄道吉日,我们两家就速速成婚。来人带二少爷下去。”
被拖走的顾楚不甘咬唇,一定要嫁给白以塘,谁都不能阻拦。世俗算什么,什么狗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统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