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航自从那次以后就真的没见过顾婧悦了。
赵丹问他“你说她回去会不会挨打？”
程梓航挑下眉“狗咬狗，一嘴毛。”
赵丹笑笑“看来你是真烦她。”
程梓航撇她一眼“你不烦她啊？”
赵丹表情认真“当然烦。要不是那事，小白也不会这样。”
程梓航笑笑“星期天我俩还去小白家住。”
赵丹笑着点头。
程梓航觉得赵丹这姑娘真不错。虽然长得不是很美那种类型，但是也不丑。最主要是识大体。人家从来没抱怨过陈云翔。
程梓航同学问他“梓航，你跟会计系赵丹在交往吗？”
程梓航看傻逼似的看他“谁说的。”
“大家都这样说。你俩经常在一起。”
程梓航扯下嘴角“你帮我去辟谣啊。赵丹是林漠媳妇家的大嫂。”
“啊？白曦妍的嫂子？”
程梓航点点头。“嗯。”
“白曦妍休学很久了，都没见过人。林漠倒是见过几次。”
程梓航看他一眼“小白生病了。林漠把她放家里照顾。”
“哦。怪不得。”
陈云翔会带白曦妍逛商场，带她看电影，带她去游乐场。
晚上看电视的时候，白曦妍突然说话了，没理头的问林漠“你是我男朋友吗？”
林漠愣住了。陈云翔也愣住了。
白曦妍看着他。
林漠捧着她的脸激动道“是。我会是你老公。”
白曦妍又转头看着电视。
林漠皱皱眉。又看眼陈云翔。陈云翔摇摇头。
白曦妍珉珉嘴，又慢吞吞道“那我们有孩子吗？”
林漠皱着眉看她，“你在哪学的？”
白曦妍指指电视。
林漠看着电视，顿下突然笑道“我谢谢电视。”
陈云翔愣住了。傻逼了吧。
林漠认真道“我们没有孩子。”
白曦妍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陈云翔皱皱眉“看来她真不记得了。”
林漠笑道“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白曦妍咬着舌头。又转头看他“林漠。是我追的你吗？”
林漠在想要不要骗她。
陈云翔很淡定道“是。你追了人家林漠半年。”
白曦妍珉着嘴，吐字不是很清晰道“我知道。”
两人都很惊讶。
陈云翔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白曦妍摇摇头。“不知道。”
陈云翔又问“那你认识我吗？”
白曦妍摇摇头。
陈云翔叹口气“就是说你只认识林漠。”
白曦妍点点头。突然微笑，吐字不流利“林漠，他很帅，我很喜欢他。”
林漠笑了，抱住她。
陈云翔看着她“你知道你叫什么吗？”
白曦妍摇头。
林漠松开看着她。激动的有些颤音“你不记得你叫什么。你只记得我？”
白曦妍点点头。
林漠平复一下情绪。“你记得你追我。”
白曦妍点头。
“那你记得我们在一起的事吗？”
白曦妍点点头，又摇头。
陈云翔激动道“我去拿纸给她写吧。”
林漠看着她“你会写字吗？”
陈云翔急了“别问。直接试试就行了。”
两人就看着白曦妍慢吞吞的写字。字写的歪歪斜斜的。
白曦妍写了很久很久。林漠拿起来念着。
“林漠。你很帅，我要追你。”
“林漠。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林漠。我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林漠。我可以帮你。”
“林漠，我好厉害。”
“白曦妍，我好想你。”
“白曦妍，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林漠。我爱你，深入骨髓。我爱你，你是我的全世界。我爱你，爱到卑微。我爱你，爱到没有自信。因为我爱你，所以丢了安全感。因为知道你太好，因为我太爱。我可以告诉任何人我很爱你，可是却害怕自己的不足。”
林漠紧皱着眉。“前面的话我都知道，可是后面这句话我没听过，是你现在想的吗？”
白曦妍摇摇头。指着头“这里面的。”
林漠眼眶通红。“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段话，还是你从来就没说过。”
陈云翔“她真没说过吗？”
林漠摇摇头。“她说过很多喜欢，但从来没说过爱我。”
林漠指着她头“那你这里面有没有说句话的画面？”
白曦妍点头。
“那你告诉我这个画面是什么样的。”
白曦妍看着他“我，”又拿起了笔。
“我拉着你的手，你走在我身后，我当时在哭。”
林漠皱皱眉。看向陈云翔，沉默一会“我记得。就是她见顾婧悦的那一次，我俩走在路上，她当时说她觉得顾婧悦的样子才适合我，我当时吼了她一句。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她走在前面，可是我没有听见她说话。我走到她前面的时候，发现她哭了。那是唯一一次我吼她。我以为是我吼她，她才哭了。”
林漠闭上眼睛深呼吸口气。却掉了一滴泪。喃喃道“所以你很久之前就说过爱我。可是我却没听见。”
白曦妍看着他。抬手摸下他的泪，“我爱你。”
林漠睁开眼睛看着她。颤颤道“你再说一遍。”
白曦妍微笑着“我爱你。”当然她吐字不清晰。
林漠抱起她回房间“大哥。我们先睡了。”
陈云翔愣下神，就看不见人了。
林漠将她放在床上，四目相对。
林漠笑笑。摸着她的头“这样就挺好。”
白曦妍还是看着他。
林漠“我上个洗手间，然后我们就睡觉。”
白曦妍看着他背影。然后又跟着去浴室了。
林漠看到她叹口气。冲水，带着她出去。
林漠笑道“如果是以前的你，你会不会脸红？”
林漠还能想起她那时脸红的样子。
林漠亲她额头一下“睡吧。”
每天白曦妍都会说话，吐字不清晰，话也不是很多。但是只对林漠说。别的人她不认识。
程梓航越看她越生气“巴巴的伺候你一年多，到头来你居然不认识我们。”
白曦妍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程梓航瞪着她“我认识你比林漠还早。你居然不认识我。”
陈云翔看他一眼，“这有什么。她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赵丹笑笑“这就有点厉害。不认识自己，却认识林漠。”
程梓航看着白曦妍不悦道“她有病。林漠也有病。他俩刚刚好。”
白曦妍看着他，哇哭了。
程梓航吓坏了。跳起来“我靠。对不起。”
高姨跑过来“怎么了？”
陈云翔皱皱眉。“怎么回事？”
程梓航也很懵逼“我不知道。”
赵丹想想“你刚才说林漠有病。是不是因为这个。”
程梓航吞口气，讪讪道“高姨。你千万不要告诉林漠，小白哭了。”
高姨看看他，点点头。
程梓航笑道“小白。我带你出去玩好吧。林漠很帅，他人很好，你很喜欢他。”
白曦妍看着他。然后笑。
程梓航抽着嘴角，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
陈云翔点点头“行。高姨你给小白羽绒服穿上，我们带她出去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