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白曦妍科二考过，打电话给林漠。
林漠看到来电，勾下唇“过了？”
白曦妍笑道“嗯。林漠，我好厉害。”
林漠轻笑道“是。小白好厉害。”
白曦妍笑道“那好。你忙吧，就是跟你说一声。”
林漠“嗯。”
白曦妍挂断电话笑笑。打车到超市买柠檬。
林漠看着手机勾勾唇。
“林漠。副总找你。”
林漠回头看一眼。点点头。
林漠走过去敲敲门，进去坐下。
林宇皓看着他“最近你们注意点。”
林漠皱皱眉。
林宇皓皱着眉，低沉道“听说之前顾家女儿找过你。”
林漠点点头。
林宇皓眯下眼，带着担忧道“顾家给你爷爷打过电话，你爷爷勃然大怒，后来这个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这不正常。”
林漠皱下眉“这事防不了，找时间我回老宅一趟。”
林宇皓“嗯。”
林漠点支烟，看着他，“林总经理最近针对我，想必也收到老宅的风声了。”
林宇皓指尖敲着桌面，“你妈被安排去出差，怕不是什么好事。”
林漠看着他。表情凝重。“最近你从家里安排两个人，去我那里。”
林漠摁灭烟头。
林宇皓“只要顾家不出来折腾，想必你爷爷也不会太逆你的意思。”
林漠眯下眼。“难说。前有顾家面子，后有林旭宏一家。”
林宇皓点点头。“你爷爷对你给予厚望。”
林漠轻笑“他对我的厚望不过是因为我受他培养，他折了一个儿子，怎么会在折个孙子。”
林宇皓叹口气“这林家少爷不好做啊。”
林漠笑笑“既然做了，就要把他做好。”
林宇皓浅笑一下“我现在就是担心你妈，不知道这时候让她离开是什么意思。”
林漠皱下眉“总之不是好事。要是林旭宏的意思那倒不那么担心，就怕是老宅的意思。”
林宇皓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又看着他，认真道“你先把小白看好。你妈是林家人，一荣俱荣。但小白不是。”
林漠点点头。手机铃声响起，林漠看一眼勾勾唇。
林宇皓看他表情就知道是白曦妍打来的。
林漠突然站起来，表情凝重，眉头紧皱“你说什么？在哪里？”
“我现在就过去。”
林宇皓站起身看着他，“怎么了？”
林漠一瞬红了眼，颤抖道“小白出车祸了。”
“你别急，我跟你一起去。”
林漠坐在车后面，低吼道“你开快点。”
林宇皓看着他颤抖的双手，拍拍他肩膀。
林漠下车，就往急救室跑。林宇皓找人打听。
林宇皓跑到急救室门口，找到他，沉重道“不在这边。你跟我来。”
林漠红着眼眶。林宇皓边走边平复语气“小漠。小白在出租车上出的车祸，说是出租车司机抢灯。”
林漠跑到手术室门口。拉着护士，情绪激动“人怎么样？”
护士看着他，“你问的哪个？男的还是女的？”
林宇皓低吼“女的。”
护士看他们一眼“女的在抢救。”
林宇皓皱皱眉“那，男的呢。”
护士摇摇头。
林漠松开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夺眶而出，哽咽道“爸。她会没事的吧？”
林宇皓蹲地上眼眶微红，认真道“小漠，你听我说。没事的。肯定没事的。小白跟你妈说过，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从她身边把你抢走。所以她不会有事。”
手术室门打开。林漠站起身跑过去“怎么样，没事吧。”
护士看他们一眼，凝重道“你们是家属吗？”
林漠点头“是。我是。”
护士把手上东西递给他“那你签下字。”
林漠泪挂在脸上，颤抖道“什么意思？”
“伤的很重。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林宇皓低吼“不要准备。要你们尽力，要活着。”
林宇皓夺过本子“我来签。”
“你是她什么人。”
林宇皓边签名，边回答“我是她爸。”
林宇皓将本子递过去，扶着林漠坐下，过去打电话。
几分钟后院长带着人跑过来，林宇皓拉住他，郑重道“里面的是我儿媳妇，你们快点进去，一定要让她活着。”
林漠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句，伤的很重，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坐在凳子上，泪珠子不要钱的成串往下掉。
林宇皓打电话。颤抖着声音“文静你回来吧。”
程文静听见他声音，心一紧“阿皓你怎么了？”
林宇皓眉头紧皱，“小白出事了，很严重。小漠怕是……撑不住了。”
程文静手机嘭掉在地上，泪流满面。没有她，小漠怕是活不了了。他那句生活将毫无意义。
程文静什么都没说，直接奔去机场。
林宇皓看着林漠，知道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林漠突然开口，带着哭腔“爸。要是小白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跟我妈照顾自己。”
林宇皓拎着他领口，吼道“林漠。你要相信小白不会有事。”
林漠不说话，抱住他肩膀哭出了声。哽咽的断断续续“她刚给我打过电话，说她科二考过了，她，还说她好厉害。”
林宇皓拍着他背，红了眼。
手术做了十六个小时，林漠就那样一直坐着，一动不动。
手术室门打开那一瞬间，林漠站起身直接跌在地上，林宇皓扶起他。林漠颤抖着手，拉住医生，沙哑道“怎么样？”这一句宣判就是他唯一的光。
院长摘下口罩“活着。”
林漠松开手，一口气吐出来。
院长皱皱眉继续道“不过能不能醒过来，不太确定。”
林漠抬头看他。一双眸子猩红的仿能滴出血。
林宇皓忙问“什么意思？”
院长看着他沉重道“林少夫人多处受伤，最主要是颅内。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我们不能保证能醒过来。”
林宇皓扶着林漠。眼睛红红道“小漠。只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林漠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能看看她吗？”
院长点点头。“林少夫人会转ICU。”
林漠坐在凳子上，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看着她脸上的伤，头上的纱布，带着的氧气罩。泪流满面，沙哑道“小白，你害怕吗？”
林漠笑笑，“我很害怕。很怕。”
突然哭出声“我该怎么办？白曦妍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此时的白曦妍就像是个死人，连呼吸都很微弱。
林漠痛哭道“白曦妍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求求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很害怕，怕你会不要我，怕你一声不吭就走了。白曦妍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林宇皓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们，终是没忍住流泪。
林漠一边哭，一边说，吐字不清，声音沙哑，满脸带泪。
林宇皓敲敲窗户。林漠起身出去。
林宇皓红着眼看着他，“小漠，你不能一直待在里面，对小白不好。”
林漠沙哑着声音“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