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诺,侍女们纷纷应着急匆匆的爬起来往浴房小步跑去。洛宁把碧落慕仙裙端在手里拿到了林栩栩面前,小姐,这可是国宝,上面地每颗宝珠都价值连城,就连皇后也没有机会穿过呢。林栩栩此时正鼓着嘴张着手臂大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根本没把这裙子放在眼里:我可不稀罕,这裙子卖出去能救多少穷苦人呢,穿在我身上就为了大家看着高兴,真自私。洛宁吓得花容失色赶忙捂住了林栩栩地嘴,小声说:小姐,您小心隔墙有耳这可是忤逆皇命的大罪。
林栩栩拨开了洛宁的手,使了一个我闭嘴的手势,便在床上滚了一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哎,洛宁,你说我能不能抱病请假啊
洛宁撇了撇嘴,小姐,你就听话一次吧,皇上这么大阵仗,皇后娘娘也吩咐了女官带话,你不去不是扫了大家的面子。可是我又一点儿礼仪都没学,送来的那些个书我都没看,我去了不是等着出洋相。哎哟,太惨了我。不行,我去和李世颐说,就说我病了,可能会传染,不能玷污了龙子龙孙的贵体。说着就要往外冲,洛宁急急拽住她道:小姐,你沐浴更衣再去也不迟。林栩栩回过神了,憨憨笑了一声,洗澡去咯。
这宫人洗澡真是要命,3个人直愣愣的盯着裸身的林栩栩,测水温放花瓣,洗头完了要养发,养发完了洗身之后要美肤,美肤之后还有通经脉,之间还要进2次茶。出浴后要熏香,干发,这一套下来太阳都落山了。快睡着的林栩栩被自己的肚子叫醒,想着再不去请假,这晚饭也吃不着了还得去膳房求师傅开小灶,就急匆匆撇开身边2位折腾着头发的侍女,跳起来往外冲,两侍女大惊:太,太子妃。林栩栩一个定身回头:我还没成亲呢,不算太子妃,你们叫我郡主或者随洛宁叫我小姐都行,不准再叫太子妃了!
诺,郡主,您还散着发呢,不能去见太子,这有失规矩。林栩栩看了看自己:没啥,我在家经常这么前后跑呢,你们散了吧。去让膳房把我的饭送寝殿。别忘了。侍女两人对看了一眼,无奈的诺了一声。抬头看太子妃已经跑远了
“主殿,主殿,上次去了一次,在哪来着,哦,不对这时候应该去书房吧,洛宁,这书房在哪啊”“小姐,你都不知道,我也没去过啊,更没主意了”正对着这偌大的太子宫发愁呢,太子宫管事陈豆豆正好端着一方崭新的白玉砚台经过,正看着面前这位披着头发穿着寝衣的高挑女子犯嘀咕,没想林栩栩像抓住了救命人,一把闪过去,着实吓了陈公公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砚台飞出去。太,太子妃,您有何时要吩咐小的?
我想去找太子,该去哪里?
您,您随小的来。
好!
随着陈公公一路走着往南,拐了2次,见到一条敞亮的大道,通往一间竹制的雅致别宫,在这建筑大多为紫与金色交织的宫殿群里,这间别宫看起来非常轻盈别致“太子妃,这就是太子温书的书房,容小的通报一声”陈公公向前走了几步,后面2跟班并没有一同向前。只公公一人走到紧闭着的宣木色门前,轻扯了一下嗓子:太子,是小的。房里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进来吧”,额……回禀太子,太子妃娘娘驾到。林栩栩很配合的清了清嗓子。殿里很久没有回应,林栩栩转了转眼珠脸上有点不悦。良久传来一声“请太子妃先回,今日课业繁多,我又偶感风寒,不便见她,”没等陈公公回气儿,林栩栩已经闪到门前,扒开站在门口的陈公公,并拿上了他手里的砚台道:我帮你送!说完就狠推开门进去了,吓得陈公公半天反应不过来。
只见面前这个清俊冷漠的少年,神色康健,一身紫色锻袍,肩部绣着金丝串珠,正端坐在正前方在一大方碧玉色书桌前,提着笔写着什么。抬头见面前这个面颊微红的少女,还带着沐浴后的熏香,缎子一样的黑发披下,灰蓝色的纱绸寝衣轻盈的在风口摆动着,一只手随意地拎着自己心爱的白玉砚台,是特地像父王求来的西凉贡品“快把砚台放下”他丢下手里的笔,略紧张的站起身来喝道。“我看你身体好的狠,为何不见我?”林栩栩一身有理的盯着李世颐的眼睛,微微的透着严厉和一丝生气。“我课业繁重,谁都不见”少年缓了缓语气,又端坐下来,手微微抬起示意林栩栩把砚台送过去。“我可不是要见你,我只是不想去参加宫宴,跟你请假”说着把砚台放进了对方手里。“不行,这次宫宴虽说是为了庆其他双喜,但父皇母后是为了向全臣介绍你,你不去?”他只是看着手里的砚台,小心地爱抚着,看也不看她的念道。“可是,我根本不想去什么宫宴,皇后娘娘送来的礼仪学也学不完”“多学多问,我也可以派礼仪局的女官给你”她见说不通还可能招来麻烦,立刻无赖道:那我如果缺胳膊少腿是不是就行了?他轻笑一声,依旧没有抬头看她。林栩栩一时意气上心头:好,你等着。说完便转身冲了出去,已经踏进殿的陈公公见这任性小郡主像是要做傻事急的扑通一跪“太,太子,这可使不得,太子妃可是金枝玉体,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小的就算是死上百次也抵不了她咳嗽2声啊”守在门口的洛宁也着急起来,快步跟在林栩栩后头,直叫着小姐莫动气。李世颐眉头皱了皱,把砚台放下,压着担心,想继续提笔,陈公公见了“又急急的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