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文萱跟着刘淳韬坐到正厅的沙发上,刘淳韬在纸上写下“亳州”二字,他对着慈文萱问道:这念什么?
毫州?慈文萱有点犹豫的答道
听到慈文萱的答案,刘淳韬直接两眼一黑往后倒去,那倒下的速度堪称光速。刘淳韬努力直起身子说道:亳州,bo,二声。
哦!知道了!
这念什么?
彬洲。慈文萱说完后,刘淳韬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他故作镇定的掏出一根烟点燃道:郴州,chen,一声
嗯!记住了!你别生气!慈文萱如个丫鬟般小心拍打着刘淳韬的背部
这个念什么?
Bang fu 。慈文萱小心翼翼的看了刘淳韬一眼
此时的刘淳韬早已麻木了,他颤抖着手指把香烟送到嘴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蚌埠 beng bu,全是四声
慈文萱举着刘淳韬专门弹烟灰的瓶子说道:把烟灰弹弹。
这个念什么?刘淳韬弹了一下烟灰问道
Heng洲?
衢州,qu,二声。慈文萱,你是不是在这跟我装糊涂呢!刘淳韬被逼疯的低吼道
我是真不知道!慈文萱低头说道,她这一低头,刘淳韬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表情
你不看天气预报吗?
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只播那些大城市。慈文萱绞着小手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考你的地名都太偏了呗?刘淳韬直接被气乐了
中央台的天气预报确实没播过这些地方。慈文萱再次把头埋下
你学文学理?刘淳韬突然问道
学文!慈文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实回答
学文?那你没上地理课呀!刘淳韬抬高了八个音阶喊道
你别吼我了!慈文萱可怜巴巴的乞求道,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但现实却是她正在承受着刘淳韬的怒火
你是文盲吗?刘淳韬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淳韬声音虽小,但那种充满疑惑的口吻以及语气中的那种小心翼翼再次深深刺痛了慈文萱的自尊。在慈文萱看来,刘淳韬的这种小心翼翼才是最伤人的,慈文萱感觉刘淳韬想听到她回答“我不是文盲”,但他又怕听到令人失望的回答,所以他才用这种小心翼翼来掩盖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像极了孩子犯了错误后被爸爸胖揍一顿,爸爸既怕孩子不长记性又怕孩子怨恨自己,所以爸爸小心翼翼的问孩子:知道错哪了吗?
这种语气饱含期待却也极怕失望;既怕伤害又带有丝丝希望
我很令你失望吧?慈文萱擦着脸颊泪水问道
作为一个偶像一个顶流,你觉得你向当下的年轻人传递了什么?刘淳韬突然答非所问的问道
看着慈文萱默不作声,刘淳韬自己替自己回答道:你向当下的年轻人传递了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像慈文萱这样的人都能成功,我们凭什么不可以!
慈文萱想开口辩解什么,但话到嘴边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词穷。刘淳韬突然起身他摸了摸慈文萱的小脑袋道:千万别成为一个行业内比烂的最低下限,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你上哪?看着刘淳韬往别处走去,慈文萱颤抖的问道
放心!我不走!我刚才突发奇想,我在想如果我能把你教好,把你竖立成一个好榜样,那是不是可以把很多年轻人带回正轨?在刘淳韬说完这句话后,第六感极强的慈文萱猛地抬头看向刘淳韬,她感觉到刘淳韬消瘦的身躯内蕴藏了一股惊人的能量。慈文萱很想恨她,因为刘淳韬反过来把自己当成了利用对象,而且还毫不避讳。但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恨不起来。此时,慈文萱的脑海里突然有一句极具蛊惑力的话语传来“跟我走吧!跟我去寻找阳光!跟在我身后,我领你看彩虹”。慈文萱都不用去分辨,因为她一下子就听出这是刘淳韬的声音,他独有的温柔声调是谁也模仿不出来的。
此时,刘淳韬突然回身对着慈文萱说道;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淳韬,刘邦的刘,淳美的淳,文韬武略的韬。我毕业于北大,现在就职于古籍研究中心,我认为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补课老师这项工作。我现在诚心向你表达我的求职意向,你愿意聘请我吗?
慈文萱下意识答道:我愿意!
你这回答整的像结婚似的。
看着刘淳韬伸过来的手掌,慈文萱别过头说道:不许在吼我。
快握手吧!我手都端麻了,婆婆妈妈的。刘淳韬不耐烦的喝道
哪有这么强迫女孩子的。慈文萱拒不握手
刘淳韬上前扒拉出慈文萱的白嫩右手然后握了上去: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