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黎国
紫凌城内,夕阳西下,天空仿佛被血洗过一般,红的骇人。
城墙之上,血迹斑斑,一红衣女子被绑在木架之上。这身华服的颜色,不知是本色还是这女子身上的鲜血。便是只看身上穿的这件华服,也可知此女子定然身价不凡,更何况还有那缠在青丝上摇摇欲坠的凤钗
继而,一个身着金边红衣的女子款款而来,看见木架上的人体无完肤,血迹斑斑,憔悴不堪的模样,有些得意的勾起一抹笑容,不过笑容里掺杂的阴狠,却让它原本较好的面容减少了一些美感。
一声厉喝:“给我泼醒她!”
“是,娘娘。”一旁的小太监怎敢怠慢?不然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这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柔妃,可不能为了一个过了气的皇后得罪了她,想罢提起一桶盐水泼在了那弃后的身上。
木架上的女人眼眸颤了颤,终是几次挣扎半睁开了眼睛,可是看到眼前风光无限之人,不禁咧了咧干裂的唇……
那是笑,不过当中有七分的恨意,两分的悲凉,还有一分的自嘲……
只是这样看着眼前之人,一言不发,也没有力气纠缠,她只是想将眼前之人的脸刻在心里,待她变成厉鬼后,绝不放过!
“萧暮涵,你费尽心思得到君奕的宠爱,一步步走上这皇后之位,可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对了,忘了告诉你,三天之后我沈倩柔便是这六宫之主了,你不过是一个垫脚石罢了!”沈倩柔厉声道。不知为何,对上萧暮涵的目光竟会有些心虚。
萧暮涵漂亮的双眸一颤,这时间自己早已预料到了,不是吗?为什么心还是会痛……不是为他而痛,是为,被自己害死的那些人……
“呵呵,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了,杀了我吧。”萧暮涵张了张干裂的唇说道。
“想死?哪那么容易?你还有用呢!”沈倩柔有些不屑的撇了萧暮涵一眼,仿佛萧暮涵就像她的狗一样,她的命他想何时取,便何时取……
萧暮涵面色一变,猛然看向立于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沈倩柔:“沈倩柔,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对上萧暮涵的眸子,沈倩柔心中一紧,就是这双眸子,就是这双风情万种的眼睛,也曾让万千男子沉溺其中,包括夜君奕……
萧暮涵虽已沦为阶下囚,但不曾向自己求饶,不曾向自己低过头……
反手就是一掌,打在萧暮涵苍白的脸庞上,使其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开裂,让萧暮涵倒吸一口凉气。
“敢说我?!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任人玩弄的东西罢了!”沈倩柔说罢,反手又是一巴掌,“来人,给我拿把匕首来!”
“娘娘,这可使不得啊!”小太监听到匕首二字时,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您三思啊,她虽已是废后,但没有皇上的命令也绝不可杀,不然可是藐视皇权啊!”
这柔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出了事皇上自然不会将她怎么样,但是他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沈倩柔一记眼刀过去:“她已是个废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者,我自有分寸。”
小太监自然是被沈倩柔那一记眼刀吓住,连忙去取来一把金色匕首。这把匕首刀身为金子制成,上面还雕着精致的花纹;刀柄则是金玉镶嵌,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萧暮涵看到匕首又是一声苦笑,这匕首是她送给夜君奕的,如今,却被夜君奕当做垃圾一样转送给了沈倩柔……更可笑的是,自己的眼睛可能也要被它取走了呢……
沈倩柔接过匕首后,轻挑眼睑,红唇微勾:“萧暮涵,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双天生就能勾人的眼睛!用这把匕首挖下你的眼睛,你意下如何啊……”
“呵,说来也是我自作自受,当年若不是我待你亲如姐妹,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而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等萧暮涵说完,又是挨了一巴掌。
萧暮涵刚才所言非虚,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愤恨情绪,有的只是对沈倩柔的讽刺,而这正好戳中沈倩柔的痛处……
沈倩柔被彻底激怒,让她没想到的是,事已至此,萧暮涵却还是那么盛气凌人,那种气势甚至让她畏惧……
一时气闷,挥刀刺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小太监匆忙的跑过来,用尖锐的嗓音道:“娘娘,萧,萧少将来了!”
在凌黎国谁人不知萧暮涵是丞相府最受宠的一个,若是被萧家人看到萧暮涵被沈倩柔弄的如此下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快要刺进萧暮涵眼中的匕首,猛然停在距眼睛一厘米处。“呵,来了。那我便先留下你这双眼睛,让你看看你哥哥是如何死于我手的。”一声大笑后将匕首随意丢在地上,转身向城楼边缘走去。
不等萧暮涵出声,便听闻城楼下一阵马蹄声传来,随之一声厉喝:“柔贵妃,我萧暮言已如约至此,放了我妹妹!”
柔贵妃这三个字对于萧暮言来说毫无意义,要不是为了保全萧家的世代清誉,他便是死也不会叫那狗皇帝一声皇上,更何况那恩将仇报的沈倩柔!
“哟,萧少将急什么,何不同我坐下来品品茶,叙叙旧呢?”沈倩柔假笑着说道。
萧暮言蹙了蹙英眉:“不必了,我与柔贵妃怕是没有什么旧可叙吧,还请娘娘快放了我妹妹,我们萧家也不会再参与政事,从此归田隐居。”
沈倩柔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放过萧家?那不就等于放虎归山吗……悄然向一旁的小太监打了个手势,仔细一看,那便是现代哑语。
没错,沈倩柔是一个穿越女,现代时她就是从一个小三成功上位,成了某集团老板的妻子,虽然那老板又老又丑,不过,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她看重的是钱而已,是权而已。可悲的是,上位不久后便出了车祸,魂穿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