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商旁边鸾娘接上了洛见白的话茬:“半年前,老爷曾中了风一度卧床不起,妾身担心的紧,便去寺庙为老爷祈福,路遇歹人险些遭了害,是一位修士救了妾身,这块令牌便是那位修士卖给妾身的”
“卖?”
“是的”鸾娘眉目低垂似在回忆“那位修士预言妾室家中必会遭逢大难,便将这令牌以300两银子卖给了妾身”
林深瞪大了眼,嗯?这个套路怎么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骗子的惯用伎俩嘛
“他说这块令牌极其珍贵,但妾身与他有缘,便将这令牌便宜点卖给妾身,他还说若遭难便将这块令牌递交青桓宗,届时青桓宗会派人来解决,那时妾室只当他是个江湖骗子,时逢老爷中风,妾室为图了心安便买下了这块令牌。”
洛见白:“……”
林深:“……”
洛见白缓缓开了口:“他是不是叫赵清河?”
鸾娘忙不迭的点了头。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以洛见白对赵清河的了解,这种事情赵清河完全做得出来。
这话真是大师姐听了会沉默,何袁亓听了会打人。
他就掌门令牌就这么随随便便卖出去了?
才300两?这么点!!!
一向万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洛见白狰狞的磨了磨后牙槽,她觉得要是赵清河在现场的话,她可能会当场跳起来弑师。
淦啊!这个老家伙竟然把掌门令卖了出去!
而且才300两!!!
起码得翻个番吧!
她觉得她和赵清河都身份完全反了,有谁家的师傅在前面惹祸,当徒弟搁后面收拾烂摊子的吗?
一天天的尽整些幺蛾子。
林深缩了缩脖子,经量降低自身存在感,他用这十几年的屈辱挨打史打包票,洛见白这绝壁是心情极其糟糕。
门口穿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钟管事将衔阳剑宗那群弟子领了进来。
衔阳剑宗的弟子们似乎是御剑加急赶来,衣衫都微微起了些褶皱。
“老爷衔阳剑宗的道长们来了。”
“哎呦,道长来了,还不赶紧上茶”
贾富商如弥勒佛一般浑圆肥胖的身子激动的颤了颤,连忙招呼着下人上茶。
李琅祁一进来便看见了面色不虞身长玉立的洛见白。
像是风吹起了高岭之花精致无害的枝叶,不经意间却露出了枝叶下尖锐的小刺。
李琅祁朝贾富商微微拱手作揖,随即又向洛见白颔首致意。
这方贾富商还在招呼着“道长啊,道长可算是来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儿子报仇啊,我那儿子死的不明不白,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就盼着两派道长们为他报仇雪恨了啊。”
贾富商尤其钟爱这个幺子,大儿子出门游学压根不着家,贾富商便将一腔满满的父爱全部都倾泻到了他身上,平日里有什么稀罕物都紧着这小儿子,要什么给什么,哪怕平日里在市集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贾富商也会帮他把烂摊子全部收拾了。
一朝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变故,教他根本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