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转头看到一个清秀的男生正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他的笑容确实温暖,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可偏偏珠玉在前。
她摆出一脸邪恶,痞气十足对他说道:”知道小爷我是谁吗?我可是校霸诶,专门欺负你们这些转校生的,知道吗?”落光利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云初臭屁的小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冯蕤祺诧异,这里的学生这么直接就撕破脸了?
窗外繁花片片飘落,窗内云初像长了两只无形的小犄角一样,诱哄着这位新同学:“除非嘛…”云初故意拖长了声调。
“除非什么?”冯蕤祺看着云初邪恶的嘴脸,果然吧!还是贪图我的身份吗?
云初秀眉一挑:“除非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冯蕤祺被云初这个略带挑逗性的动作,直撩得脸上如火烧一般:“冯,冯蕤祺,鸟……”
“铃铃铃……”伴随着一阵悦耳的下课铃声,冯蕤祺一溜烟跑出了教室。临走前搁下一句话。“鸟自鸣,树威蕤的蕤,礼字旁的祺。”云初默念着冯蕤祺这个名字,天知道她只想和新同学开个玩笑,没想到这男生不经撩啊!可转头对上的是落光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
“云初,挺能耐的啊。”
谁知云初一脸谦虚的道:“低调低调啦!”他明明说的是反话,却被她误认为真话,就好像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到处都是无力感。
冯蕤祺好不容易在镜子中洗几把冷水脸,让自己白皙的脸颊看上去不再那么泛红。
作为一个很少接触女生的男孩子,从小到大他家里几乎全是男仆。可在学校原校中他总能游刃有余的避开女生的撩拨,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了一断旧旧的回忆。
他永远都忘不了和一帮小家伙在一个破落大院中度过的快乐时光,那是他这10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他是江北首富的太子爷,就意味着他从一出生就得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童年。终于,他忍受不住家中似牢狱般的生活,逃了出来。
12岁的他在半路上被大两岁的男生抢了身上的积蓄,哭哭啼啼的流落到这儿。
这里一间破旧的木房子,里面住着10多个平均年龄七八岁的小孩儿,最小的6岁,最大的13岁。
有个女孩11岁的时候,意外撞破了福利院的密谋交易,私底下带走了福利院的10多个孩子,从工地上捡了一些别人不要的木头板子,铁皮,和别人不要的木船,来到远离闹市区的地方搭建了一个破旧大棚子。
这个棚子实在是旧极了,房中已经有了许多的补丁,这是在被自然环境日以继日的摧残后所慢慢修复而成的房子。看着已经有了比较坚固的样子了。房子旁紧挨着一棵高高的粗壮的橡树,橡树就像他们的在天上的父母,会一直保佑着这几个不幸的孩子。
在生活艰苦的日子里,他们一直鼓励,互相扶持,这几个小孩儿日日以乞讨为生。日子虽然过得艰苦,但还算快乐和自由他们在这里生活一年多了,靠着乞讨来的资源,开垦了一块小土地。
从家中逃出来的冯蕤祺不知走了多远来到这里,看着被挂在屋檐下的台灯充作吊灯用,他微微好奇,但现在他实在没有太多精力了,“好累啊,今天就在这儿睡一觉吧。”他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位碰巧路过的福利院小孩子发现了他,惊奇的朝里屋的人喊道:“老大老大,快来看看呢,这有个人!快点。”他的喊声惊动了小房子中正在吃晚饭的小家伙。屋子里的人一窝蜂涌出来围着正在睡觉的冯蕤祺。
“让开让开,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儿上撒野。”刚才还挤做一团的小家伙们,整整齐齐的分作两排,给那道声音的主人让出一条小路。此时的冯蕤祺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小脸儿略微有些脏,嘴角微微擒着一丝坏笑的小女孩儿,惊恐的双手护胸:“你们是谁呀?别脱我衣服,我已经没钱了。”说着眼泪就要不争气的流下来。
女孩儿看着男孩儿即将要滚落的大泪珠子,无语的扶扶额:“这人咋是个小哭包啊?随即又吩咐到旁边的其他人:“把他带下去洗一洗吧。”
他洗完澡,富家公子哥的气派顿时显露无疑。虽然依旧扭扭捏捏,但身上隐隐透露出来骨子里的贵气。白里透红的皮肤上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正略带戒备的看着正吃饭的那个女孩儿。
“哟,洗完了,长得不错嘛。”小女孩挑衅似的吹了一声口哨,引得其他会吹口哨的孩子争相起哄。他的颈部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