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唐家绸布庄内,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小姐正看着自己刚刚买到的绸布,兴奋得眼里发光。
人堆中,穆果果正对灵儿说:“你瞧我这料子,真的是我喜欢的呢......”灵儿奉承地:“是呀,穆小姐,你要是穿上这面料做的洋裙啊,一定会更漂亮的。”
正在这时,唐珏笑微微地走了出来,他穿着深黑色西装,淡蓝色领带,头发上抹了油,看到唐珏,大掌柜急忙喊道:“各位太太小姐静静,我们少东家唐先生有好消息告诉大家!”
唐珏换上娘娘腔调,讨好地:“各位小姐太太们!你们拿到手里的布料还满意吧?”
声音于是又开始吵杂,有的人大喊满意,有的人抱怨,有的人互相交头接耳,评头论足。
“静一静,静一静,现在听唐先生宣布!”
唐珏清清嗓子,娘娘腔提高了八度:“为了让大家穿到自己最美丽的效果,我们布庄联系了暂住丽城的法国制衣大师克莱尔先生,但是法国制衣大师克莱尔先生因为时间有限,他只能为我们制作两套洋裙,一套是莲花百褶裙,一套是孔雀金羽裙,但是这两套裙子,必须是我们登记入选之后,选出来的才貌双全的未婚小姐,名额只有两位!两位!”
“啊!到底是谁呀?到底是谁呀——啊——太难得啦!”女人们开始尖叫,互相猜测这两个名额到底花落谁家。人群开始沸腾,女人们开始发疯一般地大声呼叫,虚荣心在每个人的心中敲鼓,虽然叫喊着,但是每个人都希望那两个名额中有一个属于自己。
其中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士居然大声呼喊:“我!我!让我去!让克莱尔先生为我定制一套洋裙——”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少东家唐先生为我们宣布!大家静一静——”大掌柜又开始大喊,好不容易人群才静了下来。
“现在我宣布——这两个名额的获得者是——”故弄玄虚地,唐珏清了清嗓子,又提高了八度,堪比太监宣读圣旨:“陈静,陈静获得一个名额!”
“哇!”人群又一次炸开,“静一静!静一静!”大掌柜擦了一把汗,继续维持秩序,“让少东家宣布下一个,下一个名额!”
“我!我我!”有的女人竟虚荣地自我推荐。
“未婉儿!未婉儿获得一个名额!”唐珏停顿了一下,宣布。
“哇——”
“唔!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没有我!”
女人们开始大声吵闹,“唔,唔,为什么没有我?我也要去!”一个烫着满头毛线卷的女孩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一个中年妇女上前拉着哄她,显然是她的母亲。
穆果果也撅起嘴,很不高兴地嘟囔:“怎么没有我,我这么漂亮居然会没有选上。”
“静一静!两位被选上的女士留下,我们和克莱尔先生预约一下时间,其他的女士们可以回去啦!可以回去!”大掌柜宣布。
“不行!为什么选了她们,不选我们!我们哪里长得差了?你说!你说!”这时,一位女人高喊着冲了上来,大家回头一看,只见她穿着淡绿色的旗袍,外罩米白色的貂皮披肩,头发高高盘起,前额戴着白色的小纱帽,原来看似梦幻的装扮被人群拥挤了一下,纱帽有些歪了,看上去滑稽可笑。
“你说清楚,你不说清楚为什么不选我们,我们就不走!我们就砸了你的布庄!”
“对!砸了他的布庄!让他做不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