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7511300000015

第15章 伊梅尔达·达佩斯

“看来我们得在地上凑合着睡一晚上了。”

“我不明白,”弗洛伦斯使劲晃着脑袋,“为什么不去镇上借住一晚上?”

海普仔细思考着,想要杜撰一个理由,但事实上没什么好隐瞒的:“避开某些危险的盘问。”

“我相信没有古董式的宵禁,那就没有人会盘问我们。”

“这镇上没有能借住的人家。”

“没关系,”弗洛伦斯满怀希望地回头看了塞哈亚一眼,似乎信心满满,“他口中的奥斯比夫人应该就能提供给我们住宿。”

塞哈亚看起来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万分后悔当着弗洛伦斯的面提起奥斯比夫人。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危险的盘问。”

“我是说,”弗洛伦斯依然不屈不挠,“只要我们不回答,就没什么危险可言,不是吗?”她把期待的眼光投向罗斯德,罗斯德打了个哆嗦,凑到海普身边,开始用不可思议和震惊的小声口吻说话:“十二个小时内她已经说了一声‘抱歉’、用了一种五岁小孩打量人才会用的眼光看着我、没有骂过我一次笨蛋,在我睡着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普带着神秘感摇摇头,罗斯德一脸失望地回到原来坐的地方,弗洛伦斯正在尽一切力量轮流鼓舞海普和罗斯德中的任意一方和她前去那个陌生的奥斯比夫人家住宿,但海普依然坚定地反对着。

“去借住一晚也没什么不好,”罗斯德在弗洛伦斯眼神的威逼利诱下开了口,“奥斯比夫人应该也会同意……”

“那就去吧。”海普很快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声音里没有一丝不爽。

弗洛伦斯再次用看神奇动物的眼光打量罗斯德:“为什么你说一句就管用?”

罗斯德耸耸肩,也跟着海普走进浓丝绸般的夜幕,风从门打开的部分涌进来,弗洛伦斯一离开房间,气压差就让门自动关上了。

……

敲门声响起,门背后传来类似野生动物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但门却没有要开的迹象,叮叮当当地里面又发出木棒和铁棍碰撞的声音。

“您好?”弗洛伦斯凑近门听它后面传出来的不间歇的粗重喘气声,门后面的人一定很紧张。

“奥斯比夫人。”

“天呐,天呐。”大门洞开,门背后的阴影处露出一张冷汗连连看不清楚的脸,木棒和铁棍一瞬间被扔到门缝后靠墙的地方,廊灯只映出那人一缕栗色的卷发和来回擦拭狭窄的鬓角上残留汗水的手。

海普向前走进门,一张苍老孺软得半透明的夫人的脸跳到他的视野里,惊得他皱起眉头。前一次见到奥斯比夫人是在去城里的路上,那时她还在为阴沉狂暴的天气懊恼,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奥斯比夫人老得真的很快,比任何一片枯黄的树叶被人用指肚揉碎的速度都快。

“进来,进来——现在的世道真是乱得可怕,”这位善良的夫人把弗洛伦斯和罗斯德让进来,专注的目光直让罗斯德感到异样,“连你这样的小伙子也需要躲躲藏藏啦?天呐……”她有连着重复了几次“天呐”,“砰”的一声把门带上,门径直镶入雕花的门框里,她“咔哒”一声门上了锁,又转动了好几圈钥匙,像给木头玩具上发条。

“所以——”为了把“o”的音发清楚而拖长声调,“我猜你们是城里来的——?”她又奇奇怪怪地把声音拖长,好像怕罗斯德和弗洛伦斯听不懂。

“事实上,”弗洛伦斯忍不住纠正她的口音,“您不用刻意纠正口音,虽然有差异,我们还是能听懂的。”罗斯德诚恳地点点头。

奥斯比夫人松了口气:“十几年前阿布鲁克——”她向海普的方向挤了挤眼睛,“——你知道的,上上任镇长,也是个古板幼稚的人,哦,那时你还很小,不过当然啦,那时候就开始厌烦我这个啰嗦的老家伙了(她兀自呵呵笑了起来,就像之前的焦虑不安完全不存在)——阿布鲁克去城里住了两个月,据他所说是这样,回来的时候,”她又朝弗洛伦斯投去意蕴深长的一瞥,“口音就像我之前那样啦。”她解释完毕,动作轻捷地走到隔壁房间里,那间屋子里立马传出木椅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罗斯德紧张地往进来的门口退,这时奥斯比夫人又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两只长条面包,目光恰好放在罗斯德脸上,罗斯德停下了动作,默默凑到海普后面:“为什么她老是用吃人的目光盯着我?她总是用这种目光盯着所有进来的人?”

“我还没老到听不清别人说悄悄话,”奥斯比夫人把面包一把塞到弗洛伦斯怀里,弗洛伦斯看上去吃来一惊,但好歹拿稳了面包,没有让它们掉到看起来无法判断干净还是邋遢的地板上,“没错,我就是这样看某些鬼鬼祟祟的叛逆期的小鼻涕虫的,”她做了个鬼脸,但实际上表情没发生什么变化,指着弗洛伦斯怀里的面包,“我猜你们吃不下三只面包,被奥塔拉带来的小麻烦们放了不少糖精,那东西现在也不是很值钱,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浪费了。”

弗洛伦斯低头仔细查看面包,得出的结论却是一切正常,她掰下两三块分给海普和罗斯德,富有危机感的三张嘴小心翼翼吃下这些面包,意外发现如果不是真的有些甜过了的糖精,这些面包可谓人间美食。

“不错啊。”罗斯德擦掉嘴边沾上的白糖粉。

弗洛伦斯把剩下的面包都分完了,三张嘴的危机感也已经早早消失。

“往里走,往里走——”奥斯比夫人的嗓门还是拖得很长,唯恐别人听不清。

弗洛伦斯率先跟上前去,态度反常积极的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刚才落在地上的面包吸引来了一只巨型蜘蛛。

老太太精致的带跟便鞋把地板叩得“哒哒”作响,一扇扇门被钥匙接连打开,好像这是个没有尽头的迷宫,而不是一座看起来破败的老房屋。

“这地方到底有多大?”罗斯德索性敞开嗓门,算上通过的门和周围房间的门,已经有数十个通道了。

“嗬——你能想象它有多大,它就有多大,排水管道都够十九个你通过了。”奥斯比夫人又把一支钥匙插进钥匙孔,又一扇门出现在不远处的走廊尽头。

“这房子从外面看只有您所说的千分之一大小……”弗洛伦斯此时不断回头,唯恐在长长的回廊里迷路。。

“去他的‘您’,真是不怕麻烦,我叫伊梅尔达。”伊梅尔达向左转,拐进一间房屋,房屋内部四周全部亮着明度不同的金色的灯,很有古典气派的美,但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像在水下,吹来的风都像阴风一样潮湿冰凉。

“就是这里。”伊梅尔达站稳脚跟,她背后有按规律摆放好的印花沙发。海普首先坐下,伊梅尔达最后坐下。

“之前没有到过这里?”伊梅尔达径直对海普发问。

“没料到这座房子这么大,也没料到这么大的建筑埋在地下。”海普笑着回应。

“奥塔拉曾经来过这里,只是为了打扫卫生,但是氛围太闭塞也太严肃了,这样的地方待不了多久——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奥塔拉吧?”

弗洛伦斯和罗斯德面面相觑。

“孩子们的大奥塔拉。”

伊梅尔达叹了口气,左腿搭在右腿上:“我不得不说,她没带你来是个糟糕的决定,但绝对不是错误的决定。”

“她害怕我发现,也怕更多的人发现,”海普把目光转移到正前方的画上,那上面有个面带惊恐身着白衣的女人,“她很具有冒险精神,但她更善良。”

“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但我肯定那不是全部。另一位奥塔拉太聪明莽撞了,做的事情很隐蔽。”

“所以才干着适合她的工作。”

罗斯德干脆撑在印花沙发扶手上闭目养神,弗洛伦斯看起来也不太耐心,她把身子侧向伊梅尔达,放弃旁听这场注定听不明白的会议:

“伊梅尔达,我们……”

“亲爱的,我当然没忘记你们是来借宿的,一看就明白了,但我需要和他谈一会,就五分钟?”

这声“亲爱的”给似乎个弗洛伦斯打了针勉强的强心剂,她还是很不放心地保持着询问姿势。

“也罢也罢,”伊梅尔达突然从印花沙发上站起来,手里拿着那串叮当响的门钥匙,“我先带你们去卧室吧,天呐,遇上这样的事我也会厌烦的。”

弗洛伦斯和罗斯德倒是没反驳“厌烦”这个词,因为,这个形容词用的恰到好处。

海普坐在印花沙发上一动不动,目送着弗洛伦斯和罗斯德随伊梅尔达离开,临别时弗洛伦斯还留下了一个犀利的目光。

钥匙的叮当声渐渐远去,脚步声也顺便被带离房间,那副诡谲的画仍然散发着不可言说的静穆感,不安和的气氛直到许多分钟后才被伊梅尔达的脚步声打破。

“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很精明,做起事情来是真马虎,安排好房间五分钟后就听见他到处寻找厕所。”伊梅尔达在之前坐着的沙发上重新坐下,心情很是明媚。

“这里的厕所就和埃莫尔帕先生的办公室一样好找。”当然,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个办公室还是个厕所。

“埃莫尔帕,”伊梅尔达捂着嘴笑起来,“你果然去报社找工作了。”

海普没有回应,画上女人惊恐的目光刚好放在他身上,他被盯得有些发囧了。

“既然你已经到这里了,我们就明白地说几句老实话吧——真不敢相信你也有变得和加里一样的一天。”加里·利安德尔,海普的父亲。

“恐怕不一样,我不会傻到冒死做一件会死人的蠢事,并且,最后还真的死了。”

“是啊是啊,你比他年轻多了,当时他来这儿时已经认识你妈妈一年了。”

“他肯定不是个普通的送报童?”海普认为,让伊梅尔达继续以拖延时间的方式追忆过往,是件极其危险的事。

那就下针见血吧。

“他是做什么的谁都不知道,我也只是个护士,但那一定是份丢命的工作,我是说,如果不是那样,他到现在还活着。”

“他依靠的组织,他有告诉过你吗?”

“他一心说政府,说个没完没了,检察和司法的那套东西他全折腾了一遍,但那怎么能证明他是为政府工作的呢?”伊梅尔达揉揉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和海普相似的更年长的脸,“政府怎么会让他单枪匹马做这些事呢?他那么年轻……”

“那就能解释通了,他是个冒充政府组织的傀儡,毕恭毕敬地作为一只羊闯到狼群里,抓个正着。”

“他做的是好事。”伊梅尔达露出苦笑,眼睛不自在地淌出酸涩的汁液。

“但他不该这么蠢。”

“说的也是,你妈妈很可怜,奥塔拉也是。你妈妈不是不知道加里在做蠢事,她比加里和奥塔拉理智一百倍。

弗曼斯家族的事,不是他们该涉足的事,他们死去的日子也不是他们该死去的日子。这件事我需要说很久,但我自己也无法弄清楚,所以请别打断我。我自始至终想不明白其中的一些问题,比如你的妈妈为什么会进行这么可悲的交易。

加里是最开始在报社工作的人,和埃莫尔帕认识得最早。

他工作认真效率,可是没有报社需要的创造性,于是只做了个其貌不扬的送报童,工资完全不够支持生活,埃莫尔帕爱莫能助,只能每个月给他定量的资助。

加里是什么时候接触到所谓的政府的,只有他和自称政府的组织知道。

‘政府’很需要这样的人才:拼命,肯干,单纯,不多想,有野心,愿意吃苦。

‘政府’打击的目标是正确而明显的:那就是弗曼斯家族,一个钱权可视为身外之物的违法集团,之所以违法,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身外之物’。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政府’是个打击黑恶势力的好组织,毕竟他们欺骗了加里,断送了许多无辜青年的生命。

一开始,加里并不常常接到任务,就算是有,也只是转交线索物品和接送线人之类的小事,但换来的薪水很丰富,那时候能顶得上送报纸换来的工资的十倍。

加里变得富裕,并且在埃莫尔帕给予他资助的时候显得愧疚和不愿接受。埃莫尔帕那时还没坐上报社社长的位置,心思也很简单,他认为加里只是心情低落,而他一直资助加里的唯一原因也只有一个:埃莫尔帕始终认为加里值得交往,是个优秀的后生。

恰好,你妈妈及时出现,让埃莫尔帕松了口气,他注意到加里和你妈妈在一起时很放松,于是时常抓紧机会撮合他们俩,最后他成功了,加里和你妈妈认识两年后就结了婚。

‘政府’也充分认识到,在和你妈妈结合后,加里的价值渐渐显得重要起来,他办事更机警,更聪明,更会走旁门左道了,‘政府’一定要利用这点,因为信服他们的人并不多。

他们开始让加里干护送的任务,护送的内容变得高级机密,护送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加里不得不辞掉在报社的工作,你妈妈很不赞成,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恕我直言,没有奥塔拉善良。

不是很善良的人,爱一个人的表现会更愚笨。

不久加里又收到一份新任务,转送一份短小的文件,但他发现,每天,一旦他踏出家门,就会有人一路尾随,而且令他慌神的是,那些人总是明目张胆地拿着枪,枪口对准自己。加里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一心想完成‘政府’给的任务。

加里没办法联系‘政府’,也没办法脱离监视他的人的掌控,但他有着你们年轻人特有的执着,有时他待在屋里一整天,有时在桥上闲逛一整天,盯着水里的鱼,却不拿钓竿钓上来。他没日没夜地想办法,但只要他多想一天,他就得多过一天没有经济来源的日子。

最后他想出办法了,也快瘦成皮包骨头了。

一天早上加里飞奔到报社门口,监视他的人不敢进去。加里冲进你妈妈的办公室,把这个冥思苦想出的烂点子告诉了你妈妈。

你妈妈知道这是最不可行的办法,但她昏头昏脑地按这种办法做了。

这就是爱人之间的虚荣,你妈妈很明白,都是为了加里的尊严,让加里不至于在爱人面前显得蠢笨而接受了加里的建议。

他们结婚时没有对外宣张,在这里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决定。你妈妈以报社名义给加里写信,以完全陌生的口吻告诉可能截信的人:你妈妈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这样就保全了你妈妈。

加里没有要求信里写书在他死后出版,但你妈妈认为理应借此机会向加里做最后的告别,她知道加里会死,她也逃不了干系,但她还是以自己的名义出版了一本无字的书,要传达的信息在书缝里,要把书的每一页撕开,书页是特制的隐形文件夹,你妈妈确保了只有‘政府’能解开书的奥秘,因为她以加里的身份向‘政府’提出了建议。

加里理所当然地死了,你妈妈在他死后不久生下了你,之后她也被弗曼斯的人解决了。

你妈妈死后时候孤苦无依的你该怎么办呢?她想到了奥塔拉,非常自私和聪明地想起了奥塔拉。

达佩斯也是个很大的家族,威胁奥塔拉不成问题,尽管奥塔拉只是个许多年前突然从镇上冒出来的角色,身份不明,生活境况困难,更重要的是,生她的人还没来得及给她起名字就断了气。

你妈妈把自己的名字给了奥塔拉,奥塔拉·达佩斯成了一个另有其人的存在,奥塔拉替你妈妈抚养你,后来又施惠于那么多被诱拐来的孩子。

我是奥塔拉的接生护士,但从她呱呱坠地后的二十多年里再也没见过她,直到她开始抚养你。

我是最信任她的一个,她也是最信任我的一个。我们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发觉到她的善良、对生活的无畏自由和思维的跨越能力,她不傻,哪怕她接受了你。

‘政府’在加里死后销声匿迹,之后我们发现了最可怕的事实。

弗曼斯家族成功收买了‘政府’,渐渐地‘政府’中做过‘出格’事情的人都被弗曼斯家族抹去,一个接一个,像除草一样简单,但所幸他们动不了逐渐壮大的报社和神明庇佑下的你,还有奥塔拉。

弗曼斯家族一直很安静,搞不出什么动静,一旦有了反抗势力,他们不会毁灭对方,吸纳对方才是他们的目的。

毕竟,对抗敌对组织是社会小团体会做的事,不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愿意涉足的把戏。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内只希望通过一些手段拿钱得权,不管那些手段有多惨无人道。

我老了,伸张不动正义。

我是个中立的角色,一直到奥塔拉死前。我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所有人我爱奥塔拉胜过爱你妈妈,所以现在我要做许多年前建造这座房子就决定的事。

弗曼斯家族,我必须看着它衰败。

我恨它,就像你对它的麻木无所谓、那些被它诱拐的孩子的恐惧一样强烈。

相比你妈妈对加里推崇式的热爱,我的恨要显得真实得多,理智得多,我能干的事情也比你妈妈多的多——因为我过去在中立的位置上观了太久的战。

我只有这一个愿望,我已经不年轻了。”

伊梅尔达把话说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她的口气变得越来越挑衅和张狂,但海普并不关心。

因为连他都没料到,伊梅尔达知道的事情比埃莫尔帕都要多。

海普仔细看着那张说完“爱”“恨”字眼的脸,苍老得透明了。此刻那张表情平静舒缓的脸上的一切都在向海普解释问题。

海普把目光移向画上一脸惊恐的女人,这是不同的同一张脸。

“在嫁给奥斯比先生前,你姓什么?”

“达佩斯。”

……

同类推荐
  • 李白转世

    李白转世

    传说中的诗仙李白在天上呆腻了,想到人间投个胎玩玩,于是,他选中了一座大城市里的一户经济条件中上等(至少是够他买酒的)的家庭:丈夫是李国番,23岁,一个做事按部就班,不懂技巧,但愿下苦功夫,勤劳、肯干的人;妻子是李青照,24岁,一个既有才,又有德,颜值还爆表的人。就这样,李白降生了,可是令众人惊讶的是,他生下来竟是个女孩,取名李大白!这样一个爱喝酒,爱耍剑,而且还十分豪放的女孩,与妈妈李青照和爸爸李国番,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 地球宇宙第五纪元

    地球宇宙第五纪元

    简介:宇宙纪元更替:第一纪元:荒兽纪元;第二纪元:神兽纪元;第三纪元:仙道纪元;第四纪元:神道纪元;第五纪元:????无数强者魂归何方?是谁毁灭了一个又一个纪元?纪元大劫又将从新开启;无尽杀戮即将席卷星空。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这是一个人命如草的时代。谁是一切背后的推手;无尽杀戮意义何在?林易:我是地球穿越者。杨阳洋:我是系统拥有者。武惊:我是武圣强者重生。于洋:听人说我是灭世的元凶之一,个人感觉不大靠谱。宇宙意志:每个种族都有重生者;每个种族都有文明引领者。杀戮将比预期更加惨烈,悲哉!悯哉!
  • 惹上上司没好处

    惹上上司没好处

    唉,身为奈何大小姐弟弟的我,人生第一大事就是替她处理烂桃花,谁知这次好巧不巧顶撞了顶头上司,被这位爷彻底记恨上了,三天两头找我麻烦,俗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听某男冷笑道:“你躲得掉吗?”
  • 穿越星愿大陆

    穿越星愿大陆

    一次意外的落水,让阡歌来到星愿大陆的世界。曾经热爱的故事出现了新的人物——阡歌。在这个未曾涉足的地方,她得到的是恐怖的人心,还是真挚的友谊?奇幻危险的魔法历程,光怪陆离的身世……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本文为《星愿大陆》穿越同人文cp幽染
  • 我能捡取气泡

    我能捡取气泡

    修炼是不可能修炼了的,只能捡捡属性维持修炼了,”哟,这个气泡可以可以,捡一个。””恭喜宿主拾取剑天赋*1。””恭喜宿主拾取水属性*1。””恭喜宿主拾取空间属性*1。””恭喜宿主拾取空间风暴*1。””哈哈走着,这波不亏。”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博物志

    博物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纸上的伊比利亚

    纸上的伊比利亚

    编者从众多西班牙文学名家的作品中,按照“爱”、“死”、“眼睛”、“声音”、“梦”、“夜”等主题编辑而成。这是一本适合在寂静得像永恒的夜里捧阅的书,它们有着“竖琴的旋律,笛子的旋律,小提琴的旋律,流水中的旋律,女人口中的旋律……”
  • 孙半仙的留学日常

    孙半仙的留学日常

    年少气盛的孙半仙在大学里闯了祸,不得不出走日本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留学生活,有点怪异,有点现实的留学生日常生活。
  • 女主总在窥视我

    女主总在窥视我

    景谙穿书了想起这本小说的剧情,无语望天!他一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对这种剧情实在是无福消受!PS:爽文,希望大家多给留言么么哒
  • 末世之女主不比男主弱

    末世之女主不比男主弱

    冷凝儿在修仙界被男友和闺蜜的追杀最终跳崖,本以为一生就如此遗憾的结束。没想到穿越到了一个末世的世界,并有了一个厉害的空间和一个中二的空间之灵她本来想普普通通的打打丧尸,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想到,却成为末世的主宰者。男主?不存在的,有了男主还怎么耍帅。哈哈哈,好吧,有男主本作者只是一个初中生,不喜勿喷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血战异世之九龙璧

    血战异世之九龙璧

    战天战地战乾坤,灭佛灭魔灭仙神!轩辕剑,承影剑,沉虹斩,先古神兵惊天地!八荒功,雾雨霜雪,风火雷电破!是传说?是传奇?三千世界,谁主沉浮?看不一样的小李飞刀,品不一样的东风不败。乔峰回魂,岳不群重生,同闯异世,唯有血战!战!战!战!笑天携四大高手已踏上征程。。。。。。。
  • 腹黑邪恶:天才呆萌八公主

    腹黑邪恶:天才呆萌八公主

    一场烂透了的穿越,和小说情结丫的一毛一样,“这世界还能在奇葩吗?”她仰天大叫!“有啊”某男子笑道。“啊?”她呆萌。“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