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聂声聂脚的走了进去,看着那黄金狮子也是有点害怕。王自得颤颤巍巍的伸手入怀,准备给那孽畜来上一记通天火。可那听着妙音佛法,汲月之精华的黄金巨狮岂是池中之物?其实当三人在寺外的时候,那黄金狮子就已经知晓,本以为前段时间刚驱走些两脚爬虫,后面就不敢再叨扰自己的美梦,哪知过了些时日,那些两脚虫又来叨叨叨,当下好不烦躁,自己只想吃完就睡睡觉,晒些日头,简简单单的过些日子,这点小滋润都过不得,那可真是气急败坏,不开开杀戒,真当狮爷脾气好,好欺负?当下暂时按兵不动,看那两只虫子搞什么把戏。
站那门口的师徒两又不会兽语,更不会窃兽心声,哪会知道这孽畜想着这些弯弯绕,掏出火符,往那孽畜头上招呼。那符隶在空中化作澡盆大的火焰,急速射到那黄金狮子头上,还未等那师徒两面露喜色,那惊天巨尾轻轻一挥,竟然是轻描淡写的把那烈焰给拍散!那毛都没烧着一根。黄金巨狮匐匍着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看着那师徒两低吼一声,眼中满满的不屑。师徒两看到那孽畜轻描淡写的把火符给化解,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的爆了粗口“我操!”这可怜的师徒两才知道这孽畜如此厉害,怪不得那王捕头说什么也不敢踏足北同寺。“上了大当了,那孽畜明显是实打实的阳开境,只是没人教它化形之法,这下咱师徒可得溜了,打不过,打不过。”师徒两手牵手缓缓后退,退了三步转身敞开了腿使劲跑。可那黄金巨狮哪能那么轻易放着那两脚虫两离开,今天说什么也要把那一小一老两爬虫毙与爪下,好叫那些个虫子再也不敢叨扰自己的美梦,本来没了那佛音妙法本就烦躁异常,现在睡个觉也犯法了?
师徒两只见眼前晃过一道黄色残影,哪只孽畜便蹲坐在门槛之上,眼里满是嘲弄,嘴里还哼哼两声。王自得看着那孽畜像那猫抓耗子般调戏自己,好家伙,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更何况受只畜牲的气?谁是猫谁是耗子还不一定呢,就你一只小狮子也在本道爷面前装?你装个什么劲呢!无名怒火熊熊燃起,掏出昨夜准备的存货,一股脑打了出去,叫那畜牲好好喝上一壶,本道爷好歹也是实打实的阳开境,你他娘的瞧不起谁呢?
也该是五行相克,只见那十几张火符连环爆破,噼噼啪啪,相互交晖,那一抹烈焰一涨再涨,竟是如同草垛大小,王自得想了想,向宝贝徒弟讨了张风符,又打了出去,风助火势,那火又硬生生涨了三分,把那黄金巨狮吞没了进去。张百道天天在草屋了练着画符,乱七八糟的符隶都宝贝般存在包裹里,这下可是派上用场了。
那黄金巨狮看见凭空出现一团火,越烧越大,越烧越旺,把自己包了进去,不得不抖动狮毛,尾巴狂扫,怎奈那火越是抖烧得越旺,便在草地上打起滚来,总算把那火给滚没了,可是身子上那金黄傲人的毛发也烧了个七七八八,毛发的焦味飘在空中,连得师徒两也捂起口鼻。那黄金巨狮怒了起来,收起轻视之心,嗷嗷直叫,后退蓄力,往那师徒两扑去,那巨大的身躯留下一道黄色残影,王自得慌慌张张掏出两张符,来不及看便打了出去,一张土符化成的土块,在那巨爪面前好似那豆腐般,一击即碎,那土块烟火一样的爆炸开来,碎块飞射在寺墙,寺门上,击鼓一般咚咚作响,还好运气不错,一张金符化作金钟,把那可怖爪子挡了下来。金钟倒飞而回,眼看要撞到师徒两人,还好王自得嘴巴够利索,慌忙解开金符,化解了师徒二人被砸成肉饼、自己杀死自己的尴尬局面。那黄金巨狮扑在金钟上,借力掉头,扑回原地,又在原地借力飞扑,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竟是比原来来得更迅猛,更直接。王自得心里暗暗叫苦,这畜牲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打架哪有这样的?不应该是一击不成,休整一番再来打过第二回合吗?想归想,知道畜牲也听不懂人话,即便听懂了估计也不会守什么规矩和自己堂堂正正打上一遭。张百道在师父挡下那记飞扑之后也反应了过来,掏出昨天画的雷火符,往那黄影打了出去,王自得连忙提醒道:“快念法诀!”张百道也是连忙心守灵台,念出法诀。
法诀刚毕,那道黄色符隶先是化作红色,又化出了白色,红白二色相互交融,又化成了粉色,像那蒲公英一般,柔软可爱。粉色虽迷离,威力却恐怖,那一团粉色流星砸在了黄金狮头,噼噼啪啪呼呼作响,只见那先前被烧得焦卷的狮毛被电得直了起来,又被烧得卷了回去,两只前爪在狮头胡乱抹着,身影在空中作了个曲线,落在师徒两前面。爪子终于是把那粉色烟火扑没了,可是仍然在那拼命晃脑,似乎被电得不轻,酥酥麻麻。
王自得心中大定,知道那畜牲防不住雷火,便招呼徒弟道:“快快,那那些雷火符一起用上,给那畜牲讲上一堂。”张百道也一股脑丢出符隶,十几道粉色蒲公英融成一道粉色巨大流星,把那黄金巨狮砸得倒飞了出去,又砸回原先起跳的地面,在那嗷嗷直叫。那灼烧痛感倒也还是忍得住,可是那深入骨髓的酥麻可怎么防?那酥麻的感觉越来越酥麻,骨头感觉要裂开一般,想要动弹却动弹不得。火越烧越大,淹没了晃巨大的黄色身影,还从中传来一声声吃痛的哀吼。师徒两放松下来,瘫坐地上,道了声“无量天尊”。
话说那王捕头在寺外听得里面咚咚锵锵好不热闹,想看却不敢看,躲在树干,探出脑袋盯着门口,风头不对劲可赶紧开溜,自己对那一老一少可不抱什么希望,忽然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王捕头,王捕头还在外边吗?快进来看看,那畜牲...那畜牲已被击杀,可以和官府交差了,快快进来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