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济行虽然与冷月最后闹的有些不大愉快,但从师父天机老人那儿了解了些具体解蛊的情况后,苡萱也不及想些别的,便匆匆的回了府,为远行做打算。
回到府中,苡萱就开始打点一切。木香也被忙的手忙脚乱,又是收拾行李又是安排院子内留下的丫鬟小厮,等将随行的侍从安排好后,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而在房间的苡萱自然也是没有闲着,配了一些常用的伤药和一些防身用的毒药,再安排了白术等人暗中随行,另外又给白芷指派了另外的任务。等这些准备好后,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听雨轩。
刚到门口便又听见了父亲和母亲的争吵声,苡萱想着大概又是那些拈酸吃醋的事,深深的吸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母亲杨氏的珠钗也洒落了一地。苡萱上前将地上的珠钗一个一个拾了起来,擦拭干净放回了梳妆匣。又拿起了自己的帕子,给杨氏的刮伤的手简单包扎了下。
苡萱柔声道“母亲这是做什么,再生气也不能这般伤着自己”。杨氏深深的看了一眼陶铎“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在外面做了什么?”
陶铎一看有女儿在,便开始诉起了苦“萱儿,这回你可要为为父评评理。我不过是和张员外去梧桐苑喝了个小酒,你母亲回来就不依不饶的。”
苡萱按住又要起身的杨氏,笑着说道“母亲,父亲一个商人,总会有诸如此类的饭局。不管如何面子还是不能给拂了的,您既给了父亲面子,父亲也自会给您面子。您说对吗父亲?”
听到这话,陶铎就知道女儿是在给台阶给自己下了。立马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牡丹样式的玉簪,急忙忙的给杨氏递了上去“你看这是我一个月前绘图让工人赶制出来的。”
杨氏抬了抬眼皮,扭头转了过去。苡萱见状,从陶铎手中接过了玉簪,轻轻的给杨氏戴上。“母亲,这簪子可真是称您,不亏是父亲亲手绘制的图样,您现在看起来足足小了十岁有余呢”
“那是自然,你母亲本就天生丽质,况这簪子是我亲手绘图挑料制成,自是相称。”说完这话,陶铎还不忘竖了竖大拇指。
杨氏见此,忍不住掩嘴笑了笑“孩子还在一旁呢,你说这些也不害臊。”
陶铎见状,自是明了杨氏不生气了,上前从身后环住了杨氏的腰“我家的夫人,真真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苡萱在旁轻咳了几声“父亲,母亲我还在呢......”
“咳咳......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陶铎一脸明白的样子说道
苡萱微笑低身有一片没一片的拾着地上的碎片,轻飘飘的说着“也无甚大事,只是女儿要出一趟远门,视察一下各个庄子和铺子”
陶铎一愣,看着眼前已经出落亭亭玉立的女儿,不由的开始了感慨“你可知你还有一年便十六要办及笄礼了,眼下出远门你可是有何打算?”
“也没什么打算,就是女儿想趁未成亲前再好好的游历一番,也算是圆了女儿的梦。”苡萱边将手上的碎片拾掇到筐子里边回答道。
坐与一旁的杨氏准备再说些什么时,陶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生休息会儿,萱儿跟我去书房。”杨氏随面上有些不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进了书房,陶铎遣散了下人,沉默了一阵后才开始说话“还有多久?”苡萱笑了笑,扬起了手臂“还好还好,多则两年少则一年。父亲无须担心,有师父在呢”
看到女儿丝毫不在乎的样子,陶铎的双眼湿润了,他轻轻的拍了拍苡萱的头“在外面可不比家里,别委屈了自己,也别让人欺负了自己,不开心了就回家来,父亲帮你”
苡萱看了一眼一脸饱经风霜的父亲低下了头,手攥着陶铎袖子上的一角,轻轻的嗯了一声,眼中的泪水几不可闻的掉落了几滴。
从书房回来后,皇后的密信也随之送到,苡萱看着密信上的内容,心里有了些许慰藉。皇后那儿有天山雪莲、千年人参和四季果,这样一来要找寻的药材又少三味,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
但是皇后要求寻药必须带上小小白,这就有些棘手了,先不说心智的问题,单是他的身份泄露就会引来各路杀手,这一路上就不只是要寻药了,还得保护他的安全。
苡萱头疼的敲了敲脑袋,最后还是认命的在房里配起了各种毒药和迷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