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跟杨氏请完安后,苡萱就埋头于书籍和药材之间,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
根据手册上的记载,小小白是在一年前于酒席后开始发现异常的。刚开始还只是轻微的头痛,脉象上也并无什么大碍。但蛊毒发作到完全的痴傻,仅一个月的时间。期间太医们纷纷把不出小小白脉象的任何异象。直至小小白的举止行为与平时大相径庭,才发现为时已晚。
当年为小小白把脉过得太医都已被暗地处决了,看来想要仔细了解这蛊毒,还是得从小小白身上下手。也必须让白果将当年酒席之上出现过的所有名单和小小白接触过得人事物,进行彻底清查了。只有了解了是如何下蛊,也才能知道是何种蛊,进而解蛊。
但如今想要查到当年的这些蛛丝马迹,谈何容易。一想到这儿苡萱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自己的事情都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却要为个不相干的人累死累活...”
“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个不相干的人,能让我家小萱儿累死累活的?”一身红衣的冷月,半倚在门框,一双火红色的眼眸,就这样望着苡萱。
苡萱看到来人,立马将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正了正脸色“你怎么会来?”冷月将苡萱的动作尽收眼底,却不说什么。一步一步的朝苡萱走了过去,哀怨道“小萱儿,真是太伤我心了~难得找到了鸳鸯茉莉的消息,你就不想听听吗?”
苡萱眼光微闪,快步上前抓住了冷月的双臂“冷月,你知道骗我的下场的!”
冷月边笑边低头看着苡萱,一脸受伤道“我何曾骗过你?”
然后不舍的拂开攥于两侧的芊芊玉手,从怀里掏出了密件递给苡萱,好奇问道“自我认识你起,你就在寻找这鸳鸯茉莉。传闻这鸳鸯茉莉是至阴至邪的东西,花一生长出来就是两色,只要是见过或触碰过得人,都会被邪气所沾惹上。不到一个月便会精血亏空而死,这样的东西,你要它干嘛?”
苡萱看完手中的密件后,一股失望涌上心头。密件上汇报的是,原本在西域齐齐塔皇宫内种植着十株鸳鸯茉莉,可因十三年前齐齐塔新任皇后因一旦触碰此花便会发狂杀人,已被齐齐塔皇上勒令全部烧毁。连带着整个齐齐塔的鸳鸯茉莉都斩草除根,一株不剩。
看到这样的消息,苡萱刚刚些许的欣喜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是坐于一旁的软塌上,一言不发,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
冷月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苡萱,明明她就在自己的面前。感觉却让他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冷月说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是下意识的走上前轻轻的拥她入怀“我不知道这东西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用处,但相信我,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死我也会为你拿到!”
苡萱抬起头,看着冷月,苦笑道“冷月,现在的你,越来越不像你了!你手头上应当有比这事儿更重要的事吧,不必在丹城守着我。花城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知现在的时机对你很是重要”
冷月摇摇头,撩了撩苡萱眉前的碎发“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更何况没有什么事比得了你的事。”
“冷月,你该走了......但是你的怀里真暖和!让人觉得很安心~~”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又多了一个你会喜欢我的理由了...”
“你真自恋...你...做什么了...”没反应过来的苡萱,被冷月点了睡穴。
“睡吧...我守着你...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幸苦你了”
看着躺在自己双膝睡着的女子,冷月的目光不自觉的就变柔和了。一不小心看见了苡萱腰间挂着的玉坠,冷月摸了摸然后观看了会儿,不由得笑出了声。“你果然是在乎的”等苡萱睡得沉一些了时,冷月再将慢慢她抱到床帐内,脱去鞋袜,替她掖好被子。
原本打算直接走了的冷月,突然想起刚刚苡萱的动作。便又回到了书桌前,仔细的翻阅着。半晌,冷月轻笑了下“紫菀国太子苏寒玉...我倒想看看,有我在谁敢动小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