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苡萱就起床了,梳洗一番后,就向杨氏禀明今日自己将上山还愿小住几日,本来杨氏是不允许的,奈何今早刚好陶铎也在,看在陶铎的份上,杨氏也不得不妥协了,得到准许后。苡萱便带着木香出门了,马车上的木香就像新生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在木香看来,这可是好久都没出过的远门,虽然这远门出的有些近……去山上的寒彻寺,马车也要接近一个时辰。一开始闹腾的木香,也安静的睡着了。坐在一旁的苡萱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自己手中的医书,一边吃着木香一开始准备的点心,好不惬意的样子。
这时有人拉开帘子,跳了进来。不是冷月是谁?看着一身红衣的冷月,苡萱恍了一下心神,暗道:这妖孽果然很适合大红的衣衫,然后沉声道“你这是赶着去成婚?”
冷月愣了一下,伸手先点了木香的睡穴,然后笑嘻嘻在苡萱的身旁坐下,拉起她的手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取悦你吗?你一直都说红色比较适合我嘛,而且平时的我穿的太朴素了,穿成这样的话你应该会记我一世吧?”说完从手中取出一枚通体红亮雕琢成铃铛样式的玉坠,稳稳当当的系在苡萱的腰间。
苡萱苦笑着看着冷月,再摸了摸腰间的玉坠回答道“你这是做什么……”冷月轻轻拍了拍苡萱的头“没什么,做个标记而已”说完,便默默的拉回苡萱的手,将头偏向窗外,轻轻哼着小曲儿。苡萱挣脱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开,便也就这般由着他了。只是心下却有了些许的思量。
等苡萱醒来时,冷月已经一声不吭的下车了。窗外有一下没一下的飘着的细雨,似是自己对自己说道“真是选了个好天气啊……”只是手上却情不自禁的抚上腰间的铃铛,直到捂到有些许的温热才松开了手。
进了寺院,住进了事先安排好的客房,苡萱就留下木香一人整理房间,自己往寺院后山去了。寺院后山种着一大片泪竹,在今日这绵绵细雨的承托下,竟显得莫名的忧伤。
苡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黑衣女子向她走来。即使遮着脸,从女子曼妙的身姿也不难看出女子的容貌和年纪,苡萱在心中暗自猜测着。“陶小姐,我家夫人恭候多时了!”苡萱点了点头,示意她带路。在女子的带领下,苡萱来到了一间竹屋前,黑衣女子停了下来“夫人就在里面,陶小姐请!”
一进屋,就见一约莫30多岁的贵妇人坐于上方,身穿黄色冰丝锦,上面绣有彰显皇室身份的金丝牡丹,头上随意挽着凤头别着一根金簪。居然是这样好不遮掩的显示自己的身份吗?还是在试探着自己什么。
苡萱的眼神暗了暗,已经在猜测对方的想法,一抬头对上妇人的视线,苡萱就这样不慌不忙的回看着她。
半晌,妇人掩嘴笑了起来“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有趣的很,很少有人会这样正视本宫!”
自称本宫!果然,这贵夫人就是当今的皇后。那小小白果然就是…。苡萱不敢往下想了,这时才突然记起。一年前当今太子突然身染恶疾,为养身体移居皇家别院。
直至现在太子殿下都还在静养中,朝中之前平衡的势力也开始倾斜。又因为二皇子最近政务上的活跃,使不少大臣纷纷转向投入二皇子一派。而还有一位三皇子也在暗自拉拢着朝廷重臣,这里面的东西可见一般。身为皇后已经不惜犯险来到此地与自己交易,看来朝中局势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而出现前段时间的偶遇恐怕也是这位有意为之吧,为了平衡朝廷之间的势力,现在才会找上我来吧。如果是谈合作倒还好,怕只怕这位皇后娘娘想要的不止这些呢……毕竟现下太子是这个样子,而显然若能治愈早就治愈了,何必等到现在。
于是苡萱大胆的问道“有些事情既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不如直接摊开讲如何?皇后娘娘!”坐于上方的皇后娘娘只笑不语,敲了敲桌面,看着苡萱反问道“不如,你猜猜看,本宫究竟要的是什么?!”
立于下方的苡萱,眉头一紧,仔细思量着眼前这局势该如何回答。眼前闪过小小白天真的脸庞,苡萱一闭眼,咬了咬牙准备将自己想说的说出来(管它的,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