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铭将一盒雪茄推到顾擎面前，笑道，“大哥，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戒烟了。”
顾擎斜瞥了顾启铭一眼，原本严肃的脸已经不会再有别的变化了，只说，“这点小事你不用向我报备，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你在外面的事我不管，但火不能往家里烧！”
顾启铭仍是一副无所谓姿态，说，“大哥，我名声一向糟糕，不过是糟糕和糟糕透了，对我，没区别！”
顾擎看了顾启铭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
隋兴骁是高中学历，破例进了顾氏集团，当然是最底层的员工。
第一天上班，温秋月反复交代他，“做人不能太死，别跟以前一样。”
隋兴骁低头看着全新的西装和程亮的皮鞋，心里很是感激，两只手臂抱住温秋月，剃了胡须的嘴唇就要凑过去。
隋心站在门口，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温秋月躲开了，敲打他的头，脸色有些不自然，说，“走吧，走吧！”
隋兴骁挠了挠头，提着公文包自信满满地出发了。
温秋月松了一口气，陡然想起家里还有另一个小的，从上往下打量这个小人儿。
“陈妈，你多看着她点。”
温秋月丢下这句话，换了工作服，也出了门。
陈妈是个50多岁的老妈妈，原本只负责照看温雅，瞅了一眼门口的隋心，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一来来两个累赘。”
“我不是累赘！”隋心倔强地抬起下巴，去看陈妈。
陈妈不理会她，径直往里屋走。
原来是温雅醒来了，在自己的小床上爬来爬去。
“陈奶奶，我妈妈很有钱吗？”在隋心的认知里，只有有钱的人才会请保姆。
“有钱？”陈妈发出一声嗤笑，将温雅抱起来，笑道，“是三爷派我过来的。”
“谁是三爷？”隋心穷追不舍地问。
“反正和你没关系。”陈妈也乐得和她说话，反正平时在家，就只能守着两岁的半大的奶娃娃。
“我姆妈说，妈妈有能力的话，才可以供我读书。”隋心两只手支在小床架子上。
陈妈瞥了她一眼，问，“几岁啦？”
“五岁。”
“哦，那是该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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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你好好看着她们。”温秋月以前常交代陈妈的话是，陈妈，你好好看着她。
现在，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从她变成了她们。
“陈奶奶，我妈妈什么时候才会送我上学？”隋心两只小短腿在椅子上晃晃悠悠。
陈妈正拖着地，停了下来，看着隋心叹了一口气。
来一个月了，什么都不说，当然这种希望是很渺茫了。这片区域的学校都很贵，再远一点，又不好接送，索性不提。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隋心说，“你下来。”
隋心自己扶着桌子，一蹬腿，跳了下来，走到徐妈的面前。
徐妈望着她说，“我给你支一招，兴许你还可以有学上，但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我们这一栋小白楼紧挨着的是主宅的别墅，出门右转，跟着小石头路走，一眼就能看见，你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