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试孝庄帝

永安三年(公元530年)夏尔朱天光贺拔岳等在安定击败万俟丑奴后，俘虏了丑奴和萧宝夤，将他们押送到京城洛阳。八月尔朱荣处理完宇文洛生的相关事宜后，紧随着去了洛阳城。此时太极殿内，正如火如荼的上演着功高盖主，越俎代庖的戏码，“本王认为刘公公可当内侍长，李县公可升任大司徒一职，樊子鹄可担任散骑常侍、本将军职位。”尔朱荣早已权倾朝野，可却野心勃勃对地位一直虎视眈眈，官场上的一些野心家常往晋阳跑，卖官鬻爵，尔朱荣大批举荐官员。朝堂之上他举荐的官员全部在要职上，也全都是他的左右亲信，放眼这满朝文武全是尔朱荣的人，这北魏名为元氏却早已落入尔朱家，元子攸知道河南之地是自己翻身的本钱，绝不能对尔朱荣一让再让，便非常斩钉截铁地将尔朱荣为党羽求官的要求一一驳回，尔朱荣没有死心，他于朝堂之上诱导元天穆向元子攸重申这一无理要求，“启禀皇上，臣也附议，天柱的安排合情合理，因人制宜。”面对元天穆的苦苦相逼，元子攸依然死死守住底线不放，“朕意已决，这几个要职的人选朕心早已有了人选，无需多言。”元天穆见游说不成，终于恼羞成怒，说出了大逆不道之语：“天柱既有大功，为国宰相，若请普代天下官，恐陛下亦不得违之，如何推荐数人为州官，竟然不用？”。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元子攸没有丝毫示弱，针锋相对：“尔朱荣若不为人臣，把我也一并替代；如他还有臣子之节，无代天下百官之理！”元子攸忧愤之下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尔朱荣见自己的试探失败，恼怒交加，说出了心里话：“天子由谁得立！今乃不用我语！”尔朱荣猖狂，当着满朝文武说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元子攸也不甘示弱，这也是他第一次仗着胆子与尔朱荣正面冲突，他说：“帝王迭袭，盛衰无常，既属屯运，四方瓦解。将军仗义而起，前无横陈，此乃天意，非人力也。我本相投，规存性命，帝王重位，岂敢妄希？直是将军见逼，权顺所请耳。今玺运已移，天命有在，宜时即尊号。将军必若推而不居，存魏社稷，亦任更择亲贤，共相辅戴。”元子攸的意思很明确了，这皇帝我做不了了你来吧。而此时尔朱荣也不能公然反叛，虽然他觉得帝位于自己而言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但是也不想师出无名，尔朱荣一派大公无私的说：“本王是为国为民，怎可为自己一姓？！”“将军若这样想，那倒是朕小气了。”“皇上，臣还有本奏，其一此次关拢一役，契胡军势如破竹，荡平关拢，臣以为一干人等应论功行赏，其二俘虏万俟丑奴一并带回的还有萧宝寅，丑奴其罪当诛，萧宝寅为南阳公主夫君，还请陛下定夺。”吏部尚书李神俊，黄门侍郎高道穆昨夜经萧赞游说以及元子攸示意想保他，向庄帝说，萧宝夤的叛逆，事在前朝，希望能免他一死。这时候王道习说：“臣早已只听说陛下想不杀萧宝夤。人们说李尚书、高黄门都与萧宝夤关系十分密切，他们都处在能向陛下进言的位置上，必定能保全他的性命。”又说：“若说萧宝夤叛逆事在前朝，便将宽恕他，那么他败在长安，当万俟丑奴的太傅，难道不是陛下在位之时？贼臣不翦除，法制如何得以施行？”庄帝无言以对，便将萧宝寅和万俟丑奴吊在闾阖门外的大叔上示众三日后将萧宝夤赐死在太仆寺所属的驼牛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