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拓跋玉向前扑倒,郭阔伸手扶住拓跋玉,拔出那毒牙一般的匕首,只见拓跋玉的背甲被击穿了一个小洞,黑色的血从小洞中汩汩流出。“有毒!”郭阔惊呼。
拓跋玉长发散乱,面色苍白,浑身不住地颤抖,推着郭阔的胳膊说:“快跑,别管我了。”
周围的活死尸一拥而上,郭阔只觉得四周都是那鬼火般的活死尸眼睛。无数的腐烂的手向郭阔和拓跋玉身上抓来,要把他们两个人撕成碎片。
“你们知道后悔了吧,嘿嘿嘿嘿嘿”,赫尔墨斯阴森瘆人的声音又响起,“我的匕首‘蝰牙’可以穿刺神甲胄,你已经中了剧毒,撑不了多久了!”
郭阔横下心,“想要我们的命,我偏不死!”他将匕首“寒月”交到已经毒性发作、渐渐不支的拓跋玉手中,接过拓跋玉手里的长剑,情急之下,一通乱挥,长剑虽没有在拓跋玉手中那样迸射弧光,却也有流光浮现于剑身,剑锋所到之处,活死尸被一片片扫倒。
趁着活死尸的围困暂时退却一点点的机会,郭阔对拓跋玉说:“咱们必须杀掉老变态,否则会被这些活死尸磨死!你还能甩出暗器吗?”
拓跋玉咬牙点点头。她看着不远处的赫尔墨斯,强撑着直起身子,催动最后一点力量灌注到右手的匕首“寒月”,奋力将匕首掷向赫尔墨斯。
“寒月”顿时寒芒耀目,如流星一般飞出去。
郭阔在拓跋玉将“寒月”掷出的一瞬间也一个跨步冲了出去,紧跟着“寒月”,提剑向赫尔墨斯袭去。
郭阔明白,这是生死的赌局,若能将赫尔墨斯一击必杀,他控制的活死尸也会群尸无首,那样杀出重围就容易了;若不能一击成功,自己也必不能逃过赫尔墨斯的反击,后面的拓跋玉中毒伤重,性命也是难保。
赫尔墨斯看着“寒月”直奔面门而来,弧光闪耀,觉得有些刺目,歪头躲闪,“寒月”擦着赫尔墨斯的脑袋飞过,劲风刮得赫尔墨斯脸皮生疼。赫尔墨斯被弧光晃得有些眼花,以为躲过了这最后一击,还没来得及从眼花中缓过来,只觉得又有一股剑芒袭面而来。
郭阔已经挺长剑刺向赫尔墨斯的面门。
郭阔刺出的长剑,光芒暗淡,远不如拓跋玉那般剑芒大炽。速度也不像拓跋玉那样快如鬼魅。
赫尔墨斯心中一宽,轻蔑地冷笑一声,挥动手中的骷髅小杖,轻松地格挡住郭阔刺来的长剑,“小子,你还太嫩!等死吧……”
电光石火间,赫尔墨斯话音未落,突然眼前弧光大炽,郭阔左手擎着赫尔墨斯刚才刺伤拓跋玉的匕首“蝰牙”,“蝰牙”迸射出耀眼的绿芒,惊雷掣电一般刺向赫尔墨斯的胸口。
赫尔墨斯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郭阔已经挺刃突进来,近在咫尺。
噗的一声,“蝰牙”匕首刺穿了赫尔墨斯的胸甲,全根尽没地刺入他的胸口,匕首所灌注的力量与毒液瞬间侵入了赫尔墨斯的躯体。
赫尔墨斯不敢相信自己会折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颤抖着指着郭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子你够奸……”,话没说完,便仰面倒下去,气绝而亡。
郭阔赶紧回身准备去救拓跋玉,却见围困他们的活死尸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齐齐地倒地不起了。
拓跋玉看见解了围,强撑着的力气尽去,颓然倒地。郭阔赶过去扶起拓跋玉,急切地问:“你中毒了,该怎么办?”
“去搜他的洞天袋,看看……看看……有没有,解药”,拓跋玉费力地指向赫尔墨斯的尸体。
“洞天袋?”郭阔疑惑地跑到赫尔墨斯的尸体边,仔细观察,只见赫尔墨斯的腰间也有一个和拓跋玉的那个小皮口袋差不多的皮袋,不过又黑又光,显然已经用得很久了。郭阔一把扯下口袋,扬起来给拓跋玉看,“是这个吗?”
拓跋玉点点头。
郭阔还在想,拓跋玉每次开袋子都要嘟囔一句,赫尔墨斯的袋子该怎么开?定眼一看,发现洞天袋的系绳已经松开了,赶忙拿着跑回拓跋玉身边。
哗啦啦,郭阔从洞天袋里倒出一堆小瓶子,大多数瓶子上都表明了里面装的是毒药,有蝰蛇毒液、蝮蛇毒液、黑寡妇蜘蛛毒液、毒蜥蜴毒液等等,唯独有一个瓶子什么标签都没有。郭阔拔开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手心,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无可名状的腥臭直冲脑门,“这玩意儿是不是解药?只有这瓶了。”他问拓跋玉。
拓跋玉闻了闻药丸,眉头也皱了起来,“都看仔细了吗?确定就剩这瓶了?”
郭阔又仔细翻看了洞天袋,查看了所有的瓶子上的标签,对拓跋玉说:“就剩这瓶没有标签了。”
拓跋玉接过郭阔手里的药丸,“管他的,死就死了吧,万一这不是解药……你拿上我的洞天袋去找上洛城的都护李神通。”“我的洞天袋的开袋咒是‘小袋袋如意随心’,记住啦?”言罢将手里的药丸吞进口中,捏着鼻子一仰脖强咽了下去。
一时两人都陷入沉默。
拓跋玉关注着药物在体内的反应,郭阔傻愣愣地看着拓跋玉。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玉松了一口气,“应该是解药,我感觉好些了。”
郭阔闻言也轻松了一大截,心里的担心放下很多。一放松,顿时感觉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又饿又渴。“你带水了吗?”郭阔问拓跋玉。
“洞天袋里有个水囊,你自己拿。”拓跋玉躺在地上暂时还缓不过来。
郭阔拿过拓跋玉的洞天袋,想了想,对着口袋说了句“小袋袋如意随心”,束绳自动解开,郭阔打开这个小口袋,伸手进去,才发觉里头根本摸不到底,得把胳膊整个探进袋子才能够到里面的东西,他摸到皮水囊,拿了出来,拧开塞子,先递到拓跋玉面前,“喝点水?”拓跋玉点点头,郭阔喂拓跋玉喝了一小口,拓跋玉扭过头表示不用再喝了。郭阔这才举起水囊咕嘟咕嘟地灌了个饱,只觉得这水分外甘甜解渴。
郭阔将水囊放回洞天袋,又念了句“小袋袋如意随心”,洞天袋自动又系上了。郭阔这时发现洞天袋里虽然放了不少东西,可在手里掂了掂却没什么重量,不由感叹奇妙。
“郭阔,这里还不安全。”拓跋玉费力地说。
“咱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你来帮我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