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黑影要拿我怎么开练。
飞骦!黑影竟和郭阔一起模拟起飞骦的驾驭,减速,加速,俯冲,摆脱……
老哥,你倒是什么都会啊。郭阔说不出话,只能心里想。
飞行练习了好久,黑影瞬间变换了科目,又变成与四虎打架时的模拟了,示范,模拟,折腾半天……
“郭阔!郭阔!快起床!”喊声将郭阔从睡梦中惊醒。
是拓跋玉在门外边拍门边喊,“快起来,懒虫,咱们要出发了!”
糟糕,睡过头了。郭阔一骨碌坐起来,“来了来了,我马上就好!”
慌天赶地地洗漱穿衣,收拾好东西,郭阔冲到门外,拓跋玉正在门外不耐烦地等着他。
“尽耽误事,说了早点起来,今天要飞五百里,弄晚了怎么搞?让都护大人等着我们,多失礼……”拓跋玉噼里啪啦地一顿数落。
女人就是女人。唠叨起来都一个样。郭阔微笑不语,频频点头。
“看你,脸都没洗干净,还没吃早饭吧,你看,耽误吃饭了吧,饿着肚子怎么弄?”拓跋玉继续唠叨。
郭阔摸摸早已瘪到后背的肚子想,这确实是个问题啊。
说着话,两人来到昨天降落的空场,仆役早已将小枣儿收拾停当,牵到了场边。郭阔再看时,却没有看到李神通,只有李虚和一个漂亮的妇人站在另一只飞骦旁边。
李虚手里提着一个布囊,见郭阔来了,便将布囊递给郭阔,“我想你没有吃早饭,这是几个胡麻饼,你等会儿边骑边吃吧。”
“多谢大郎!”郭阔没想到李虚如此周到。
“阿娘,这位就是郭阔。”李虚向那妇人介绍郭阔,“郭阔,这位是我阿娘,她来送我。”
郭阔连忙施礼问候。拓跋玉也与李虚的母亲寒暄了几句。
趁两个女人在寒暄的时候,郭阔拉李虚到一边,小声地问:“怎么不见都护大人和李盈?李盈不是今天也要飞去龙畿吗?”
“父亲和李盈都知道了昨天我们和四虎打架的事情了。”李虚沮丧地说,“李盈要父亲帮四虎出头,父亲虽然没有按他说的办,却也很生气,把我叫去训斥了一顿,一早带着李盈与孙果石虎先走了。”
“明明是那四鼠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都护大人为什么要斥责你?”郭阔不解地问。
“他气的是一群嫡出的神胎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被庶子还有凡胎给揍得求饶。父亲觉得脸面上挂不住。”李虚说道。
“哈哈哈哈”,郭阔倒是颇为得意,搂着李虚的肩膀拍了拍,“今后,嫡出的神胎们有的是机会吃我们的老拳,这只是刚开始呢。”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拓跋玉与李虚的母亲道别,翻身骑上小枣儿。
郭阔也与李虚的母亲施礼告别,骑上小枣儿的背,这次骑得就利索了很多。
李虚的飞骦由马厩的主管阿史德怀忠来驾驭,阿史德怀忠一看就知道是个胡人,三十来岁的样子,高鼻深目,满下巴虬髯。李虚告别母亲,骑上飞骦,准备出发。
“今天还是让我来驾驭小枣儿吧?”郭阔问拓跋玉。
“好吧,要是不行了可别硬撑哦。”拓跋玉乐得轻松。
郭阔轻带缰绳,双腿轻打小枣儿的肚子,小枣儿会意地开始小跑,郭阔不断加强踢肚子的力度,口中学着拓跋玉那般呼喝,小枣儿奋开四蹄飞奔,猛地展开双翼,腾空而起。
李虚也跟着飞起,看着底下哭泣的母亲,也直抹眼泪。
郭阔催促小枣儿不断振翅,爬升到高处,随即开始平飞。小枣儿时而振翅,时而滑翔,跟着阿史德怀忠主管的指引,向龙畿方向飞去。
“今天比昨天飞得熟练多了。”拓跋玉颇为惊讶,这小子的进步怎么这么快,“要飞成这个水平,可得练习好多次呢。”
“哈哈”,郭阔得意得很,“因为我是天才啊!”
“臭小子真夸不得。”拓跋玉觉得郭阔好笑又可爱。
小枣儿飞得平稳,郭阔觉得饥饿难当,便掏出一块胡麻饼大嚼,边飞边吃,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难得今天天气不错,一个时辰不到已飞行了三百多里,阿史德怀忠驾着飞骦靠过来,“拓跋老师,前面就是神禾原,水草丰美,咱们在那儿歇息一下,让飞骦吃草饮水如何?”
“全听阿史德主管的安排。”拓跋玉说道。
只见前方一片葱茏的平原,地势平坦,草木丰盛,溪流小河流布其间,确实是个歇脚的好地方。
在阿史德怀忠的带领下,两只飞骦顺利地落在了神禾原。众人下地,让飞骦去吃草饮水。阿史德怀忠从自己的洞天袋里拿出垫子茶具干粮,打了水,点起一堆火,准备煮茶喝。
边忙活,阿史德怀忠边夸赞郭阔:“郭郎的飞骦驾得很好啊,想是练习了很久吧。”
郭阔回答道:“承蒙主管谬赞,我其实昨天才第一次驾飞骦。”
阿史德怀忠闻言大惊,“要飞到你这个程度,少说也得几十个时辰的飞行练习呢,郭郎真是天赋异禀啊。将来一定能做个好飞卫。”
“飞卫?”郭阔不解。
“飞卫就是以飞行战斗为主的神战士。”李虚解释道,“龙畿的金羽卫,就全由飞卫组成,是龙域最强的空中力量。”
郭阔颇为神往,“那我可以进金羽卫吗?”
“金羽卫是龙帝的亲卫,只有各州的高门世家的嫡子才有资格加入,我都没资格,你就更不可能了。”李虚打消了郭阔的念头。
“什么烂规矩,真是不合理。”郭阔愤愤不平。
“喝茶了,吃点干粮。等会儿还要赶路呢。”阿史德怀忠煮好茶给众人倒上,拿出干粮分给大家。
“阿史德主管,您不是龙域的人吧?”郭阔边吃边问。
“怀忠是夜叉域的人,阿史德部的。”阿史德怀忠答道。
“阿史德主管年幼时流落到龙域,是父亲收留了他,让他在马厩做事,阿史德主管不但精通骑术,对飞骦还有马匹的管理也十分在行,将马厩打理得紧紧有条,父亲后来就任命他为马厩的主管了。”李虚介绍道。
“全是都护大人的收留与栽培才有怀忠的今天,此恩永不忘记。”阿史德怀忠诚恳地说道。
吃喝休息完毕,众人又收拾好,骑上飞骦出发了,向龙畿继续飞行。
又飞行了百余里,郭阔在看着底下的地貌风景。
“来者何人!速速通报!”
一声断喝,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