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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火车驶出北洺路过郊区一片田地,车窗外晴空万里,天蓝得像水洗过一样洁净,顾思南头靠在车窗上再不觉得窗外景色如从前那样让他觉得舒心。

泉汐距离北洺不远,乘火车不过三十分钟车程。而这短短三十分钟,对于现在的顾思南来说变得无比漫长。

脑子里乱七八糟浮现出很多事,他担心着姥姥的情况,还有队里比赛的进展,以及苏忆北……所有令人烦恼的事情通通堆在一起,压得顾思南喘不过气。

甚至接到小姨电话时,如果不是苏忆北在身边,他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顾思南无助的闭上了眼,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没用。

火车到站,乘务员一打开车门,顾思南第一冲出去往出站口跑。

泉汐市不大,交通相对落后,不管打车还是等公交少说要二十分钟起步,好在五院离唯一的火车站只隔了百米路程。

顾思南一出车站便不要命往医院的方向跑,途径路口因为闯红灯被骑车的中年男人骂了句,连道歉都顾不上。

其实他这两天因为没休息好,时不时还会发起低烧,这会儿早累得头晕眼花喘不上气。

哪怕这样他也不敢停歇,等好不容易跑到医院门口,电话又响了。

号码还是小姨打来的,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哭泣的声音,说话的人换成了表姐。

“壮壮,你到哪了?”

“到五院门口了。”顾思南脚步终于停滞下来,抱着最坏的打算问最好的结果,“姥姥她是不是醒了?”

“姥姥她……”那边表姐哽咽了一下,沉默半晌,克制着情绪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冷静,“你不用去抢救室了,直接……直接来医院后门的太平间吧。”

可惜她说到最后还是没撑住,不由自主哭出来的声音令最后的几个字变了音调。

顾思南忽然觉得从心底涌出的情绪冲得他喉咙里堵得慌,连带着憋红眼眶。

他抬头望着医院楼顶中心那个刺眼的红色十字,眉目间一片哀伤:“嗯,知道了。”

去到医院的太平间,需要穿过中间一片小花园。今天天气不错,许多病患在家人的陪伴下在花园里散步,脸上带着快痊愈的喜悦,当然也有步履匆匆的医护人员在其间来回穿梭,表情里都带着些许疲倦。

医院向来是个神奇的地方,有人到来有人离去,有人欢呼有人哀悼。

这里也是顾思南最讨厌的地方。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医院后边的太平间里,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难过,一边姨夫和表姐搀扶着哭得站不住的小姨,一边台子上盖着块白布,白布下边隐隐勾勒出个人形。

顾思南停在门口愣愣望着那处台子,脚底下却不愿再往前一步。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这样的分别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在十几年前他便经历过,只不过那时他还小,根本不懂这样的分别意味着什么。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

表姐最先发现了他,走过来牵起他的手轻声道:“壮壮,姥姥睡着了,你再看看她吧。”

根本不是睡着了,表姐在他小时候就这么骗过他,那时候和表姐一起骗他的还有小姨。

可不管当时还是现在,他多希望她们只是睡着了。

顾思南紧紧咬着牙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嗯……”

事实证明,欲哭无泪这个词的存在是有道理的,正如此刻的顾思南。

表姐小心翼翼把盖着的那层白布掀开,忍不住捂着脸转过身去。

顾思南看到那张慈祥和蔼的熟悉面孔,有关往事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姥姥年轻时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人虽温柔却对小时候的顾思南格外严格。他四岁那年被顾长志送回泉汐,起初去了几天幼儿园,后来因为幼儿园里有人说他是没人要的小孩儿,被姥姥知道后接回家不再让他去了。从此以后姥姥每天都教他认字练字,练不好就要挨罚,他现在一手好字多半是小时候让姥姥罚出来的。每次罚完他都有点生姥姥的气,然后姥姥又会给他做好吃的哄他。知道他爱吃甜的,每到秋天桂花盛开的时候,姥姥都会自己摘了桂花给他熬糖浆做桂花糕………

今年的桂花又开了,姥姥上个月还打电话让他阴历八月了记得回去,他因为忙着各种事一直没来得及,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赶得及见到。

分别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又让人无力抵抗的事情,突然到没有说不的权利。

顾思南默默把白布盖了回去,伫立在台子旁红了眼眶。

傍晚的时候顾长志从外地赶回来帮忙处理后事,途径北洺顺便给顾思南带了些换洗衣物。

父子俩许久未见,在这样的场合下俱是沉默不言。顾思南看到他来,唯一的动作只是掀了掀眼皮儿又垂下。

父子之间有些感情无需多言,只需一眼,顾长志便知顾思南心里想说什么。

他拍拍顾思南的肩:“先别想那么多,学校那边我帮你请过假了。你是姥姥带大的,好好在这儿送她最后一程。”

姥姥的灵牌是顾思南用毛笔写的,用的是姥姥当年手把手教他的瘦金体。

作为家中小辈里唯一的男孩儿,他要在家守孝,还要负责招呼前来吊唁的宾客。

当天晚上顾长志陪着小姨一家处理医院的后续事宜以及安排接下来的事项,留顾思南独自在家跪灵堂。

姥姥的家是之前工厂的家属院,年代久了好在治安不错,院里人规定了夜里十一点锁院门。小姨一行人归来时已是凌晨时分,顾思南接到电话去小区门口给他们开院门。

顾思南顺着小区昏暗的道路往街边的院门口走,街灯都亮着,远远望去能看到顾长志和小姨他们。

似乎不止是他们,顾思南还看到路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头一热,顾不上膝盖的钝痛,飞快往门口跑,等到了门口看清,路对面空无一人,他又左右望了望,附近根本没有人影。

表姐看他神色不对,担忧道:“壮壮,你没事吧,怎么跑这么急?”

院子里种的桂花树上传来阵阵香气,甜美的清香让人觉得毫不真实。

顾思南低头苦笑,自己当真是魔怔了,这么晚了,苏忆北怎么会在泉汐。

他低头开院门的大锁:“没什么,看花眼了。”

从姥姥去世到火化的三天内,顾思南很少说话,实打实在家中设得灵堂里跪了三天,一滴眼泪没掉过,顾长志看在眼里操碎了心。

等一切尘埃落定,顾思南回到北洺已是一周后的事情。顾长志因为工作直接从泉汐去了外地,是白泽去车站接的他。

这天清晨天刚开始大亮,出站口那里,白泽立得笔直,一改往日那副嘻嘻哈哈的神情,淡淡对他道了句节哀后再没有其他的话。

兄弟一场,顾思南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没少让白泽担心,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他不说倒好,一说白泽更担心了。

顾思南回家放放东西洗了个澡,下午先去了辅导员那儿后去了队里报到。

队里人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他依旧热情打招呼,郭冉和宁一帆一如既往斗嘴磨牙。

这会儿还没开始训练,见到他来队里几个大一的开始追着他问:“队长,那天去一起打比赛的那两个学长还有个学姐是咱队里的么?”

顾思南没什么心情和他们闲聊,淡淡嗯了声。

“那怎么没见他们来队里训练啊?”

顾思南敷衍着回答:“他们大四了。”

“那为什么那个瘦高的大三学姐也不来训练?”郭冉嚷嚷着,“我觉得她比赛打得太飒了,还和她聊了几句,问她她就说她大三,也不说别的。”

听她讨论到苏忆北,一边乔儿不管出于各种目的,总之适时把话接了过去:“队长刚回来,你们别总缠着他问来问去了。之前他不在队里也不见你们有什么想问我的。”

郭冉一直看乔儿不顺眼,冷哼了声,哼完开始感叹:“我觉得她就是我想成为的理想型!不过那天她真的太可惜了,我觉得以她的实力争冠亚都没问题,结果她一进半决赛教练就让她弃权了。”

“那个学姐是挺厉害,就是脾气有点奇怪。”乔儿不愿意听他们一个劲儿说苏忆北的好,往顾思南那儿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宁一帆平日是不待见乔儿,但他觉得如果自己和乔儿掰扯太多有失作为男生的风度。

今天却不一样,他不知怎么回事儿,没忍住和乔儿呛了两句:“我觉得那个学姐就是看着脾气不好,其实还行。我也和她聊了几句,她后来还帮我看比赛来着。”

没听清乔儿又说了句什么,顾思南实在嫌他们吵的烦,干脆喊了句站队集合,顺便找了个人汇报这次比赛情况。

这回因为陆遇卿他们回来,队里成绩还算说得过去,两金一银三铜,乔儿练了一年也有不小进步,虽没拿到名次,但进了前五。

两金分别是陆遇卿和白泽打的,一银是宁一帆打的,剩下三铜,一个郭冉一个他,还有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顾思南想到她时心里一酸,下意识把手揣进口袋,里边那个粉白相间的打火机这些日子每天都被紧握到发烫。

说来搞笑,这么个小玩意儿每天揣着似乎真就感觉像她从前默默陪在自己身边那样,若不是它,这些天能不能撑下去都不一定。

苏忆北到底有没有等他呢?

现在的顾思南根本不敢去想答案。

天黑之后,吴萌如约去了五厂的老地方。

苏忆北来得早,坐在靠门口的位置等她。

吴萌一进门立刻看见苏忆北,坐到她对面问她:“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了。”

“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苏忆北说着倒了杯酒给她。

吴萌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你明天都要手术了还喝。”

她这波操作着实给苏忆北整懵了。

见她稳稳把杯子放回桌面,苏忆北仍心有余悸:“你悠着点喝,明天还得让你陪我去做手术呢,我可不想手术前一天晚上还要给你拖回家去。”

“我就是有点渴了。”

“……”

吴萌摆摆手安稳她:“哎呀没事儿,这啤酒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什么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忆北干笑两声。

吴萌什么酒量她是知道,但她更知道吴萌喝多了是个什么样,不怎么好形容但绝对不是一个人应付得来的。

苏忆北扬扬下巴:“喏,你最爱的麻辣兔头,赶紧吃吧,凉了不好吃。”

吴萌看她有点郁闷,试图安慰:“你也别太担心,医生不都说了就是一微创手术,再说了我明天不还陪你一起呢。”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苏忆北问的忐忑:“你以后不会真要跟跆拳道彻底告别吧。”

苏忆北想了想,找了个更贴切的说法:“是要告别,不过没那么彻底,反正竞技比赛以后是肯定打不了了。”

“哎。”

吴萌知道事已至此说再多没用,叹了声气以示惋惜。

她同样明白苏忆北根本不需要她开解,除非苏忆北自己想明白,不然开解了也没用。

苏忆北自嘲一笑:“全当我命里该有此劫。”

“对了,你和那个顾思南最近怎么样?这都多久了追到手没呢?”吴萌坏笑着朝她挤挤眼,“你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儿,你告诉他没,怎么没让他陪你?”

不提顾思南还好,一提到苏忆北就觉得心里难受。

她没明确告诉吴萌答案,敷衍道:“他有他要忙的。”

本来要做手术的事苏忆北没打算告诉任何朋友,只不过手术当天姨妈家生意顾不过来,付舒恬身体还未痊愈,苏建国根本指望不上,家里实在没人陪她。苏忆北觉得自己再刚,也着实干不出自己去手术这种养了五百只蛤蟆“寡”到家的事儿。

就在她愁到差点去喊程木杨好姐姐求他陪自己的时候,刚好那天在赛场里碰见吴萌,她可算想起来还有吴萌这么号人。

吴萌好啊,既不是队里的还是自己熟悉的,和顾思南那圈人没什么牵扯,和自己四舍五入算是情敌关系,更不会把做手术的事儿上赶着告诉沈煜。这么优秀的人选,除了吴萌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吴萌哪看得出她那些花花肠子,听她说完耸了耸肩,接着愉快的啃起兔头。

等她把兔头啃的剩最后一块骨头,苏忆北看旁边没人摸了支烟点燃。

吴萌注意到她一直没动筷子,脸上还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忍不住放下筷子问:“你是不是除了手术还有别的事儿要说啊?你要说赶紧说,我看你这样我都替你难受。”

苏忆北点点头,拖着下巴缓缓吐出口烟雾。

青黑色的烟一个劲儿往天花板上飘,最后在接近头顶电灯光源时逐渐消散。

手术的事儿苏忆北现在看开真不觉得有什么了,今天确实因为其他的事儿心里烦,想找吴萌这个合适的人选出来聊聊天。

她狠吸了口烟:“我爸妈离婚了。”

“啊?”吴萌有点懵。

苏忆北家的情况她多少知道点,苏建国对她和付舒恬什么样她也知道,毕竟以前苏忆北被赶出来没少去她家留宿过,她甚至还听苏忆北说过有劝付舒恬离婚的想法。

他们离婚可以说是苏忆北期待的事,那样的家庭环境根本没有任何安全感幸福感,每天都活在压抑的气氛里也是难熬。

现如今他们真的离了,苏忆北倒成了最不对劲的那个。

吴萌挺拿捏不准的:“你到底是希望他们离,还是不希望他们离啊?”

苏忆北丝毫不犹豫:“我一直赞成他们离,他们要不离我都不敢想我爸以后趁我不在家会对我妈做出什么事儿……”

她说着说着跟泄了气样的:“可今天看见他们从民政局出来,我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反正不太好受。”

吴萌算是听明白了:“能为什么,家散了呗。”

她一语中的,容不得苏忆北反驳:“想象和实际发生是两回事,以前就算你那个家是个空壳,可好歹说出去你也是个有家的人。现在呢?你算是谁家的人?”

一番话把苏忆北说的更加沉默了,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成为最看不开的那个。

吴萌看她差点自闭,撇了撇嘴:“你以后过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天晚上回去苏忆北做了个奇怪的梦,睁开眼是凌晨快四点。

苏忆北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总算清楚自己决绝的性格到底是像谁了。

之前家里很多家具是付舒恬出嫁时的嫁妆,现在她走了,连带着把她来时带的东西也带走了,简直是想彻底从苏建国的世界里摘除出去。

苏忆北坐在床上不由回想起刚才做的梦。

梦里是苏建国和付舒恬结婚哪天的场景,他们在奶奶家的小院里办的酒席。两个人那时都还很年轻,付舒恬穿着雅白色的婚纱,画着现在看来复古的妆容,挽着穿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苏建国,敬酒时不知朋友说了句什么,两个人相视一笑,俱是甜蜜羞涩。

苏忆北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这个梦是想告诉她,哪怕只有一瞬间,他们曾经也是相爱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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