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城确实可以说是智慧生物的圣地,这里崇尚的唯一就是知识而已。来自各个种族的学者秉承着最初的诺言,抛开国家,抛开种族,抛开个人,只为了最纯粹的智慧的灵光。
当然这个情况在最近的一百年之内有了非常大的改变,那是自从联合部队在龙骑士编队的帮助之下把战线推到了北大陆的最边缘之后。人类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在生死存亡的边际,其中总会出现拥有着闪耀灵魂的佼佼者拯救整个世界。可以一旦情况被稳定下来之后,人类就会开始膨胀,一切黑暗堕落的东西都可以在他们身上找到,连昔日英雄的光辉都会逐渐褪色。
晨曦之中各大诸侯,各路传奇强者的势力竟然逐渐开始将手伸向本该纯净的学者城。派系在操控之中成型。渐渐的,如果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人竟然很难在学者城生存下去?在人类的这种骚操作下,原本安分守己的异族学者们也只能无奈地回应,成立了自己的小团体,这些派系和团体被美名曰“学会”。而来自弱势种族的学者的日子就比较悲剧了,最显著的一个例子就是食人魔异族百年难得出一个学者,格伦大学者!堂堂一个学者城的大学者竟然被排挤到了连一间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这个善良且身材高大的雄性食人魔为了自己的种族忍气吞声,同事都快看不下去了。
而和格伦大学者相反,曾经的白马因为自身极其恶劣的性格几乎是把可以得罪的人都已经得罪光了。还不是由于她是传奇剑士的女儿,导师又是精灵大学者,不然估计早就被……
扫地快累的半死的沐恩直起了腰:“所以,这就是你现在不能回学者城,并且想要见习骑士头衔的原因?”
戴上了项链的白马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哪儿点了点头。啊,自从发生了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总感觉不能直视这张脸了。
施法者低下了头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虽然你装得面无表情的,但是你肯定很悲伤吧。你很恨我吗?”
“恨你?为什么?白龙又不是我的亲生父亲……”美人波澜不惊地说出了不得了的东西,把沐恩是电了个外焦里嫩。
“不……不是亲生的?”沐恩瞪大了眼睛,“等一下,看你这个样子……”
“啊,对啊,我早就知道他会堕落了。”白马扭过了头,她的视线避开了沐恩。
那个曾经握着剑的男人的模样再次出现在了那里,白马看着只有自己才看得见的景象。曾经的一点一滴都无法逃脱白马的记忆牢笼,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被封锁在其中!生理层面上的无法忘记,这是种天赋还是种诅咒呢?
白马看着那年还是一个女孩儿的自己,穿着白龙花大价钱买来的裙装和饰品。白龙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他的手慢慢滑倒了他让保姆精心编制的辫子上。那可不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
仿佛是感觉被看穿了一切,本不存在于旅馆之中的白龙拔出了剑。
“你太懦弱了啊,还是输了……”美人喃喃自语……
“懦弱?谁?我吗?你到底再和谁说话?”还没有真正习惯或许可以称之为天才的白马奇异的行为习惯的沐恩有些抓狂,“你这样嫁不出去的,真为你未来老公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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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日落堡。
一位被宽大的外套几乎遮盖住了全部的人被两位黑衣人拥护在中间走出了绯尔圣殿的医护大楼。
刚刚走出的医护大楼的人还是一瘸一拐的模样,同时极力想用宽大的衣领遮挡住脸上的伤痕。
突然,那人没来由地用力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头!路人根本不明白这个怪人的举动。当然了,他们甚至无法接近这个怪人,那两个黑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一个身上会不时闪烁跳跃的雷霆,另外一个就更加直接,比北大陆的兽人还要高大的身材足够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两个人就差把“我是保镖”给写在脸上了。
朝着日落堡最中央走着的三人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歌声。
“……”
“他从远方来,走向更远方。”
“他于日歌狂战,要击败更强者。”
“他丢下了金钱名利,去找理想乡。”
“……”
诗人睁开了自己闭着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身前三五个小孩儿的口袋。妈妈的,不给钱,给点零食也好啊!刚刚入职秘殿,薪水尚微薄的诗人知道今天主业表演又是一场空了,真该早点放弃那个火球术白痴的故事!讲讲别的热血升级故事不香吗?
没错,在诗人的眼中,白天的文书工作才算是副业,诗和远方才他么是他的未来。
收拾好自己的行头准备离开的诗人发现有一个穿着大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的怪人注视着自己。身边的左右护法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一米五的个头,充满杀气的眼神,还有二少爷专属的嚣张站姿。
“幽荣,是你呀?再让我听见你在王城范围内讲那个人的故事,我就弄死你哟。”
诗人咽了口口水,“二少爷好,二少爷再见。”他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逃回了自己狭小的住所,从“狮鹫恶霸”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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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堡中心区域的一座豪华府邸中。
大榮?铁芬芳直接一脚踹开了蓝桥?冷星房门。
蓝桥早已习惯这莽夫粗暴的行为:“我说,哪怕一次,你就不能进来前先敲敲门吗?”
大榮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桌子上:“你的邀请函写完了没有,二少爷可是已经出来了。”
“我办事你放心,全部寄出去了,也差不多是时候要让他们选择站对了。”蓝桥畅饮了一口美酒,凝视着杯中如同琥珀般的酒液。
“那些没有颜色的平民呢?”大榮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哈哈,当然也有了,虽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留着当狗也是不错的。”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不愿意提起的人,那个给他们两个留下了有生以来最重的伤,甚至把二少爷给直接送到了传奇牧师面前救命的男人。
不过铁芬芳家族的男人还是开口了:“那么,那个家伙呢?”
蓝色脸色变得怪异:“他…扔掉了王室的全部奖励,一个人出王城,连我说不准他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