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说到这眼中爆发出一抹精光:“无论谁得到玄铁令,肯定要与徐家大打出手,我巴不得那尚青比我预料的更厉害。不然,一般的先天高手可奈何不了徐家。”
“那我们为何不将消息广而告之,若整个江湖都知道玄铁令的秘密,定然会为之疯狂。”游子聪看向算命先生。
“哎……”算命先生长叹一口气:“玄铁令毕竟本来就是我们四家的东西,我还是希望你能将它拿到手,我这条老命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游子聪心中顿生万般感激,不禁失声:“师父……”
“对了,九皇子那边虽说暂定明日出发,但我猜测他们今天晚上就会走。所以你也收拾收拾,我们先他们出城。”
“先出城?我们不跟在九皇子等人身后吗?”
“你以为那个狗皇帝没有脑子吗,九皇子这次出行虽说只有熊唯景等六大先天高手护卫,但谁知道暗处还有没有其他人。现在就尾随九皇子,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怕是插翅难逃。”
“那我们去哪?”
算命先生眼神深邃,缓缓道:“靳水城。”
五日后,上阳城往西一千二百余里便是靳水城。靳水城因靳水而得名,靳水从城北绕至城南,浩浩荡荡,江面上可见不少船只来往。
李书记乘坐在船头,看着远处青山巍峨不懂,江上烟波淼淼,不由诗兴大发:“我与青山皆寂寞,坐看流水送行舟。饶香主,魏香主,你说若你们是保护那九皇子的人,在此渡河会不会很担忧。”
“书记何出此言,这江面上一眼就能看得清楚,若有人截杀,可没办法躲藏。”魏香主是个矮矮胖胖的老者,他听了李书记的话不由奇道。
饶香主也是一脸不解地看向李书记。
“大家都知道那九皇子身边有六大先天高手,而暗中是否有人保护又有谁知道。你想我前些日为何不让你们尾随九皇子等人,只是让沿路的兄弟报个信,不就是怕有人暗中保护而露了行踪。”
“可以肯定的是,九皇子刚出上阳城的时候暗中必然有先天高手护卫。只是春申国皇室供奉中去除熊唯景等六人,也只剩下十人不到。这十人多是身居要职,而且还有护卫皇宫之重任,你们说皇帝就算派出先天高手暗中护卫又能派出几人?”
饶香主想了想,说道:“应该不超过三人。”
李书记摇了摇头,说道:“刚出城时那会怕是不少于五人,但此地距上阳城足有千里之遥,在暗中保护的先天高手可能就如你所说,不超过三人了。”
“而到了这靳水之上,虽说截杀之人容易被发现,但那暗中护卫之人不是一样容易暴露,你说他们会不会光明正大的跟上九皇子的船?”
魏香主和饶香主顿时笑了。
这些人躲在暗处才能更好的震慑敌人,若暴露出来又何必暗中护卫。这就像每个江湖中人都会藏有自己的独门杀招作为底牌,一旦让人知道自己的底牌那被人针对击败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那我们现在去通知令狐先生?”魏香主说道,他想到那个阴森森浑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老者就心里莫名地冰冷发毛。那人浑身不像个活人,说话生硬,走路也轻飘飘地,怪不得江湖人称野鬼老人。
“不必了,早在上船前,我已经让齐香主去转告令狐先生了。”李书记笑道,颇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我说齐香主今天怎么没出现,那我们只需在此等待好戏开场。”饶香主笑道。
“我听说那熊唯景可不是弱者,早在二十年前就步入先天,一手追星逐月枪纵然是五云老祖也不敢大意,甚至有人传言他乃是春申国皇宫禁内第一高手。令狐先生虽然名声远播,甚至曾与五云老祖过了三百招而不败,他一人能敌得过熊唯景等六大先天?”魏香主问道。
“魏香主多虑了,令狐先生可是斋主特意请出来的高人,定然能胜过熊唯景等人,不然斋主也不会请他来此。”饶香主笑道,又看向李书记:“书记,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李书记笑道:“对也不对,最主要的是,令狐先生与五云老祖有仇,他出手是天经地义,任谁也不能推到我们红叶书斋身上。”
“我来之前斋主曾说过,五云老祖虽然数年前杀六阳尊者时而留有暗伤未愈,但江湖中人多小觑了此人。纵然是斋主亲自出手,怕也是一伤一死。界关山开启本就形势严峻,斋主自不愿因此受伤。所以斋主最终目的还是欲以令狐先生来引出五云老祖,无论令狐先生能不能夺得玄铁令,五云老祖事后定然要亲自出手,到时候两强相争,五云老祖还有何余力应付斋主?”
饶香主和魏香主都点了点头,而且令狐先生出手,就算夺不来玄铁令,那护卫九皇子的六大先天高手也怕是要死伤几位,这也算是提前削弱了五云老祖实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
这时,靳水城外驶来一艘快船,等行到江中时,李书记不由惊道:“这是九皇子要渡江了。”他被人称为大眼书生,其眼神之明亮确实远超常人。
只见那船头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大汉,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持一杆玄黑铁枪目视前方,正是那熊唯景。而船尾除了船夫外,还坐着一位身穿暗红长袍的中年男子,腰间挎着长刀,应该是风中刀苗一驹。
“齐香主难道没有找到令狐先生,怎么还没来?”饶香主喃喃道,魏香主也有些焦虑,看向李书记。
他们是早早渡江在对岸,这九皇子都到江中了,按理说令狐先生应该从这边乘船去靳水城,刚好在江中截杀九皇子。
但令三人都皱眉的是,那九皇子的船都即将靠岸了,令狐先生都没有出现。
“令狐先生莫非是欲要在江边刺杀?”饶香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