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大云国丐帮帮主余青虹。
他原本想着在宁方郡等尚青几人,不想下面人传讯说鹤真人已到西峰谷。想着若被那鹤真人夺走了玄铁令,再想讨要过来怕不是那般简单,便独自而来。
本欲坐观尚青与鹤真人大战,哪料到会被尚青瞧破行踪。
尚青没有再搭理余青虹,因为在他感应中,山谷中还隐藏着一位先天高手的气息。
不过,他不知道此人是不是这伙强匪的人。
他这才朝那松树上的老者笑道:“正是尚某,玄铁令在此。”
说完,他一跃而起,人如利箭一般射入那群纵马而来强匪之中。没有意外,只见人飞马翻,无一合之敌!这些强匪再逞强斗凶,大多数实力在江湖上只能屈居末流,哪里是尚青这等人物的对手。
余青虹见此,朝楚天南一笑,露出并排洁白的牙齿。
“楚兄弟,我此来只为讨回丐帮的玄铁令,不会与你为难。”
“哼!”楚天南冷哼一声,却不敢真的放肆,这人的厉害他早先就见识了,若不是九大长老中还有几位长老念着旧情,他哪里能从青崖山走出去。
余青虹才不管楚天南怎么想,亦是提身一起,翩若惊鸿,飘飘然就落入山谷之中。也不见他如何施为,在他周边丈余内的人各个如遭重击,纷纷坠下马来。
“这人就是那位新帮主呀,看起来似乎不像传闻中那般……”许不生一时没有想到怎么形容,就听迟映月说道:“都说丐帮新帮主手段如何如何厉害,似乎挺和善的啊。”
“你怎么回来了。”
“额,有他们两,哪里还需要我们两。”迟映月撇了撇嘴。
楚天南听了许不生和迟映月先前的话脸色变得通红,想说此人如何坏,又说不出具体的事情,只好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许不生不敢反驳楚天南,但迟映月却不这么认为,正欲开口。突然,一道嘹亮的鹤唳声响彻晴空。那声音嘹亮清澈,又如金铁之音,直上九霄之外。
只是这个地方哪里来的鹤?却见那高坐在松树上的那人鼓动宽大的白袍,双手展开,一跃而下,落在李知白等人眼中真如白鹤亮翅一般。
这人落到众多强匪当中,宽大的衣袖翩翩,随手一拂,便平地生起一阵狂风,将那些强匪连人带马都掀飞出去。不得不说,先天高手几近仙人,等闲江湖中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而尚青则一路横冲直撞,最终目光锁定在一名手扛大旗的老汉身上。
那老汉年约半百,生得五大三粗,一脸浓密的络腮胡更显粗犷。此时见了尚青,不仅没有其他强匪那般的惊恐,反而哈哈大笑,笑声如天雷滚滚,直震得周边强匪耳目欲裂。
“好一个尚青,竟能识得老汉!”
说完,手中大旗一卷,旗杆如大枪直刺尚青!
这人一说话,不远处的老者和余青虹都神色微微一变,暗道:“哪里来的先天高手?”
如果说阴山侯手下的黑大汉是天生神力,手中铜人重达五六百斤也能举重若轻。那眼前此人就更是恐怖,手中的旗杆明明不到二十斤,但在他手上使出,却如有万钧巨力,直要捅破苍天一般。
那旗杆上的旗帜与空气摩擦间竟然生出烈焰,又霎时熄灭。一枪刺出,远近数百丈之内如闻雷鸣。这等手段莫说等闲江湖人士,纵然是先天高手面对这一枪也得慎之再慎,多半要暂避锋芒。
但出乎那老汉意料的是,尚青神色淡然地伸出了右手,五指并扣,竟然后发先至在那旗杆上一拍。老汉只觉手中旗杆震荡得厉害,虎口隐隐生疼。还未等他再变招,就见尚青手臂如鞭,竟然瞬间缠住了他这霸道无匹的一枪,使之不得寸进!
“让这些强匪都退去吧,我们四人中胜者拿走玄铁令即可,何必乱杀无辜!”尚青大喝一声,那竿旗杆在二人同时用力之下也瞬间爆裂开来。
老汉哈哈一笑,高呼一声:“七房寨的儿郎们,都走吧!”顿时,原本被尚青三人杀得四处溃散的强匪们都如释重负,纷纷转头逃离而去。
“原来你就是七房寨的郝顶天,没想到你也早已经步入先天,怪不得春申国的沧浪剑主没能奈何得了你。”那白袍老者突然飘然而来。“只是你这个春申国的大盗何必来大云国趟这摊浑水?”
“鹤道人,你这个常年静修的老道也不是和我一样,怎么就出了楚平宫?”郝顶天笑道。
余青虹哈哈一笑:“二位都不必多说,我们三人皆是为了玄铁令而来,何必再讨论其他。如这位尚公子的话,胜者拿走玄铁令就是。”
鹤道人笑了,“也好,多年未与同道动手,界关山开启在即,不如先活动活动手脚。”他说到这儿,又问了句:“那如何比试?”
“如何比试,当然是我们一起全力出手,谁胜谁负瞬间了然。”余青虹笑道。
“痛快,如此最好!”郝顶天鼓掌称赞!
余青虹见鹤道人和郝顶天都没意见,这才缓缓说道:“不过,争夺玄铁令是我们三人的事情,在比试之前我们是不是得让这位尚公子先将玄铁令交出来。”
余青虹这话倒是狠毒,一下子就将矛头指向了尚青。
尚青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先天,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三位先天高手联手!
鹤道人和郝顶天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特别是刚刚和尚青交过一手的郝顶天。刚才他自问已经使出全力,那霸绝天下的一枪竟然被尚青云淡风轻般轻易挡下,他就明白尚青远比传闻中的厉害!
虽然若真得单独动起手来,鹿死谁手也还未必,但他肯定无法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击败尚青。更别说,击杀尚青夺得玄铁令。
所以,余青虹的提议让鹤真人和郝顶天都非常满意。三大先天高手联手,尚青哪里还能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