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讲解,静玄师太知道了此书的价值,但不可能每教一个弟子就讲解一遍。
于是,静玄对苏震说道:“苏师侄,可否将剑法的心得感悟也写下来,难免有些弟子资质差,看不懂。”
苏震看看时间,知道不让静玄满意,她是不会走的,于是答应道:“好吧。”
此时,磨墨的阿紫主动过来,静玄说道:“不用你,我来!”
苏震写着字,静玄规规矩矩地磨墨,这一幕要是不知苏震身份的人看到,恐怕会猜测这是哪一个大能在练字呢,磨墨的书童居然是一派掌门。
清云和白长老此时快速回门,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这不是峨眉派吗?”白长老一个眼色,似笑非笑盯着清云。
清云沉着脸,呢喃:“又是这个泼妇。”
当他们走近,发现静玄师太居然在苏震旁边磨墨,二人同时愣住了。
“清云掌门、白长老。”有峨眉弟子看见二人,行礼。
静玄和苏震不约而同看过去。
“师太,你们这是?”清云埋藏自己对静玄师太长久的不满,客气地问道。
“好你个清云,弄到好剑谱居然不予我峨眉派分享。”静玄师太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
“剑谱?”
“什么剑谱?”
清云和白长老早就知道这家伙会来要好东西,都假装不知道。
“还想瞒我,你的弟子正在写着呢。”静玄师太指着苏震写的剑谱。
清云和白长老立马上前,一眼看见“独孤九剑”是个字。
心中震惊:好大的口气,孤独无敌的剑法?
他们越看越激动,越看越震惊,这他妈是一般的剑法吗,这简直就是绝世好剑法。
此时苏震已经把刚刚的一些讲解都写了上去,二人瞬间就看懂了。
激动之后,二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想瞒我没门儿,这些年,你老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静玄师太有点得意。
旁边的峨眉女弟子都笑出了声,没想到师父一点都不给长生门掌门面子,当着小辈都这么说,他们有种长生门怕峨眉派的优越感、自豪感。
清云脸涨得通红。
“你……”
“你什么你?”静玄师太威胁。
清云听到静玄如此一说,立马蔫了下来,一时语滞。
白长老装着没听到,卷起了剑谱的一角。
“你干什么?”见白长老卷剑谱,静玄师太急了。
“我派弟子默写的剑谱,我有权处置。”白长老可不想好剑谱广传于世,不然自家弟子还有什么优势。
“这位师侄已经答应给我了,想反悔不成。”静玄师太怒道。
“弟子的事儿,长老还不能做主了?”白长老针锋相对。
“清云!”静玄瞪着清云掌门。
可这一次,清云没有怂,发难道:“我派秘籍岂能随意送人?”
“好啊,清云,你是不是想我说说当年之事儿?”静玄威胁。
苏震觉得好奇,这静玄师太和掌门当年有什么事儿?
清云掌门爆发了,怼道:“有本事你就说!”
为了门派的大利益,清云终于雄起了,白长老对着清云点了点头。
静玄师太岂能弱势,大骂:“你个老杂毛,是你逼我的,大家都听着……”
她故意放慢了语速,想让清云认怂。
谁知清云掌门咆哮道:“不就是小时候偷看你洗澡么,这么多年,我受够你的威胁了,今天我就帮你说。”
说出心中的秘密,清云感受到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臭不要脸,你还真敢说出来!”静玄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清云居然发难了,还敢对自己吼叫。
弟子们都傻眼了,这两个掌门没想到还有这种陈年往事,关键的是两个人居然都不避嫌,大庭广众说出这等事儿,这简直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好,今天就还给你,两不相欠。”清云掌门正在气头上,被激出了热血,脑袋一发热,做出了一个让白长老都差点吐血的动作。
峨眉弟子花容失色,都转过脸去。
“不就是看了你一眼,现在让你看回去。”只见清云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一脸正气凛然。
“你有骨气了,有本事脱完。”静玄刺激清云继续出丑。
苏震作为一个小辈,不敢岔话,为了表示尊重,也扭头,假装没看见。
“脱完,你想得美,当时我就只看到肩膀,现在还想占我便宜?”清云计较道。
“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利息,要还就还清。”静玄不依不饶。
白长老实在是受不了两个掌门如此失态,劝说道:“两位掌门,这么多弟子在呢?”
静玄师太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峨眉弟子应声而出,将门拉上。
苏震跟着出来,神情怪异,这两男一女关门在里面,还要脱衣服,这……
白长老忙劝说道:“师太,这样更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要还就一次还清楚。”泼辣劲儿又来了,静玄丝毫不让步。
清云也被激起了斗志,唰的一声,外裤剐下去。
“来,一次把利息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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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玄和白长老都懵了,这……
“看啊,看个够!”清云声嘶力竭,有种豁出去的义愤填膺,“还清了没!”
静玄师太眼睛瞪大,盯着那辣眼睛的一幕,一时无语。
突地,她的脸红了,转身冲出大殿。
“师兄,你太过火了吧?”白长老劝清云掌门。
“这一次,为了关系我派命运的剑谱,我什么都不顾了。”清云提起裤子,喝了一口茶几上的剩茶,咂巴了一下嘴,“痛快!”
白长老示意:“她们似乎还没有走。”
清云瞳孔一缩,带着白长老走了出去。
“怎么地,还想在我这蹭饭吃啊?”
一硬百硬,一怂百怂,清云这下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静玄师太冷静后,还是不肯放弃剑谱,说道:“你欠我峨眉派的多着呢,想还清有那么容易么?”
“那你说,还有什么?”清云问道。
“好,这些我都记着,今天就给你捋一捋。”静玄师太就像心中有账本似的,一一念出:
“乙未年,你借了我20仙晶,现在未还;丙戌年,你炼制丹药,要了我一棵百年人参,丁酉年你来我峨眉借宿两日,吃喝住的花费……”
苏震无语,这两个还是掌门么,斤斤计较如此,说好的两派友谊呢?
清云眼角一缩,说道:“就你说的我欠你的,你不记住你欠我的?乙卯年,我派得到一批精品丝绸,你要了一大半去做新衣服;丁未年,我派药圃被你弟子出恭踩死了几棵仙草幼苗;戊申年,一起去琉璃郡,路上的花费都是我出的……”
二人掰扯起了,活脱脱两个斤斤计较的小市民。
苏震对郭香说道:“你不劝劝你师父?”
“我不敢,还是你去劝劝清云掌门吧?”郭香回应道。
“我也不敢啊。”苏震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