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苏芩也不在府上。”李如晦见他许久没有回答,轻挑眉头看着他。
苏子清脸如难色地点点头。
怎么这么巧,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李如晦心中有把火,蹭的一下就点着了,怒火中烧,厉声问道,“难不成他们俩是约好的?”
苏子清眼见王爷发怒了,立马摇摇头,拼命否认,“绝对不会。他们俩绝对不是王爷想得那样。”
李如晦估疑地看了一眼苏子清,但是他再三否认,他心中的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我已经派人找了两个月了,但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怀疑她已经离开了京都。”
李如晦抬眼看着苏子清,只见他脸上有些愕然,看来他也不知道苏子衿去了哪里?
“离开了京都,她能去哪里?”苏子清努力的搜索,但是他们家在外并没有亲戚了,他也实在想不出那丫头回去哪里?
“苏家在外可有什么亲戚?”
“没有。”
“苏芩不算吗?她家住什么地方?”
听见王爷又提到了苏芩,苏子清的眼睛跳了两下,沉着了片刻道,“她不可能去找苏芩,她与我们家交往并不深。”
李如晦眼神如炬,思量苏子清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隐约中感觉这其中另有隐情,但是他似乎不太想说。不管是什么,他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近来西面灾情不断,南面又起了洪涝,圣上正想派人去全国各地视察,我会想办法在圣上面前举荐,顺便打听她的消息。”
苏子清眼里有些惊讶,但这也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办法,“王爷有心了。”
两人交谈了片刻,苏子清便告辞了。
李如晦也没有挽留,胸口有一口气,堵在心坎里,让他十分不舒服,眼里透着深深地寒意。
“你派人盯着苏子清,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
“弄玉领命。”
接下来的几天,苏子衿天天都跟着楚风一起去街上巡视,虽然很累,但是对他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还是十分欣赏。
他们正走在街上巡视,突然看见一名身穿捕快公服的男子,急匆匆地从前面的街角跑过来,苏子衿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跟她一起新来的捕快小五。
“小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气喘吁吁地喘着大气,脸上有些惊慌,“苏芩,楚捕头,不好了。有人来衙门报案,说是在,在西郊发现了尸、尸体。”
小五话音刚落,就看见眼前有一道白色的人影飞过,等他再回头,发现楚风早就跑远了,果然人如其名,如一阵风,她和小五立马快步追上去。
“小五,怎么回事啊?”苏子衿边跑边问小五情况。
小五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听报案的人说,早上在田沟旁发现了一具女尸。”
苏子衿了然,两个人快步来到西郊。
他们到的时候,楚风已经站在田埂上,正在与一名年龄三十来岁的,身穿粗布衣服的男子问话。
从他们的对话,苏子衿知道他就是报案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今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来农田里干活。干了一半,突然抬头看见田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居然发现是一个人躺在这里,就立即跑去衙门报案了。”
看男子的装扮,确实像是附近的农户,田头上还放着锄头等工具,苏子衿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他的手,满是老茧,看来他并没有说谎。
苏子衿顺着男子所指的田沟的方向看过去,隐约能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她走上前,只见一个年龄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斜躺在田沟旁。
苏子衿俯下身去,将手放在她的鼻子前,已经感觉不到她的鼻息了,身体冰凉,看来已经死了。而且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了,死亡时间应该是十多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昨天晚上。
苏子衿又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各处,敏锐地发现尸体上的尸斑发生了移动,说明尸体被移动过,这里她是死后被挪在这里。但是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勒痕等,看来她死前并没有遭受袭击,死因还不能判断,要让仵作检验了才知道。
一个年轻女子,怎么会被弃尸田野呢?看她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破旧不堪。不会是因为没钱安葬,所以才会弃尸郊野吧。苏子衿又看向她的手,十指纤细,不像干过活的手。她眼神锐利地发现死者手腕处,手指上,有淡淡的浅白色的印记,不特别注意,很容易就忽视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她正想着,突然听见小五语带同情道,“真可怜。”
楚风也跟问得差不多了,走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神情凝重,“你们有什么发现?”
小五摇摇头,他确实什么也没看出来。
楚风又看向苏子衿,询问她的看法,“苏芩,你怎么看?”
“我检查过尸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僵硬,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之间。没有明显外伤,有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死后才搬到这里。但是死因还不明确,要仵作检查过才能确定。”苏子衿把她刚刚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楚风点点头,还不能确定苏子衿判断对错,但是这么缜密说出来,已经很不错了,眼里带着赞赏,“不错,检查得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