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把昨晚泡好的黄豆倒进榨汁机,嗡嗡声充斥整个房子。
余良稍一瞥就能看见余清的背影,腰那里两边衣料空空的,细的仿佛两只手掐在一起都有空余。余良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看着余清的背影。
待机器停下,余清往里放了两勺白糖,放在锅里煮开。包子刚好热好。
余良起身进厨房。
“好了吗?”余清被吓一跳。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余清斜楞一眼余良。余良笑。
“做那吧,一会就好了。”
余良坐在餐桌一头。
余清往碟子里倒了点醋,“我记得你小时候吃包子爱蘸醋。”说着把醋碟子往桌子上一放。又转身从蒸锅里拿了几个包子摆盘上,盛了两碗豆浆。
余良那筷子夹了一个包子蘸了蘸醋。
“猪肉芹菜的?”余良又咬了一大口,问道。
余清点头。
“真好吃,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余良夸道。
两个人三言两语,早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要不要去公园逛逛。”余清问余良,余良点头。
余清开车时喜欢一只胳膊放在窗户边,放窗户边的手袖子挽起来到胳膊肘,细白的胳膊露出来,风从余清那侧的窗户吹进来,吹乱了余良的头发,头发已经长到眼睛了。
两人一路沉默。余良很喜欢和余清单独相处。
公园多是大爷大妈,遛弯跳舞。余清找了个长椅坐下,余良也坐下。
“都不和你的朋友们玩去?”余清问道。
余良转头,看着身边的女人,长发被风吹起一缕,眼睛眯着,像只猫。余良说不去。
良久,余清听见一旁的少年说话。“你当年去哪了?”睁开眼,旁边的少年一只注视着她。
“出了点事,后来去了野生动物协会。”余清笑笑,没有多说。想到了什么似的,“那会你才多大着,15岁?”
余良点头。
隔阂的不止是年龄,还有血缘。
余良手指触碰到余清的衣服,亚麻料子,不光滑。“我找过你,有见过你和那天饭店那个男的吃饭。”余良想起偷拍的那张照片。
余清想了想,“啊,那时候啊,我还没去野生协会。”
两个人聊着聊着时间已经到中午了。
“我吃完午饭就回家。”余良说。
“好,陪我去买菜吧。”
向深无比想念余清,他把余清的相片缩小放进怀表里,每天睡觉前都要偷偷拿出来看看。想也只能是想,什么都不敢做,快要憋疯了。
余清打了个喷嚏,又继续洗菜。
做了三菜一汤,余良吃了两碗饭歇了一会便走了。余清送走少年后,回到沙发上半躺着,她有点困乏,就在沙发上睡觉。
梦见向深被绑在树上,一把手枪对准他的头。余清惊醒,去厨房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后,终于受不了瘫坐在地上。
向深已经失联一个多星期了,有时候余清总是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一位向深睡在身旁,可是睁开眼什么都没有。蒋见告诉她向深利用假身份进入了公司后,就再也没有告诉她任何有关于向深的消息。
余清歇了两天后,重新回到岗位工作。期间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余清没接,怕是骚扰电话,周野现在应该没空理会她。余清中午准备去外面吃些东西,吃完回来后看见一个女人坐在自己的位置。
张静等了半刻钟,看见那抹身影后缓缓起身。
“余清。”
余清并不想和张静有什么交流,就站在那,眼神里尽是冰冷。张静原本想高傲的抬起头,被这股视线这么一看身子也不自觉的弯了弯,往旁边站了站。
“周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尽管被余清冰冷的视线刺激的浑身发冷,张静语气还是不善。
余清不想和她废话,走到电化处。
“叫两个保安,所里闯进来一个人。”
张静听后恼火,“你什么意思?!”
余清靠着桌子眯眯眼睛看着张静,“让你滚。”
张静怒火中烧,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一通朝余清扔过去,余清微微闪身躲了过去。
进来两个块头比较大的保安,一人架着张静的一条胳膊,张静胡乱蹬着脚也没办法挣脱。
“余清,你个贱人,我让你死!”
余清面色僵硬,忽然的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把中午那个陌生号码拉黑。又抽出几张湿纸巾擦了半天座椅,才肯坐下。
张静气的不行,“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周氏集团董事长的老婆,你们赶扯着我,想死就直说!啊!”
两个保安根本不理会眼前这个疯婆娘大吵大闹,直接把她往地上一甩,就回去了。
张静摔了一个屁股墩,尾骨生疼,又跟个鸭子一样叫了两声,拿出手机打了120。
尾骨骨折。
余清后半天脸色都很不好,同事见她脸上没挂着往日的温柔,冷冰冰的,也都不敢问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