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随着小袖之舞郑袖的手指一动,这根细若发丝的钢针便犹如一只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其速度之快,便是肉眼也无法捕捉!
周杨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感觉自己的双腿还能动,于是便顺势将一旁的长凳踢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小袖之舞郑袖的这一击,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眼见着这只长凳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接着就看见这只长凳似是不规则的动了两下。这时,周杨才暗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挡住了这枚钢针的迅猛一击!
不过,周杨显然高兴地太早了,这只长凳不规则的动了两下之后,便被吊在了半空中,并未掉下来!周杨低头一看,原来这枚钢针上穿了根细不可查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就在小袖之舞的手上!
原来,这条长凳在与钢针撞击的瞬间,便被钢针打穿了!
这条长凳也因为丝线的关系,所以才被吊在了半空之中!
在周杨粗重的呼吸声中,小袖之舞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这条长凳就随之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化作了一堆碎木块,扬起了满地的烟尘。很显然,这条长凳是被小袖之舞郑袖的气劲给震散的。
先是钢针的钻心一击,接着又是气劲,这别说是一张木质长条凳了,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活人,也经不住这样的迅猛,刚烈的一击!
而且,钢针又细又小,加之又穿了细线,可以随时抽回。若非周杨这般近距离地看见,谁又能注意得到呢!
难怪,没有人知道小袖之舞郑袖的暗杀手法!
因为,谁会想得到,她在跳舞,舞动水袖之时,就已然射出了钢针。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美轮美奂的舞蹈时,她已经完成了暗杀!
而且,钢针留下的疮口小到微不可查,便是经验丰富的仵作,也难以发现!
震惊之余,周杨不禁往屋子的角落看了过去,还好,小栀草只是被吓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瞪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她被吓得不轻。
还好,刚才的长条凳撞击钢针时,迫使钢针改变了行径轨迹,不然,小栀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文珺的性子,不跟周杨玩命就有鬼了。
许是一击未成的原因吧,小袖之舞稍稍显得有些懊恼,而这恰恰给了周杨脱身的机会。只见他,暗提一口气,硬是直接撑开了小袖之舞郑袖的束缚。同时,周杨的脚步向后一撤,双手反身扣住她的双肩,直接来了一招“过肩摔”,似是要将小袖之舞摔死在这地上。
但,很可惜,小袖之舞毕竟是经历过浮沉的人物,在懊恼之余,也迅速调整了状态,感觉到自己重心不稳,便是纵身跃起,同时右手一挥,一条水袖从她衣服中射出,却是不偏不倚地缠住了屋子的房梁,她也以此为契机,卸去了裹挟自己的力道,然后在稳稳地落在地上。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来,你真以为我只会跳舞了!”
“你不都认输了么?怎么还打!”周杨喘着粗气说道,看来这一场恶战,他打得并不轻松。
“谁看见了?”小袖之舞冷冷一笑,说道,“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一说法!”
“那你还要接着打咯?”周杨说道。
“你说呢!”
话音方落,小袖之舞郑袖手臂一挥,周杨便知,她肯定又把钢针射了出来。果不其然,就眨巴眼的功夫,周杨就看见一根钢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直接是冲着自己的眉心而来的!
周杨只能侧身避开了钢针的这一击,同时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根许久未用过的铁棍,并将其展开,同时迎了上去。
小袖之舞郑袖可不仅仅是个暗杀高手,其实力亦是不凡,接连几招都是奔着周杨的命门要害而去。但好在,周杨的实力也是不俗,三步两脚之间,就是将小袖之舞郑袖的这一招招夺命之术一一化解。
在这二人缠斗之间,周杨还冲着蜷缩在一旁的小栀草大呼了一声:“还不赶紧帮忙!”
惊魂未定的小栀草,听见了周杨的呼喊,再一抬头,就看见周杨与小袖之舞郑袖在这你退我进之间,二人缠斗在了一起。于是,她立即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出了屋子。小袖之舞有心阻止,但奈何周杨太过于难缠,完全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怎么?打不过了,所以要去搬救兵了?”小袖之舞郑袖说道,“你放心,你撑不到救兵来的时候,你就要认输了!”
“那可未必!”周杨说道,“我这救兵,可是你的克星!”
“那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东西克制得了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周杨与小袖之舞郑袖又一次缠斗在了一起。这一次,小袖之舞郑袖明显是对周杨动了杀心,周杨便是使出浑身解数,却连招架之力都显得格外勉强,除了避退,似乎再无其他办法了。
但好在,小栀草回来的倒是挺快的,而且这一次,她拿来了两只船哨。是的,这就是周杨用来克制小袖之舞郑袖的秘密武器!
小袖之舞的实力不容置疑,一对一的打斗,怕是高旗也难在她身上讨到便宜;若是有针对性的暗杀,那不用说,高旗都根本不是小袖之手的对手。
可是,小袖之舞她双目失明,耳朵或者说听力,就成了她立足的最大依仗,因此,她的听力远超周杨这样的普通人。可正是因此,她的听力也就成了她最大的软肋。
若是周杨和小栀草同时在屋子里制造响动,影响小袖之舞,这一招对于她来说完全没用。因为,她可以通过脚步移动的声音,轻松地辨别出两个人的方位和行进的路线,从而做出预判;通过呼吸,判断出人是否会武,实力大致如何,距离自己远近等等一系列的信息。
所以,就必须给小袖之舞制造一点让她不舒服的声音,从而让她的耳朵短时间内,失去判别的能力!
而这船哨,是码头的执事为了管理码头而特意制作的。为了区别于码头上其他杂乱的声音,所以船哨的声音很尖锐,刺耳,一般的人头一次听,都会觉得很难受,尤其是像小袖之舞这种过于依赖于耳朵的人。
可周杨就不一样了,他在胶州的码头呆了足足一年的时间,这种声音,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果不其然,在周杨的示意下,小栀草和周杨的嘴里,先后响起了尖锐刺耳的船哨声。登时,这尖锐刺耳的声音,便是飘入了小袖之舞的耳中,令其不得不皱起了眉头,很显然,她很不适应这种尖锐刺耳的声音。
趁你病要你命!
周杨却是加快了吹响船哨的节奏,站在门外的小栀草也是不甘示弱,虽说是用双手捂着耳朵,但也一样在奋力地吹着船哨。
这尖锐刺耳的船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小袖之舞着实是有些受不了,索性把心一横,直接朝周杨扔出了一枚钢针。但此时的小袖之舞心烦意乱,再加之,她刚才经历了一番苦战,又用了大量的真元来压制媚药的药性,所以这甩出的钢针也只是空有其表,周杨只是用拿出铁棍轻轻一拨,便将钢针甩开。
一击未成,小袖之舞又是朝周杨甩出了水袖,但这也未能伤到周杨分毫。很显然,周杨的这一招把她折磨成强弩之末了。
这时的周杨才悠悠地说道:“怎么样,认输不?”
“认输,我认输!”
小袖之舞已然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就见得她是强忍着怒意,在跟周杨说话。她倒是想发火,但着实是受不了这尖锐刺耳的船哨声了。
“那就委屈一下郑姑娘咯!”
周杨笑了一笑,顺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张湿漉漉的汗巾。伴随着周杨尖锐刺耳的船哨声,这方湿哒哒的汗巾,直接就捂住了小袖之舞的口鼻。
这可是周杨特意从胶州带过来的娇身软。那可是胶州的特色媚药,只要闻过,吃过的人,身体就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完全动弹不得。此前,周杨在胶州时,可是拿文珺试验过了,这药效可不是一般的好,文珺那可是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四天,这才缓过劲来。
看着小袖之舞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来,周杨这才暗舒了一口气。小袖之舞的凶名,周杨在这段时间可是听了太多太多,为了以防万一,周杨不得不这么做。
这时,周杨才扭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小栀草,笑了笑说道:“这一次,你立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