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调查的东西带了吗?”黎安辰没有回答李林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放在公司里了。”李林回答着,好在在来美国之前把那件事情调查清楚了,不过厚厚一叠文件也没有整天带在身上的必要,黎安辰一直没有去揭穿这件事,恐怕就是在等今天,等着慕家用当年的事情来威胁他。
“先回公司。”黎安辰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他的确累坏了,好在一切都开始稳定下来走上了正轨。
慕烟白靠着窗户刻意黎安辰保持着距离表示她还没有消气,一边听着两个人的谈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文件?什么事情?
“宝贝?”黎安辰凑了过来双手环住了慕烟白的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慵懒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烟白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干嘛,别碰我。”本想开口让他趁着空闲去休息一会,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成了这个样子,慕烟白突然有些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还在生气?我没有想背着你去见别的女人,相信我好不好。”黎安辰的手反而楼的更紧了,语气中有些小可怜,跟慕烟白解释道。
“我、我没生气,你放开我,抱的太紧了我、有点不舒服。”慕烟白撇过脸去,听着黎安辰软下来的声音开口说道。
其实心里的气不知不觉都已经消失了,就是想让黎安辰再哄一哄自己罢了。
“那我松开一点。”黎安辰轻轻笑了一声,圈着慕烟白的小臂松了松。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慕烟白正想从他怀中出来,男人的声音便从耳旁传了过来,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疲惫,慕烟白便乖乖的任由他抱着。
黎安辰抱着慕烟白眯了一会,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慕烟白微微测了侧头,在不惊扰了黎安辰的情况下动了动脖子,他真的睡着了。
李林把车子停在了公司楼下,一个不小心的猛然刹车让慕烟白不禁皱了皱眉头。
“嘘,下车小心点。”慕烟白小声地说道,李林回头看了看睡着了的黎安辰,会意地点了点头。
李林小心翼翼地关了车门上楼拿黎安辰要的文件,心里不禁哀嚎着,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整天要吃这么多狗粮……
正当车中正安静的时候,黎安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慕烟白突然抖了一下,黎安辰的眉头皱了皱,熟睡的时候被吵醒的确是一件不值得高兴的事情。
黎安辰从外套中拿出手机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不难听出语气中的不耐烦和烦躁。
“安辰,是我,你来了吗?还有……我打扰到你了吗?”慕星琪善解人意地问道,她在酒店等了许久,她刚到晚宴的会场便看到黎安辰搂着慕烟白上了车,现在她都已经到酒店了,怎么还没见黎安辰过来。
“在路上了,有事?”黎安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别告诉他这个女人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没有没有,我怕我妹妹不让你过来,毕竟她从小娇纵惯了,不过我也能理解。”慕星琪说着还不忘记黑慕烟白一通。
黎安辰没有耐心听慕星琪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挂断了电话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接电话的时候黎安辰离慕烟白很近,慕烟白也听得到慕星琪对她的诽谤,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明明从小被娇纵着长大的是她好吧?这倒打一耙的能力日渐厉害了。
“总、总裁,您要的文件。”李林刚回来,便看着坐在后面的两个人到脸色似乎都不太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把文件递到了黎安辰的手上。
这怎么回事?他刚刚上去的时候明明气氛还和谐的不得了。
黎安辰接过文件便把东西放在了一旁,继续把慕烟白抱在了怀里,自己烦躁的心才得以慢慢平静下来。
李林大气不敢出地看了看镜子,尽量降低存在感把车开到了慕星琪所在的酒店。
“我到了,下来。”黎安辰拨打了电话过去,他可没兴趣到宾馆内和别人谈事情,更不想弄一个花边新闻出来让慕烟白难过。
“安辰,你上来好不好,人家的脚刚刚不小心崴到了,很痛的。”慕星琪撒娇道,她今天说什都要把男人哄上来,既然他愿意扔下慕烟白来见自己,相比对自己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慕星琪的印象中,黎安辰对慕烟白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男人永远喜欢没有得到的东西,等那天黎安辰玩腻了,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到时候她会让他知道,她慕星琪才是最好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给你三分钟,楼下咖啡厅,不然免谈。”黎安辰眉头紧皱,慕星琪撒娇的声音让他心中烦躁,恨不得把人打一顿,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安辰……”
“三分钟,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没等慕星琪说完话,黎安辰便冷声说着,说罢便挂断了电话不给慕星琪一点说话的机会。
慕星琪知道黎安辰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性格,尽管再想把人骗上来,可是人家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没有筹码跟黎安辰反着来。
慕星琪咬了咬牙套上了外套,可惜她精心准备的睡衣,男人不上来她就算有浑身解数也没有任何办法。
“宝贝,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就在对面咖啡厅,你看的到。”
黎安辰临走之前吻了吻慕烟白的额头,指了指路边的咖啡厅说道。
“那万一,她不愿意下来怎么办?”慕烟白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只等三分钟,她不来我们就回家,她可没有任何跟我谈判的资本。”黎安辰看了看腕表,资本家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更不会给别人占便宜的机会,跟他谈判企图从他身上拿到一些好处注定是毫无意义的。
慕烟白这才放心地让黎安辰过去,托着腮盯着对面咖啡厅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