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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丫头片子晴雯

他此次回京本是祭奠亡母,刚刚得知这一来一回将近半月的时间,张氏已被人安葬入土,他便跟着几个府里的小厮去了张氏的坟上。

看着坟上的字迹,贾瑛不由自主的上前抚摸,心中升起了无限伤感,这是来自原主身体里最纯粹最执着的念想。

周围的小厮们不敢上前,只见这位新来的瑛大爷跪在大太太的坟前,不断抚摸着,仿佛还在低语着什么,他们也不敢上前,家里的老人都告诉他们,这位爷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万万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忽的小厮们看见贾瑛冲着他们招手,他们不敢耽搁忙上前问道:“大爷可是有何吩咐。”

贾瑛语气十分淡漠,甚至有些阴冷:“为何我母亲的坟,如此简陋?”

那一众小厮吓得腿都软了,只是被这位爷眼光这么一扫,好像能把字迹的一切都看透一般,他们都能感觉到一股子煞气在空气中弥漫。

实在是受不了如此煎熬,于是其中一稍微胆大的小厮忙回道:“回大。。。大爷的话,大太太的丧事全是由。。。由二太太主办的。”

贾瑛听完这话,哪有不怒的道理,不过他到底不是什么泼皮无赖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其实按照贾瑛自己的想法,这事他也不想追究,可是这残念把自己折磨得惨了,况且在外人看来,自己的亡母受到了如此对待,他若是连个屁都不放,那么在这个忠孝大于天的时代,他基本上也可以玩完了。

所以,贾瑛只是冷冷一笑,便不再言语了,沉吟片刻后,贾瑛沉声说道:“你们去找人把我母亲的坟墓翻修一下,然后在这旁边建一个草庐,明白吗?”

见那几个小厮不敢答话,贾瑛笑了笑道:“哼,原来咱们府上的奴才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罢,我去找赖大来做就是了。”

那一众小厮们这回是真的给吓成了霜打的茄子,他们害怕王夫人不假,可是要说这贾府的至尊必须还得是贾母,赖家那是老太太的人,若是被赖大管家知道了,他们必定会玩完。于是他们纷纷点头道:“大爷放心,小的们必会办妥当。”

贾瑛看了他们一眼后,便不再说话了,骑上马又朝贾府赶去。

这次贾瑛同样是没有去见贾母的,他直接来到自己的院子。贾瑛本身是有自己的院子的,这是他离府前就一直有的,本来这院子里头还是有很多婆子丫头服侍的,但当年的荣国公贾代善担心贾瑛沉溺于温柔乡里,从此便失去了心性。

所以便将他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一并都给换走了,只给他留下两个健壮的哑婆做些粗活。

冬夜,寒风呼啸,贾瑛看着四年前自己住的小院,还是一样的模样,看起来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他冰凉的心,微微变暖,他抚摸着他的小床,嘴角微微上扬,真的怀念在城头拼杀的日子阿,现在看来只有战场才是最适合他的,没有什么复杂的人心算计,有的只是双方你来我往,刀对刀的拼杀!

不过这红楼世界里头还有那么多美女没有见过面,念及此,贾瑛对于这京城之旅也多了一丝期待。

其实贾母也算讲究,亲自给贾瑛分配了四名大丫头已及6个小丫头负责照顾贾瑛的日常起居,这待遇和贾宝玉都已不逞多让,可见贾母对于贾瑛的重视程度。

这四个大丫头,分别叫做墨梅、若兰、梦竹以及晴雯。六个小丫头,分别叫做芸香,袭香,兮香,慧香,莉香,菱香。

这些丫鬟今天得知自己被分配给贾瑛服侍他的日常起居,不由感到一阵恐慌,因为她们听说贾瑛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且贾瑛嗜酒如命,经常在喝醉了以后鞭打军士,她们害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贾瑛找到错处,然后虐待她们。

贾瑛也对自己的这些传闻有所耳闻,不用多想,这些流言蜚语一定是出自二房那几位。

“几个小娘皮,都进来吧。”

“请大爷安!”众人显得十分拘谨,生怕被大魔头找到错处。

“呵呵,我就这么让你们惧怕吗?”

“算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瑛,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也都介绍介绍自己吧,废话少说,我希望听见点有用的东西,至少能让我知道你们谁是谁。最左边的小姑娘,就从你开始吧。”

“奴婢墨梅,是所有姐妹中年岁最大的,专门负责大爷的饮食起居,我原来是老祖宗房里的二等丫鬟,大爷如果有事吩咐奴婢做即可。”

“奴婢若兰,擅长调制熏香,大爷日后的熏香都由我来负责。”

“奴婢梦竹,擅长。。。”

“奴婢晴雯,擅长刺绣,同时协助墨竹姐姐为大爷的饮食起居服务。”

..............

贾瑛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名叫晴雯的丫头,只见她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贾瑛见她如此也不由心神荡漾。不过此女怎么露出如此害怕的神色。。。

片刻后。贾瑛嘴角上扬,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差不多记住你们谁是谁了。”

“都听好了,我贾瑛是一个粗人,说话做事喜欢直来直往,我希望你们今后也是如此,如果有什么事不要藏着掖着,大胆跟爷提,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规矩不多,就一条,我这个人最厌恶吃里爬外的人,希望你们不要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如果真的做了,那也没关系,但是请一定要注意次数,千万不要被我发现。”

“否则你们相信我,你们一定会为你们的背叛而感到后悔的。”

“奴婢明白。”众人异口同声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睡就去睡把。”

“那个什么,你叫晴雯是吧,你去给我弄两坛酒过来,然后把这个香炉给我弄出去,把窗户都打开,这熏香搞得我这里烟雾缭绕的,我很不喜欢,以后我的房屋就不要弄这些熏香了。”

“是!大爷”

贾瑛看着众人离开了自己房屋,嘴角挂起了冷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有意思,有意思,都这么迫不及待的往老子这里塞人。只不过格局到底还是小了些。”

片刻后,晴雯带着两名小丫头将酒坛搬了进来,并且将香炉搬出了贾瑛的房间,之后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冷风一下子钻进了贾瑛房间,冷冽的寒风吹散了房间里的脂粉香,使得原本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这也是贾瑛借此提醒自己不能被眼前的奢靡迷乱了自己的双眼,毕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嘛。

“来,晴雯,坐!陪我喝点。哈哈哈”

“奴婢不敢,大爷还请不要为难奴婢了。”

“爷说了,爷没那么多规矩,爷命令你陪爷喝点,你是我贾瑛的丫鬟,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奴婢遵命。”

“这就对了嘛!来,坐下,陪我喝几杯,老子早就听说这京城里的清酒闻名天下,爷当初在平安州的时候,那喝的都是回纥狗的马奶酒,不仅腥而且劲道大,虽可御寒,但是我还是更愿意细细品尝这种精纯的佳酿。”

“晴雯,今晚我们来聊聊,你说说你对我这个主子是怎么看的?现在这里没有主仆,在这个酒桌上,我们就是平等的,你尽可以畅所欲言。”

晴雯小心翼翼的回答“大爷是一个大英雄,听小厮们说,大爷在边关打得回纥人屁滚尿流,大爷...嗯...还十分有男子气概。”

“大爷还是一个杀人狂魔,是吧?”

“是,啊...不是,大爷仁慈善良,英勇无比。”

“哈哈哈哈哈,我仁慈善良?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形容我。你知道吗?我是靠着战功从一名小兵一步步升至如此的,而我朝的战功非常简单也非常明了,那就是你杀的敌人人数,这四年我连我自己杀了多少人都记不清了,你居然说我仁慈善良。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其实他们说的一点特没错,爷就是一个杀人狂魔,所以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啊。哈哈哈哈哈”院子里传来了贾玟爽朗的笑声。

“大爷。我...我...”小姑娘涨红了脸,急得说不出话来,好像她再不说出贾瑛的优点,就有可能被贾瑛杀死在这个院子里。

贾瑛看着晴雯慌乱的模样,他发现眼前这个小姑娘十分的单纯,单纯得甚至有些很可爱,并不似书中描写的那般泼辣。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气场太强,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怕了,毕竟她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小丫头。他突然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因为在这个小姑娘面前,他可以放肆大笑,不必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必伪装自己。

而且这份单纯,正是他早已失去的,并且再也不会有的,这是他贾瑛的悲哀。

酒过三巡后,贾瑛眯着眼睛对晴雯说“好了,小丫头,你去睡吧,不难为你了,下次再来陪爷喝酒,明日辰时爷要进宫面圣,该准备点什么,你自己看着办把。”

“啊?大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怕误了大爷的大事,请大爷明示。”

“我就不明示,你自己想,要是爷被圣上责罚了,仔细你的皮,哈哈哈。”

“爷,我...”小姑娘似乎被吓到了,但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已经被贾瑛强硬的推出门外。贾瑛也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戏弄这个单纯的小姑娘。

看着晴雯消失在视线里,贾瑛一口将剩余的酒灌入喉咙,望着天上的明月,相由心生,不禁感受到无尽的疲惫和孤独这方世界里,到底还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一直是独自一人在战斗,这个世界的家人让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算计和防备。

此刻,他躺在床上,他感到异常的疲惫,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因为明天他又不是他,只是那个别人眼中的贾瑛。他脸上散发出无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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